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肃沉默了,怪不得她这么长时间什么也不愿意说,原来她连判什么刑、判多久都不用担心。
左右她也等不到那一天。
“她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尤莉吗?”良久,萧肃问荣锐,“还是为了保护那个帮尤莉抛尸的神秘人?”
“兼而有之吧。”荣锐说,“那人肯定掌握着她们母女俩杀人抛尸的证据,张婵娟把她供出来,等于把尤莉拉下水。”
再次沉默,萧肃失望地说:“所以现在这件案子进入了死局,永远无法找到那个神秘人了?”
荣锐道:“难说,也许还有什么我们没有发现的线索,也许将来神秘人和尤莉之间会互相反目——这种例子很多,人心是最难测的,很多合伙犯罪的人最后都会自相残杀,毕竟只有死人才能永远闭嘴。”
顿了下,他又说:“还有那根头发……对了,你今天带那根头发去哪儿了?”
“伍心雨那儿。”萧肃将自己上午的头脑风暴告诉他,然后打开伍心雨做的谱图和量表,“很遗憾,这根头发的主人没有越南基因,可能是我想多了,这事儿跟洪颖并没有关系。”
荣荣锐拿着谱图仔细看过,说:“也不一定,人的第六感往往很准,搞不好她是华裔移民,或者……“说到这儿他忽然打住了,皱眉道,“63的北方汉族基因,为什么不是南方汉族基因?北方好像离越南有点儿远啊。”
“北方人也有移民去越南的吧?”萧肃说,“尤其上个世纪初,到处战乱,流离失所的。”
“如果他家是那时候去的越南,这都快一百年了还保持着纯正的华裔基因,也是难得。”
萧肃将量表收起来,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给我一种非常违和的感觉,从见她第一面起就是这样……她的长相、举止,她看人的眼神……还有她的背景。”
“我再查查看。”荣锐说,“正好,星悦之美正在接受调查,我们可以趁机把手往‘无暇’伸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