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回想着方才那些女人迎上来时说的话:“听说挺好喝……叫嗯……回春酒。”
说着,意识到这酒不是什么好酒,他又木着脸放下了:“……人界浊酒,不喝也罢。”
【我在干什么啊啊[啊x140]】
【[怂成一团]】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去哪?接下来该干什么要一直站着吗三界的边界在哪儿人生的意义是什么?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迷茫]】
许以星不可否认地怜惜了他一会儿,站起来,道:“公子也闻到了浊恼的气息吗?”
“是的,”沈摘果断应下,如巡逻般,环视了一遍房间,“对,没错。”
“什么没错?公子是认为浊恼在这间房里面吗?”许以星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信服了下,也跟着环视,但看不出什么来,还怀疑是不是自己的修为退步了。
沈摘表情难得茫然了会儿,然后似恍然,略微不自然,咳了声:“不,没有。我就是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埋伏。”
他说:“那个杀材……我是说浊恼,他诡计多端,我们小心为上。”
许以星:“好的。”
山河剑灵走到许以星身边,用头蹭了蹭他衣服。
“笃笃”,有人在敲门。
两人看向门。
只见一个女人端着食盘径自推开门,看见房里有人,还吓了一跳:“你们是谁?”
沈摘带着谴责的目光移向许以星。
许以星一边对他投以莫名的眼神,一边道:“这位姑娘,我们无意冒犯。只是发觉这里有人欲行不轨,便进来看看。”
“不轨?”女人看了看仙风道骨的他,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沈摘,半信半疑,道,“那贼人走了没?”
沈摘默不作声,走到许以星身后。
许以星道:“我们来时,那人已离开。”
看了看她,许以星拿出一张符,交给她:“姑娘若有难,便点燃这张符。”
女人愣了下,还是收下了:“多谢两位公子。”
两人从品花楼正门离开时,不出意外地被楼里的人缠住了。
沈摘看着许以星被人拉住的手,冷着脸,手中的酒坛往柱子上一扔,啪一声碎开,水花四ji-an:“这坛酒多少钱。”
楼里姑娘惊恐如鸟兽散,生怕自己像那坛酒一样被砸成碎片:“这位官人好生粗犷。”
“姑娘莫怕,我有钱赔的。”许以星打圆场,转念一想,又不是他摔坏的为什么要他赔,领导干的坏事也不能让他一个基层打杂的全包,便转头对沈摘道,“你有银子吗?”
沈摘一挥手,旁边一张桌上便堆满了雪花花的银子,带着点儿腼腆,转头问许以星:“够吗?”
“……很够了。”
回到客栈,许以星关上房门:“那就真的明天见了。”
“嗯,真的明天见。”
沈摘:【啊……真是……太喜欢了……啊……他好可爱……要疯了……太招人喜欢了……好想和他困觉……】
“啪”的一声,门关了。
第二天,许以星下来的时候,就看到沈摘已经坐在一张桌子旁了。
沈摘抬头,看着楼梯上的他,沉稳地笑了一下:“早安。”
“早安。”许以星走下,他以为自己起得算早了,但沈摘竟然比他还早,他在沈摘那张桌子前坐了下来,望着摆满了一桌的早点,“沈公子需要进食……?”
沈摘目光深邃:“进的。”
“噢,”许以星瞟了一眼他头上,道,“我不进的。”
沈摘:“你尝尝看……噢,我也不进的。”
他放下筷子。
【[颓废、劳累、虚弱、疲倦、不想动]][在床上瘫成一张饼][生无可恋]】
许以星看着他面无表情中带着一丝生无可恋,心里反思了下自己为什么这么喜欢逗他,憋笑道:“偶尔进食一回也很有趣味。”
沈摘立马拿起筷子。
“这个,好吃吗?”沈摘看着他,眼巴巴的,“咸吗甜吗是不是太黏牙了?”
许以星如实道:“很好吃。”
【我冲过去抱住我的大宝贝小星亲亲亲!】
【[我好了我活了我爱了我可以!!!]】
【[我一个原地爆炸满血复活][旋转三百六十度炸上三十三天再七百二十度转体狗刨蛙跳俯卧撑托马斯回旋加速]】
“你做的?”许以星问道。
沈摘矜持道:“是。”
在许以星还没意识到时,他的嘴角便不自觉往上翘了:“那我真有口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