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锦食开了酿酒场和酒铺之后,严墨戟又招聘过两次江湖中人,虽然也有些偷j,i,an耍滑之辈,可是大部分都认真能干,武功在什锦食能用的场景太多了。
听闻眼前这个是擅长医术的,严墨戟眼前一亮:“医术?欢迎啊!”
那女子含羞带怯地抬头看了严墨戟一眼,红着脸低下头,双手不安地扯了扯裙边:“小女子冯问兰,宗门这些年每况愈下,门内弟子的月例都发不起了,无奈之下,小女子也只能出来谋生,还望严老板行个方便。”
说到最后,这女子已经双眸含泪、语带哽咽,听得一旁的钱平嘴角都抽搐了一下。
——这人真是比他四哥还会演……
——被全江湖当宝一样供着的青桑谷都“每况愈下”了,其他门派还有活路吗……
瞌睡来了就有枕头,严墨戟这些日子因为药酒质量不过关的问题,正愁着怎么改良,一下子来了个擅医术的江湖女侠,赶紧安排了面试。
面试结果令严墨戟非常满意,当即雇佣了这名叫冯问兰的女子为酿酒场顾问,安排钱平带她熟悉一下环境,明天去酿酒场。
钱平带着冯问兰去了后院,四下无人时,终于忍不住道:“冯女侠,你在江湖上成名多年,怎么会屈尊到这边来?我原以为青桑谷只派个普通弟子来呢。”
冯问兰眼中浮现起神往的神情,两颊绯红:“当然是来见一见你们小师叔啊!去年他来我们青桑谷时,我恰好不在谷内,无缘得见,这次总算能看看一剑霜寒苌雁山的风采了!”
钱平看她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顿时警惕了起来:“我们小师叔已经和东家成亲了,冯女侠可莫要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冯问兰诧异地看他一眼,“噗嗤”一声笑出声,语出惊人:“老娘儿子都快和你们东家差不多大了,你在乱想什么?”
钱平:“……”
——他以前听说青桑谷医术j-i,ng湛、驻颜有方,今日总算见识到了……
…
冯问兰的医术确实高超,熟悉了药酒的酿制过程之后,很快就指出了一些问题,下一批药酒按照冯问兰的指点改造出来,钱平喝了之后完全没有任何不适了。
冯问兰也对严墨戟的药酒酿制方式感到了惊讶:这种药酒虽说药效并不太强,指望它治病是不可能了,但是温润滋补,用来长期调养身体再合适不过。
最关键的是,这种药酒可以大规模批量酿制!
对比严墨戟谦虚地道:“这也是牺牲了药材的一部分疗效得来的。”
什锦食一直贯彻着“可批量生产、推广到大众”的观念做着吃食,严墨戟的药酒也是这个理念下的产物。
经过冯问兰调整过的药酒正式装瓶之后,终于问世了。
最初为严墨戟提供锈叶子的赵瓦匠一家,如今已经专职做起了种植锈叶子的行当,专门为什锦食供货,一家人跟着什锦食水涨船高,日子越来越好。
半年多过去,赵大郎的媳妇临盆诞下孩子,只是生产时有些不好,身子羸弱,虽说母子都保住了,可是新母亲卧床不起,奶水也无一丝;孩子身子骨也不大好。
郎中来看过,只说是亏了血气,开了些补药;然而这些补药熬煮出来,气味刺鼻,赵家媳妇闻了都要吐,遑论喝了补身体了。
为他们看病的老郎中也没有对策,赵大郎偶尔跟严墨戟提了一嘴,严墨戟想了想,找到了冯问兰。
冯问兰去帮赵家媳妇看过之后,开了些药材,严墨戟与冯问兰一同在厨房里捣鼓了半天,把药材和食物融合在一起,做成了能入口的药膳,叫赵大郎带了回去,还教了赵大郎这些药膳的做法。
赵大郎每次吃饭都给媳妇做上一顿药膳,几日下来,大郎媳妇原本苍白无血色的面容竟然有了些血色,饭也吃得下,人也j-i,ng神了许多,甚至奶水都有了。
这让赵家人兴奋不已,赵家老太太喜欢炫耀,逢人便说是什锦食的药膳救了她家儿媳妇母子两条命,直把什锦食的药膳吹嘘成了华佗在世。
“那大郎媳妇其实就是血亏而已,若是吃得下汤药,比吃药膳要有用。”去赵家看过的冯问兰回来对严墨戟道。
严墨戟点点头,笑道:“但是咱们的药膳,能让大多数人吃得下,就是一个重要的优势——再好的药品,吃不下也没有用,对不对?”
冯问兰捂嘴娇笑道:“东家说得对。”
——她有个同门,医术倒还j-i,ng湛,只是不知是天赋还是故意,熬煮出来的汤药的滋味简直令人难以忘怀,诸多同门连同长辈,没有一个喝得下去的,最后师傅只得劝那同门,日后专注诊疗,莫要亲自熬药了。
路过的钱平看着冯问兰笑得花枝乱颤的模样,想想她真实的年纪,忍不住打个寒颤,赶紧拐去了厨房。
什锦食的药酒上架之后,一开始来买的人不算太多,毕竟药酒比果酒要贵不少,涉及药材,多数人还是比较谨慎;
随着赵家媳妇身子的好转,赵家老太太的四处吹嘘,敢来买药酒回去尝试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虽然这药酒不是药膳,但都是什锦食售卖的,想必也差不了多少!
再之后,赵家那个生产之后就卧床不起的小媳妇,竟然能抱着孩子出来晒太阳了!原本对赵家这事将信将疑的人们,顿时都掂量着手里的银钱,准备去买些什锦食药酒回来。
跟果酒比,什锦食的药酒可能是贵了些;可是跟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