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灿颔首,“待我查明当日真相,你我虽不能缔结两姓之后,但灿必有厚报。”
姑且不论她口中的救命之恩是真是假,就冲她上一世为他c,ao持了一辈子,他定然要谢她的。
但周盈盈不知他心中所想,一听他说要去查真相,虽不知会查出来多少,但她还是感觉害怕,整个人瑟缩了一下。
“不必了,我什么都不要。”只求别再往下查了。
贺灿不说话,该给的他一定会给,没必要和她继续这口舌之争。
“那暂时这样吧,晚些时候等回到京中,我会让人前去退亲的。宴席我就不吃了,你多保重。”
“等等,这件事是周蓁蓁告诉你的吗?”周盈盈轻声问,但看向他的那双眼执拗地与他对视着。
贺灿眉毛一拧,周盈盈这样子是恨上周蓁蓁了?
“你不是周蓁蓁的对手,有些事看开一点吧,这样才不会那么痛苦。”
“我只想知道是不是她?”
贺灿沉默。
周盈盈懂了。
目前贺灿离开之后,周盈盈径直来到周蓁蓁跟前,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有这么个人眼睛幽幽地盯着你看,周蓁蓁又不是没有感觉的木头。注意到原先贺灿坐着的席位是空的,周蓁蓁有些了然周盈盈在发什么疯。
“周蓁蓁,你好,你真是好,一切都如你所愿了,你满意了吗?”
周盈盈怕丢脸,又想出这口气,说得含含糊糊的,但周蓁蓁听懂了。
她以为贺灿重活一世,应该早就清楚周盈盈的为人了呢,在这样的前提下还愿意娶她,必然是真爱了。却不想刚刚还口口声声指责自己离间他们感情的男人转眼便和周盈盈摊牌离开了?
“我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
此时已经开席了,大家都是坐着,唯独周盈盈是站着的。
原来推杯交盏间,大家都喜庆得很。
注意到这异常的一幕,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杯子筷子,好奇地看了过来。
“盈盈,坐下吧,有什么事等回去了再说。”何老安人出声。
谢氏上前想拉周盈盈坐下,却被她一把甩开。
“盈盈!”何老安人轻喝。
周盈盈红着眼眶道,“祖母,你不知道,她周蓁蓁毁了我的下半生的幸福啊!”
闻言,谢氏和周溶就是一惊,待看到贺灿的空座时,心直往下沉。
周蓁蓁抬眼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过得好不好,与我何干?只有傻子才会死命地盯着别人而自己却不努力,你看我像傻子吗?”
“你还装傻?!”周盈盈此刻恨不得撕了她。
“我只能说,拿了别人的东西终归是要还的,你有这个结果,怨不得别人。”一如她的前世。
“你果然知道了!你为什么要将此事捅到他跟前,为什么就不能念一下姐妹情谊?!”周盈盈大声质问她。
周蓁蓁靠近她压低了声音道,“你自己作恶多端,自食恶果,还埋怨我不替你掩盖罪行?”
原本,她冒领了周蓉蓉的功劳,真心替她介绍一门好亲事也就罢了。偏偏对周蓉蓉的婚事一再算计,着实叫她看不过眼。
她的话刺得周盈盈眼泪都出来了。
谢氏对她怒目而视。
姐妹俩的对话旁的人听得云里雾里。
“盈盈,坐下,有什么事等回去再说!”何老安人沉着脸说道。
“不想丢脸的话就坐下!”周溶低声喝道。
这场席面,对四房而言,先甜后苦,到了后面都有些食不知味。
回去的时候,周溶欲叫上周蓁蓁。
周蓁蓁不想和周盈盈辩什么,只说让她大伯问清楚事情的缘由之后再下定论。
后面小大房没有让人来请她。
周蓁秦于周氏新祠堂入宅仪式上的那番豪言,没多久,庐江郡内各大族都有所耳闻,于妇人而言,震恸者无数。
正月十二,三秦制药厂和药庄扩大招工,应聘者数,其中竟然有泰半是妇人。制药厂按其品性录取,并经过考核,再分配到各岗位。
十五日,清凉油发售,没多久就积累了良好的口碑,销量爆发式增长。
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周家坊的路修好后,进出周家坊的车马络绎不绝。
“这条路修得真好啊,咱们族里啥时候也能将族里的路修一修就好了。”
他身边的人闻言番了个白眼,去年周氏一族的资产翻了几十万近百万两,能比吗?
“首先,咱们族里得有个周蓁蓁。”
“不行,我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