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卫方承愣了一下,又想到岑非说的可能是昨天白天带自己去春风楼的事,马上摇着头,对岑非说:“没事没事,”
“没事就好。”岑非点了点头,往前走了一会儿后忽然问卫方承,“你在云冠派过得好吗?”
“还好吧。”卫方承歪了歪脑袋,“师兄弟们对我都很好。”
“那就好。”岑非嘴上虽是这么说的,但心里却有些失望,他在云冠派过得好也就代表着把他拉到玄明教要另费一番功夫,他想了想又问道:“你师父呢?”
听岑非问起自己的师父,卫方承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一些,他答道:“我师父他老人家在几年前就已经仙逝了。”
“抱歉。”岑非只能这么说。
卫方承马上安慰岑非说:“没关系,生死乃是天定,况且师父他老人家走的时候也很轻松,没什么痛苦。”
岑非嗯了一声,他小时候在玄明教就已经见惯了生死,也从来没有什么亲人朋友,所以人们面对生离死别时会产生的普遍情感他都没有经历过。
岑非与卫方承一起了江南董家,但不巧的是,他们在门口的时候就被拦了下来,同时被告知他们老爷今天不见客。
而等着卫方承的面,岑非也不好告诉那些人自己是玄明教的人,要是他们老爷不见他,他就杀光他们全家,便只能期期艾艾地离开了。
卫方承在一旁看着岑非的样子有些心疼,“岑兄,要不……我晚上偷偷来一趟,试试能不能帮你找到那件玉器?”
岑非本来想拒绝卫方承的提议,但转念一想,他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看看卫方承的武功到底怎么样,到时他跟在卫方承的后面,若是他出了什么事,自己也能及时相救。
但表面上他却不好把这件事直接应下来,思索了片刻后对卫方承摇了摇头。
卫方承看着岑非抿着唇不说话,觉得岑兄可能是担心自己才没答应下来,但心里暗暗下了决心,今天晚上一定要来董府探个究竟,只是不知道岑兄的那件玉器到底长的是什么模样。
岑非拉着卫方承离开了董家,对他说:“听说西三街有一家饭馆里的酒酿圆子不错,我带你去尝一尝。”
卫方承没有意见,就算有,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只能跟着岑非去吃他说的好吃的酒酿圆子了。
再回到如意楼的时候,他们便发现如意楼一楼的大堂里挤了一堆武林人士,他们吵吵嚷嚷着,不知是在商量着什么。
昨天岑非曾见过一面的张奉言也在其中,他看到站在门口的岑非立马拨开周围的人群走到岑非的面前,向他拱手道:“在下白沙派张奉言,敢问兄台大名。”
“岑非。”岑非淡淡地说道。
“岑非?”张奉言微微颦起他那两条乌黑浓密的眉毛,他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想来他要么不是江湖中人,要么也只是个无名小卒。
这种想法怪不了张奉言,玄明教教主从前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总是带着一张丑陋的面具,从不曾透露过自己的名字,正道人士也一直用“魔头”这两个字来称呼他。
谁能够想到这个长得比武林第一美人还要好看几分的男人,会是那个y-in狠毒辣,人人得而诛之地魔教教主呢!
虽说岑非这张皮子是挺好看的,但再好看也是个男人,张奉言如今知道了岑非的名字,而且看他的脚步虚浮,实在不像个练武之人,心中的底气也更多子足了一下,向岑非询问道:“不知兄台能否将房间让出来,换一家客栈呢?”
“嗯?”
“我们在此有要事相商,不好分开,希望兄台能够行个方便,日后我们自会报答兄台。”大堂里的其他武林人士也都纷纷看向了他们三人,
“如意楼里再没有其他的空房了?”岑非在如此多双眼睛的注视下,依旧能够保持淡定。
“没有。”
“哦——”岑非拉长了音儿点了点头,就在张奉言以为他要同意下来的时候,忽然听他道:“不换。”
干脆利落,没有一丝余地。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发了一声嘘声,有人嘲讽道:“当自己是谁啊?装什么大头蒜!”
岑非身边的卫方承皱起眉头,默默地向岑非的身边靠近了两步,做好随时可以保护他的准备。
一扛刀的大汉从张奉言的身后走上前,“跟他客气什么!要命就赶紧走!不要命的话就留下来。”
其他的人也纷纷应和着,一时间大堂里又吵闹了起来,这些江湖中人不管是正道还是邪道,对人命其实都没有几分尊重。
岑非嗤笑了一声,他从出生到现在二十多年来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不得不说,眼前的这帮人还是挺有勇气的。
对面的大汉听到岑非的笑声后脸上的怒意更盛,一个跨步来到岑非眼前,问他,“你笑什么?”
卫方承急忙上前一步挡在了岑非的面前,将身后的长剑横在他和大汉两人中间。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有个穿着蓝色短衫的大汉瞪着卫方承,眼中满满的都是不屑。
卫方承也没有生气,还好声好气地介绍自己说:“在下卫方承,见过这位兄台。”
卫方承的脾气好岑非经过这两天的相处也是知道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