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天的相处,木澍濡胆子大了一点,也能笑着对寒乾说这样的话了。
“不是,你最好。”寒乾毫不犹豫地说。
“你们说,寒乾是不是有点奇怪?”木澍濡背着背篓里的唔唔和小凤凰,边走边跟它们说话。
虽然他没去过擎天宗,关于擎天宗和天极峰的事也听说过不少,寒乾作为擎天宗的执剑长老,对擎天宗众人要求极高,尤其是天极峰。
天极峰的弟子,被外人称为天选之子,每一个拿出来都是修仙界响当当的人物,这群修为远超同龄人的弟子,可不止是天资好而已,听说他们都是日夜不休地修炼的。
以前几次见到寒乾,木澍濡也能感受到他对于弱者和不努力修炼的人的厌恶。
小时候因为没学会御剑,小马都被他打死了。
第一次进秘境的时候,也被他说没实力了。
现在怎么就不一样了呢?
他最好?
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怎么听都不像是寒乾会说的话。
“唔唔!”很奇怪,有点傻。
木澍濡笑了笑,傻?那也不至于吧,“唔唔胆子也大了,敢说寒乾傻,你以前不是也很怕他的吗?”
“唔唔!”
“你看看小木,小木一点都不怕他。”
他们说说笑笑,走了大半个时辰才看到那棵桃花树。
好久不见,再一次看到古树,木澍濡眼里依旧是惊艳,古树无言,绽放着幽香,如云如盖的鲜花给人感觉的不是热闹,反而让人呼吸变缓,心静神宁。
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安静地欣赏这样的美景,古树边两队人马正剑拔弩张,气氛紧绷,一触即发。
木澍濡忽然在秘境中看到这么一群人有点懵。
他都习惯偌大的秘境中只有他一个人了,一下看到这么多,还没反应过来。
剑拔弩张的两队人看到他也有点恍惚。
他们都在秘境中提心吊胆,生怕被偷袭,被杀人夺宝,还要一刻不放松地寻找珍宝,一直紧绷着心弦。
而这个好看到不似凡人的少年,竟然挽着袖子,被着背篓,手里还握着一捧鲜花?
您来秘境是cǎi_huā玩的吗?
这么宝贵的机会,还这么优哉游哉的,你确定这样回去不会被掌门打死吗?
“木澍濡!你不是死了吗!”
诡异的沉默之中,忽然响起一道尖锐的声音。
木澍濡顺着声音看去,竟然是熟人。
他左手边的一队人,里面有好几个熟人,沃雪派的大师兄和六师兄都在,不过,二师兄步炎彬竟然不在?
“真的是你!你竟然没死!”六师兄一脸的愤恨和不甘,“那我们、我们算什么!”
木澍濡和以前有点不一样,要说哪里不一样,就是变得更加妖孽了,但还不至于让人认不出来。
木澍濡茫然,“你们怎么了?”
继而他想到了,他看向六师兄苗浩成的膝盖处,“难道你也给我跪了七天?”
苗浩成好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不仅是声音尖锐,脸上全是恨意,也不管对面的人了,举着剑就冲木澍濡而来,“我要跟你拼命!”
他们给他跪了七天,不仅腿差点跪废了,修为也停滞了,灵力无法通过膝盖,堵塞凝滞,还怎么像以前那样修炼?
而木澍濡他竟然还活着,看样子还活得不错?
那他们之前跪了那七天算什么?
给这个在沃雪派什么都不是的野种跪了七天,结果他好好地还活着?
如果不是他,他们怎么轮到现在一个三流门派都能在他们面前嘚瑟?
苗浩成心里的恨意蔓延到脸上,扭曲得令人不舒服。
木澍濡注意到他的腿确实不像以前那样利落,他抿唇,一点也不觉得愧疚。
他腿跪废了,不去找到那个让他跪的人,反而来怨恨他,还想杀了他。
就因为那个让他跪的人是他一生都无法撼动分毫的渡劫期老祖,而他是可以随便欺负出气的人吗?
木澍濡寒凉的心里,生出一股怒气。
当时在秘境,他这位六师兄就凉凉地说,他既然要被留在秘境了,不如把储物袋拿出来。
在沃雪派也是这样,苗浩成没有大师兄的修为,没有二师兄的家世,比不得他们就来他这里找存在感,把自卑发泄在他身上,再从他身上找自信。
欺软怕硬惯了。
可木澍濡已经不想让他欺负了。
木澍濡将花放进背篓,手里没有任何武器,但一点也不害怕。
苗浩成的剑即将靠他的时候,木澍濡抬起手,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苗浩成发出一声凄惨痛苦的叫声,“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