“还要买花。”顾鸣惦记着礼物。
“是,我带你去买花。”沈言听得心软得发颤,拍了拍顾鸣的背当作拥抱结束的信号,却各自都拖延了好几秒才舍得松手。
短短四目相接,默契的并肩离开,看上去像是兄弟或老友,却暗藏着旁人难以揣度的情意。
他们走出候机楼,刚上车就热切的吻在一起,原意是借此暂缓相思之苦,不想却挑起骨子里的疯狂情意。
顾鸣摸进沈言大腿,用口型说道,“做吧!”
沈言呼吸一重,明知该否决这荒唐的提议,却半点不舍反对。
“去后排。”
他庆幸自己把车停在最偏的位置,也或许、他本来就抱有相同的企图。
两人迅速转到后座,关了车灯,藏身进黑暗里。
顾鸣跨坐到沈言身上,弓着腰与他接吻。大多时候他都是先点火的那个,此时则更得显急色。与其说是被情欲烧昏头脑,倒不如讲是在确认所有权。
沈言仰头纵容顾鸣这副强横欺压的姿态,一手伸进他衣服里拿捏撩拨,从脊背到腰间、从大腿到t-u,n瓣,一手便解开他的皮带扯下裤子,裹住他腿间那根已是难耐的物事。沈言的手法煽情且露骨,半点不见往常的柔情耐性。顾鸣发出细碎欢愉的呜咽,不甘示弱的将捧在沈言脸庞的双手往下,如法炮制去回馈取悦。
环境难以让人放心,却激起身体和神经更大的敏感。顾鸣身下被伺弄得爽快发痛,不断上升的体温和迅速稀薄的空气让他只能放开对沈言唇舌的霸占纠缠,浑身战栗着咿呜急喘。几近到临界时,沈言却松开了手,摸出只保险套塞进他手里。顾鸣来不及想他怎么还随身带着这东西,只忿忿不平的拿牙撕开包装,再抖着两手帮他穿戴。
视线模糊,情潮煎熬,顾鸣试了好几次才成功。随即调整姿势主动去吞吃容纳,他艰难而执拗的沉下腰身,经历过可谓漫长的适应才勉强吞进大半。
“你太大了......”
顾鸣哑声抱怨,音调却甜腻惹火。昏暗空间里,他看不见沈言神情的变化,毫不自知是已把人最后一丝理智踩断。
恰在此时有车灯亮起闪过,顾鸣不由慌神,便被沈言趁机按住完全顶进。
“唔!”
顾鸣几乎有种被刺穿的错觉,却本能的捂住嘴唯恐被人听见。亮灯的车辆缓缓驶过,尽管是隔着一段距离,却刺激着顾鸣无意识收缩绞紧,沈言贴在他耳畔低沉喟叹,禁不住小幅而猛烈的顶弄起来。顾鸣无从抗拒,只得由人颠簸,起初片刻的不适迅速被驱散,过度深入的契合、目的明确的侵占,直教人头皮发麻,便本能的扭动身体去寻找更大的快感。
过路的车辆很快走远,顾鸣慌忙松开手大口呼吸,便也拦满口嗯啊吟哦。两人衣服都还穿得体面齐整,却是相拥紧贴在一处浪荡纠缠,甚至在高潮过后还维持了一段时间*合姿态。好不容易神魂归位,才都反应过来再不开窗就有被闷死在车里的可能。于是匆忙整理摇下车窗、开了车灯,这才看清后排的一片狼藉。
顾鸣后知后觉羞愧起来,有气无力道,“是不是还得去洗个车啊?”
沈言还在处理衣服上的“不明污迹”,面不改色的回道,“当然,这可是paul的车。”
“卧槽!”顾鸣蹭的坐直起来,“那你的车呢?”
“我的车不是在你家车库放着吗?”
顾鸣气结,“怎么不早说!”
沈言把纸巾丢进袋子,好笑的凑近来道,“早说了,就忍得住不做?”
顾鸣哑口无话,红着脸狠狠瞪他,“去洗车,我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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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沈言原本的计划,他们是能在晚饭前回家的。但事实证明,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
等洗车的时候,沈言打电话回去说要晚到,不用等他们吃饭。他没有解释原因,因为不需要坦白也没必要找借口。顾鸣免不了有些愧疚,只觉得是辜负了一顿晚餐的费心安排。
“没特别准备什么,不用有负担。”
沈言又一次“读心”成功,虽然顾鸣对这种“非人类”的观察力已毫无波澜,但还是忍不住打趣了一句,“宝贝儿你是不是除了装傻之外,别的都会?”
沈言似笑非笑的瞥去一眼,“那是我装傻的时候,你没看出来。”
言下之意就是说看不出“装傻”的人是“真傻”,顾鸣翻了个白眼懒得反驳。他的确是远不及沈言聪明,但原由却不是因为自己傻,而是沈言太过聪明。
“想吃什么?”沈言问。
“没意见,咱们家宝贝儿说了算。”顾鸣已经十分热衷用“宝贝儿”这个词来称呼沈言,沈言起初听还觉得好笑,多听几次也就惯了。
不用赶着回家,时间就还算宽裕。
沈言带顾鸣去了颇受好评的家常餐馆rie,点了具有本地特色的烩饭和炸小排。饱餐一顿后又顺道去大教堂看了看,再在广场上喝了个下午茶,悠悠散散的消磨掉四个多钟头才出发赶往特伦托。沿途风景很好,车上放的音乐竟还是早年流行的粤语歌,当然是车主paul的珍藏。
顾鸣对沈言这位“鬼佬”后爸实在有些好奇:意大利人,大帅哥,人很不错,在中国工作多年,热衷广式腊味和粤语金曲。
“有没有paul的照片?”顾鸣忍不住问。
沈言专注路况头也没偏,“手机里自己翻。”
顾鸣依言把沈言的手机拿来,解锁指纹有他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