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反串的问题。如果说是京剧扮相什么的我可以。但是在这种宣传片的场合，我穿女装未免也太……”
“金敬。”诸葛燃严肃道:“我觉得你首先要明确一点，演员不是不能耍大牌。但耍大牌是大牌的权力，并不是你这种糊咖。”
金敬心里委屈:“我没有耍大牌。”
“在我看来不按照导演的要求去做，就是耍大牌的表现之一。你可以说我的要求过高，但对不起，在我这儿就是这个标准。对于糊咖来说，没有资格提要求。我给你这个机会，就是百里挑一。你给我来一句你不想做，那我为什么要选你？”
诸葛燃直白的话语令金敬握紧了双手。他有些无地自容。因为诸葛燃说的话没有错，眼前这个机会本身就是册神和诸葛燃给他找的，他没有提要求的资格。
“我要穿什么女装？”金敬询问。
“装扮先变一下。”诸葛燃近距离观察着金敬，这种距离让金敬耳朵发红。
诸葛燃自然注意到了金敬的羞涩，嘴角一弯:“你本身眼尾就比较长，刚才化妆师给你走的是烟熏风后现代风格，现在让他给你改的魅惑一点。我刚才看更衣室那边有一间黑色长袍，既然你不想女装，我也退一步，你就出演一个魅惑的堕天使，这样在主题上也不至于脱节。”
金敬咬牙点头:“好。”
陈导心累:“如果是那种装扮的话，我这分镜头脚本就得改了呀。”
“不用改还是按照原来的拍。我让他改的就只有服装造型带来的统一感而已，你没发现包括他在内的人造型都过于简单了吗？”
陈导想了想道:“但我有给他们安上大翅膀。”
“翅膀这些东西说白了还是道具，展示还是得靠人。”诸葛燃环视了一周，下了结论:“选手们穿得都太随便了。”
“他们穿的都是战队队服。而且我们经费有限，不可能给他们都购置服装的。”
“每一次宣传片都是战队队服，不够有新意，在我看来有两种解决方案，一种是让战队本身给门面做一套礼服，还有就是他们自带私服。”
陈导无奈:“现在应该来不及了。”
“所以我就因地制宜，其他人没法安排，我就给金敬搭配一套黑长袍，化妆间里那套。”
陈导疑惑:“你什么时候跑去化妆间的？”
“就是刚才。我要是到一个片场做指导，就会习惯性地把能转的地方都转一遍。”
“学到了，学到了。”陈导连连点头:“诸葛，虽然你是我学弟，但无论是事业成就还是细心程度都比我高。”
诸葛燃但笑不语。
“那等会儿你来掌镜？”陈导知道诸葛燃有自己拍摄的癖好。如今场上都是他的摄影师，也许不符合诸葛燃的美学，要是想拍出自己想要的效果，很有可能要诸葛大佬亲自动手。
“嗯，我来。今天的行程是到今天晚上是吗？”
“对，到五点。”
“那我他让他尽量今天完成。”
“那就太好了！”陈导也因此再一次确认这两位有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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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金敬化着魅色扑鼻的妆容、穿着一袭黑色长袍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窒息了一下。哪怕是看惯了帅哥美女的诸葛燃也不得不承认，金敬现在的造型比先前要好上太多。
金敬本人却别扭的要命，堕天使装的裙子有拖尾，特别长。跟贺曦同款的翅膀挂在他背上，确实挺沉的，但他还是努力站直了身体。
他是第一次在拍摄现场装扮成这种样子，因为长期饰演坏人的他不是小混混打扮就是一身纹身的大佬，从没试过这么魅惑的造型。别说别人了，就是他自己在看到这套成装后都有点迷茫。
这是谁？
这个妖娆魅惑的家伙是谁？
“看不出来，小金可塑性很高啊。”陈导连连称赞:“诸葛你眼光不错。”
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金敬抬眼看向诸葛燃，想看他有什么表示，结果后者竟没说话？
事实上诸葛燃本来也看呆了。他没想到金敬这么适合这种风格！创造的血液开始沸腾，他脑中盘算着在《朱雀之林》的某个芥子中安排一下血族造型。
“你走到电车中间，抱住双膝，蹲坐。”
听到诸葛燃的话，金敬不解：“啊？你不是让我跟跳钢管舞一样蹭柱子？”
“我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金敬的造型激起了诸葛燃的欲/望。他迫切想要让对方做出一些能让他感官更加刺激的画面。
“哦。”金敬没有发现诸葛燃的私心，他听话地走到电车中间，环抱着双膝蹲下，抬头询问：“这样就可以吗？”
“不对，眼神不行，脆弱一点。”
“脆弱？”金敬没理解。
诸葛燃一步一步走到金敬面前，用很轻的声音提醒：“你幻想自己是一个被囚禁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无论怎么挣扎都飞不出去。我需要你那种脆弱而绝望的眼神……”
“你！你这是什么恶趣味？”金敬被吓到了：“现在是在拍宣传片！不是什么奇怪的片子！”
“拍宣传片有什么问题？”诸葛燃的眼神逐渐从正经变作疯狂，他伸出手食指，将金敬额头上垂下来的两根头发绕了个圈，温柔地说：“来，看着我，小金。”
金敬莫名看懂了诸葛燃贪婪而富有侵略性的眼神，他心慌不已：“不行！现在还在拍摄中！你不要乱来！”
“假公济私这个词你听到过吗？”
“我又不是没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