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澍濡脸更烫了,“我我我我没想什么,真的没想什么!”
他没想杨煜说的话,也没想在网上查到的东西!
荆星阑挑眉,“怎么这么激动?”
“那个,我们先上去了,大师今天好好休息。”祁鸿畅很有眼色地拉着舅舅和妹妹走。
“我不走,我还要和木木在一起!”表妹大声喊,“我可以和木木住一屋吗?都爸爸和大师住一屋?”
祁鸿畅头疼,“你闭嘴吧。”
舅舅想了想那个场景,吓得立即捂住了女儿的嘴。
木澍濡更加手足无措。
“走吧,上去看看我们的房子。”荆星阑不顾外人的眼光,再次拉住木澍濡的手。
套房很大,衣帽间、洗手间、客厅、书房和厨房等一应俱全,但这个套房里只有一个大卧室。
木澍濡站在卧室面前,脸又开始热了,“大师,怎么只有一张床?”
荆星阑坐在沙发上看了他许久,“以前也睡过一张床,现在不能睡了吗?”
以前、以前那是他很小的时候,那怎么能一样?
荆星阑笑了笑,“不是急着去洗手间吗?”
木澍濡愣了一下,红着脸就要去洗手间,经过荆星阑面前时,被荆星阑一把拉到沙发上,“去什么洗手间,骗人都不会骗。”
木澍濡被荆星阑抱住,弯了弯眼。
因为寒乾在,他们连牵手都不方便,别说拥抱了。
自从那天下午木澍濡说了那句话后,寒乾收敛了很多,也不会随时随地跟着木澍濡了,这次大赛也是没来,两个人好不容易单独在一起。
荆星阑头埋在木澍濡的脖颈处,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木澍濡的手握住,手指交缠,一一描摹着他的每一根手指,有如对待珍宝,比对最厉害的机甲还要着迷。
“不想我跟她说话是吗?”荆星阑轻声问。
享受着难得没人打扰的温情,木澍濡眯起眼睛,脸颊的小梨涡被笑堆起来,“跟她说话,大师不开心,不要不开心。”
荆星阑的笑声从他头顶上传来,木澍濡在他怀里转身,跟他面对面,“他是大师的姐姐吗?我故意不让大师跟他说话,大师会不开心吗?”
怕荆星阑想不明白,木澍濡在也面前说别人“坏话”,“大师,你在卡丽星球那么久,伤成那样她都不来看你,她不是个好姐姐,她不爱你。”
荆星阑点点头,“她没来看过我,母亲也没来看过来,父亲也是,他们都不爱我,没人爱我。”
他垂着眼眸,声音低落,脸上布上一层落寞。
真的是这样的,偌大的荆家竟然没有一人来看他,木澍濡心里酸疼,握紧他的手,着急地说:“我爱你,大师,我爱你,有人爱你!”
荆星阑抬起眼,里面哪有什么落寞伤心,分明是明晃晃的笑,荡漾着愉悦的水光。
木澍濡知道自己被骗了,刚才大喊着“我爱你”的人是谁?
荆星阑不让他装鸵鸟,强迫他抬头,目光交缠,“不生气,没有姐姐,没有父母,只有你。”
手正被按压在他心口,木澍濡听懂了荆星阑的话。
木澍濡也学着他,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没有姐姐,没有父亲,有娘亲,还有你。”
荆星阑挑挑眉,刚想说什么,木澍濡立即说:“活着的只有你,以前一直没有一个人,现在终于有,只有我们两个人永远一起,一直到我们也消失,好不好?”
他的眼睛太美,眼神温柔又坚定,和他人一样,看着脆弱,实则隐忍又坚强,还偏偏执拗的不行,认定了就不会撒手。
荆星阑没有回答他,低头狠狠稳住他,搂住他的力度像是搂着救命稻草。
他也执拗,认定的东西绝不撒手,机甲是,怀里的珍宝更是。
木澍濡一直在担心晚上怎么睡觉,尤其是经过中午那个滚烫的稍微一回想就脸红的吻后,而实际上,木澍濡的担忧都是多余的,因为荆星阑根本没有睡觉的时间。
荆星阑两年多来第一次离开卡丽星球,要见的人很多,友善的,打探的,亦或是来看这里找满足满的。
他在可客厅见了很多人,期间回来一次,看了看木澍濡,酒店的隔音效果很好,荆星阑还是怕打扰他,给他塞上了耳塞,让他好好睡觉。
就算酒店的隔音效果再好,就算塞着耳塞,木澍濡也能清楚地听到外面的声音。
听到他们质疑的声音,听清他们嘲讽的语气,他不明白荆星阑为什么要见那些人,好像在自虐一般,给他们打开门,听着他们的话。
听得木澍濡心都疼了。
木澍濡迷迷糊糊地睡过去,朦朦胧胧感觉到有人抱住自己,一直在看着自己。
和白天荆星阑不一样。
白天的荆星阑,从来不限制他做任何事。
他要离开秘境,荆星阑说可以,给他准备了护身的东西。
他想学习炼器,荆星阑说可以,给他研究出了吸灵器。
他想开植物乐园,荆星阑说可以,给他权限给他他自己的光脑密码。
只有一次,他想见宁钰和景成轩,他匆匆跑过来说,不想给别人看,最后还是带他见了。
晚上的荆星阑像是要锁着他,他转个身,会立即被转回来面向他,不能离开他的视线哪怕一秒钟。
说好当天晚上回来,其实辛章第二天早上才回来,和他们一起去看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