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刚实习的小刑警抱着鲜香的手磨咖啡:“实说实话吴副,我们局要整天都是这种规格的投喂,别说卖力,我可以卖身!”

吴越立马抱着资料笑踹了他一脚:“想得美,知道这些东西多贵吗!”

满办公室顿时笑成了狗,只有一个人旁若无人地用不锈钢的保温杯接了一杯热水,冲了个茶包后又端进了里面的隔间。既没有碰段汀栖送来的吃吃喝喝,也没有参与进外间闲聊吹水的氛围。

是刑侦大队的正队长,刘仪伟。

段汀栖用余光随意看了他一眼,脚下闲聊似的踱进了吴越的办公室。

不知道居心不良的小段总跟吴越闭门聊了些什么,总之这天过后,江家草鱼惊人的发现,吴越从一个头脑不开窍、尚且能对付的铁憨憨变成了分外黏人的追踪雷达。

不管江鲤在哪里,干什么,接不接电话,只要不是市公安局的正常上班时间,年过三十五还裸奔的单身狗副队长总能j-i,ng准出现在她面前,不仅诡异地送花送果,还要约她一起看灯看雪看风景。

看他大爷的孙子!

江鲤疯了,从列表里划拉来划拉去,觉着只有一个人能绝对信任,不由跟姐妹速商对策:“怎么办,这是什么鬼?阿棠!”

江老板心力交瘁之余竟然都没有发现,这之上的一条消息,还是十天前发的。

结果她抱以重望的姐妹不仅半天没见人,两小时后还轻描淡写地回了四个字:“自求多福。”

江鲤:“……??”

段家二楼的卧室内,良心已经坏完的段家小段总捞着余棠手机,眨眼一笑:“我帮你回了,成吗?”

刚刚休息下来,靠床头慢慢喝水的余棠闭眼仰头乐:“都回完了还问我。”

段汀栖其实怀疑这人只是借她手故意整江鲤,但什么都没说。只是嘴角微弯地一划拉锁屏键,屋内幽微的光线顿时闪灭,四周又朦朦胧胧起来。

余棠低眼一环怀里的人,握着玻璃杯小声问:“还要?”

段汀栖故意没出声,吻从余棠下巴蔓延而下。

余棠端着水的手微微恍了下,随即很轻地笑了一声,索性任由身上的人可劲儿作妖。

可是预想中的前戏和节奏并不一样,段汀栖看似准备翻身地连亲带摸一条龙后,忽然捞着余棠的腰一个天翻地覆,又主动把她送到了上面。

“……”余棠猝不及防地双手在她耳边一撑,还差点儿没撑住。

黑暗中顿时响起某种不怀好意的揶揄:“宝贝儿,到底行不行啊?”

尽量心平气和地寻思了一下后,余棠还是没受住地挠了挠小段总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

今晚的天气倒是不风不雨,甚至还有点儿季中回暖的趋势,可是一夜过后。

一个叫余棠的照常睡到了日上三竿,并且睁眼即是十二点。

……

把记录又刷新了一个小时。

第99章 跨年

正好是大摆钟十二点整点报时的时候,林姨也有些掰不住了,直接上了楼叫两个人吃午饭。

余棠很清醒地睁开眼,思绪却一时醒不过来。

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目光默默一挪,又看向沙发上妖里妖气的人。

那人又在冲她笑。

余棠目光一收,其实睡到十二点,她没觉着有什么不正常,毕竟四点才闭眼,也很难五点就睁开。唯一的问题是——为什么那个叫段汀栖的就能那么j-i,ng神。

又默默躺了一会儿后,感觉到某种幻灭的余棠下床时腰是酸的,腿是软的,手是堪堪抽筋的。

……

她真的说不出话来,若无其事地梳洗完后,下楼吃饭。

林姨还怪关心两个人的,饭后委婉含蓄地表示:“胡闹可以,但要规律作息和吃饭,要不然胃疼起来可不好受。”

“我……”余棠一开口,嗓子都有点哑。

……我哪儿都疼。

本来今天的计划是出门,一大帮朋友风风火火凑林西悦家里给她过生日,但是余棠接连喝了三杯水润嗓子后,有点磨蹭着不想动身,还盘腿坐到了林姨面前,看她织毛衣。

段汀栖靠门框笑得不行,逗了逗安琪拉后,取下毛绒大围巾,把人从背后一环,兜走了。

说是一大帮朋友,其实除了段汀栖和余棠,也就是江鲤,卢为,和作为亲姐姐的林西陵,林西悦其它不熟的朋友都没有往家里叫。

“好了,姐,我请你今年千万不要掏出你的礼物,我真的非常想心平气和地跨过三十岁。”

林西悦叉腰站在门口迎客,却硬生生摆出了一副对亲姐丑拒的样子,看到卢为默然的表情后,又朝她温和地解释:“你林老师去年送我的是一块儿实验室抛过光的三角锁骨,说是挂床头能辟邪,而前年是一颗从土里挖出来的复活之颅,号称压住了地底亡魂三千年,可以镇宅,大前年是一块儿埃及法老的脚指头,能干啥咱也不知道……再之前我就不说了。”

卢为默默把手里的东西往起一拎:“……可是今年是个蛋糕。”

“……??”虽然有些吃惊于林西陵今年的改变,但林西悦还是隐隐有些嫌弃,“这都什么年代了,为什么还要买蛋糕?”

“瞎说,吹蜡烛许愿是重要环节,绝对不能少。”林西陵带着卢为的肩膀进门,拿身后的人举例子道:“就比如段汀栖,从十六岁开始,每年的愿望就是她家的老头儿不要破产,然后她就果然一直是个富三代,可见还是怪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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