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洲突然成了一个什么企业家的儿子。”吉他解释道,“他说是因为小时候走丢了,后来才终于找到家人相认……哈你说是不是特传奇?”

路见屿点点头,心里却有些异样。

成洲从没讲过自己家里的事。难道是因为这个,是因为从小和家人失散,所以才不愿意多提?

“对了,阿洲好像还在他爸的公司上班来着。”吉他又道,“他跟我们说,他之前那段时间有必须要做的事儿,所以没空跟我们联系……不过,他肯定是一直想要回来的!我一听他排练的状态就明白,他那两年里,一天都没断过练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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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路见屿又开了罐啤酒,抿了几口,问,“有点太辛苦了吧。”

“是啊!”吉他口齿不清道,“你们上班族多累啊,一会儿朝九晚五、一会儿朝五晚九的,更别说还得抽时间弹琴……阿洲刚回来那会儿,整个人都快瘦脱形了,眼眶下面这么大两个黑眼圈——”

他朝路见屿比了个手势,又低声道:“麦麦那时候问他,不是说不想弹琴了、为什么又回来。其实我知道她心里肯定是高兴的,就是语气特别冲……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有时候她会对阿洲有那么强的敌意。”

说着直起身子,在茶几上乱摸了一通,好像是在找自己的酒。路见屿把剩下的啤酒罐推远了一点,吉他没摸着,就又放弃地倒回沙发。

过了一会儿,路见屿问:“然后呢?”

“然后啊,”吉他回答,“然后阿洲跟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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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什么,就是觉得你当初说得没什么错。”

成洲对键盘说。

“我得弹琴,因为我要重新找回他。”

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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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一楼时路见屿才发现,外面下起了雨。

最近好像经常下雨。那天和吉他从ktv离开时已经是早上五点了,也飘着小雨。好在那之后就是周末,路见屿叫了代驾,把吉他送到家后,正好可以回去补两天觉。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代驾技术不怎么样,把车倒进车库时蹭掉了挡泥板上一小片漆。代驾看着还不到二十,见状吓得都快哭了。路见屿不想为难人家,也没让赔,自己预约好修理厂。补漆倒是用不了多久,但排队的人不少。等了一个多星期,直到昨天,他才把车送过去。

所以今天上班时,路见屿只能坐地铁。因为懒得看天气预报,他也没带伞。

雨势很急,一时半会儿也没有要停的样子。他站在玻璃转门前,正犹豫到底是打车还是上楼借把伞时,忽然被叫住了。

成洲站在他身后,见他看过去,几步走上前,问:“那个……你没带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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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前,他们才结束了又一次会议。路见屿以为成洲和随行的员工早就离开了。成洲解释说因为这次自己是单独开车来的,有事儿耽误了一会儿,所以就让其他人先走了。

“对了,”说完,成洲问,“你要去哪儿?……我送你一程吧?”

路见屿摇头婉拒,成洲又坚持了几句,他只好说自己要回家、现在是高峰、坐地铁更快等等。成洲顿了好一会儿,大概是没话说了,又说:“那我去给你拿把伞吧,我车里有备用的。”

“真的不用。”路见屿说,“我上楼一趟就行。”

“现在人这么多,你要是坐电梯还要等很久。”成洲很快地说,“车就在负一楼停车场……你在这儿等着就行,就两分钟,可以吧?”

说完,还不知为何抿了下嘴唇,眼中懊恼闪过一瞬。路见屿想说不用,但对上那个眼神时,却又改成了:“那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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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从外表来说,成洲身上几乎看不出吉他形容的那种颓丧。

路见屿甚至有点怀疑,这是不是吉他喝醉之后在胡编乱造。成洲怎么可能那样低落消沉,甚至差点一蹶不振?他是骄傲的、有才华的、意气风发的,从那时候起就是。路见屿知道他最喜欢的就是音乐,这甚至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

抱着琴的成洲,眼睛就像有星星落进漆黑的天幕里。

不管经历什么,成洲好像都不会放下音乐。就算是发烧头疼、不得不卧床休息,他也会在朦朦胧胧间左手扣着右手的小臂练习指法;过去——虽然说起这个有点怪,但过去,即使是他们吵架冷战闹得最难看时,成洲也会准时进琴房练琴。

所以,路见屿很难想象对方说不愿意再继续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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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好,无论过程如何,现在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成洲回了乐队,又和同伴建起了工作室,仍然在继续做自己喜欢的音乐。而且,对方后来又找回了失散的家庭、父母家境又那样优越。也许会有一些类似工作太累的烦恼,但说到底,一切应该会越变越好的。

路见屿想。

这也挺不错的。每个人终归还是会有自己的生活,无论是他自己,还是……

“还能有谁,就是那个成洲呗。”

路见屿正在走神,忽然听到一旁的闲聊声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名字。他下意识偏头一看,发现是今天和成洲一起来开会的两个对方公司的职员。

两人手里提着咖啡和点心,大概是开完会后在楼下的咖啡店坐了一会儿,正要离开。闻言,其中一个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而另一个、也就是刚刚说话的人则满脸意味深长。

“他是姓成没错,但也就是空有个姓而已。”那人心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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