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外面儿怪冷的,一会儿进去你也给我介绍介绍打点折吧,能省一点是一点。”江鲤边转身套近乎,边跟祁连闲聊介绍他来的上线,“话说你那亲戚朋友是什么人,今天来不来啊,是不是经过他介绍,折打的更多?”
“那倒没有,这就是一个分裂机制,通过以老带新扩大规模,所以谁介绍都是一样的。”祁连轻车熟路地带她进了大厅,显然对这个套路倒还门儿清,“不过我小舅子今天应该不来,好像他们在别的地方有活动。”
感情还是小舅子。
江鲤瞧了眼正在办理学员卡的前台,笑眯眯地点点头没说话了,自己好奇地左顾右盼地绕着二层大厅扫了一圈后,不动声色地摸出手机,低头给吴越发了几条消息。
吴越收到消息后立刻快步出了审讯室:“小于,立马查一下一个叫‘孙维屏’的人,家庭住址是鼓楼区昌平大道第二莲湖小区……”
几分钟后,查人的小刑警快速抬头说:“吴副,这人三十二岁,是一个程序编辑员,目前就职于……”
“联网查他联系方式。”吴越打断小刑警的话,看着飞速变化的电脑屏幕说:“拨过去。”
小刑警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立马抓过了办公桌角的座机,照着屏幕上的一串电话号码拨了过去,等了一会儿后抬头说:“吴副,关机了。”
吴越立马说:“出动两个人,马上去孙维屏家里了解情况。”
“是!”
已经不知道熬了几宿的吴越靠在桌角很快想了几秒后,又低头给江鲤回了几条消息,但他看着屏幕等了一会儿后,对方并没有回过来。
江鲤当然没有回,因为她这会儿已经在祁连的带领下坐教室乖乖听课了,所谓的孔大师正在讲台上口若悬河,一副j-i,ng英派头,西装革履,油头皮鞋,连头发都打理得j-i,ng神异常,跟隔壁已经猥琐被抓的“床单大师”完全是两种风格,难怪还能自信地站在讲台上招摇撞骗。
至于他滔滔不绝所讲的内容——江鲤记着之前有一次,脑子有问题的苏永焱问过一句“你们知道认知折叠吗?”
知道了,她心想。
不就是一个二战前美国发明午餐r_ou_保障后勤的例子吗,非要瞎几把说那么多,有毛病。
“所以,午餐r_ou_本质上是把畜牧、食品加工、运输等各行各业的庞大体系全部折叠进了一个罐头里,这不仅在生活中大大提高了效率,更是人类技能史上一个伟大的进步。”孔大师戴着薄薄的金丝眼镜侃侃而谈,“你们看是不是?我们当今的社会也是这样,信息、技能、思维、知识……多少庞大的东西等着我们吸收,也等着我们去做一个更好的折叠。”
“是的——”
“我们的整个课程就是在这样一个基础上,将各种复杂的知识体系和各行各业的经验,都为你折叠成一盒j-i,ng巧奇妙的午餐r_ou_,轻轻松松打包带走。”
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江鲤头晕脑胀地听了两个小时,觉着灵魂得到了升华,偏头小声问祁连:“那个,你下午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聊聊。”
祁连还在低头做笔记:“没有啊,我下午在别的地方还有课。”
“……好吧,再见!”江鲤头也不回地抓起外套,抬脚就走。
医院里,余棠已经起床翻了半本书,摸过手机看完江鲤的消息后,不知道怎么地出了会儿神,调到另一个通讯页面看了一眼。
站在段汀栖的角度……昨晚的事情回想起来,确实有点太冲动,也太草率了,很容易让人感觉到某种不负责任的轻浮。
可是再怎么着,分床睡就算了,不说话也可以,但避而不见又是几个意思——
余棠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自然知道段汀栖应该也没怎么睡,也清楚她一大早就悄无声息地爬了起来,甚至穿着拖鞋就跑出了门,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她想着想着,还是忍了忍打电话的冲动,收回手把手机放回了枕头边。
与此同时,夹着电话的段汀栖重新回到了昨晚来过的叶家老宅,在门口站了两秒后,用钥匙光明正大地开了门。
助理还在电话那边念叨:“为什么突然要装修,小段总?据我了解,您现在住的房子虽然是框架结构,但有些墙是要考虑承重的,并不好拆分,您要不要考虑直接买一套复式的公寓?”
“不考虑,我是没有复式公寓吗。”段汀栖毫不犹豫地开口,但心思显然并没放在这通电话,而是进门后脚步顿了顿,目光看向了那封放着信的立柜。
助理:“……好吧,我知道了,那年后完工可以吗?”
“可以。”段汀栖在立柜前站了一会儿,忽然翻身而起,一跃上到了立柜顶上,在挂断电话前最后说了句:“另外还有一件事——我这边需要装一个东西。”
助理低头望着挂断的电话,短暂迷茫了两秒后,将手机铃声调到了最大。
“所以你敢想,孔大师不仅口才一流,情绪还渲染得特别到位,各种抑扬顿挫的演讲技巧,什么话只要从他嘴里说出来,你会感觉怎么说怎么对,然后真的感觉自己学到了一堆,莫名幻觉!”
江鲤从大师那儿学习出来后,立马饿得去吃了个豆腐脑,然后飞速坐到了病床前跟余棠大惊小怪:“而且他们这线下交流还丰富得一批……哇,姐妹,你看看这群聊,随便拉个99+下来,我真的恍恍惚惚模模糊糊,猛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