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教给钟泽开了一辆特别旧的捷达,驾驶位憋屈不说,座椅也是坏的,不能调节。钟泽一额头的汗水,偏偏开不了车载冷气,也坏了。
都是坏的。就像糟糕钟泽的心情。
等下了车,钟泽再确认一遍消息框和通话记录,得,什么也没有。
好气。钟泽闷着脑袋坐在铁皮棚下,学着陆漾起的样子猛灌了几口茶水。保温杯效果奇好,菊花茶水略微烫口,几口下去舌头都麻了。
忽地,钟泽拿出手机,一鼓作气把陆漾起给拉黑了。
可还是不解气,想把陆漾起拎到面前一顿胖揍,揍成个大猪头。
☆、去吗
假期的校园很安静,砖石铺就的小路结了一层薄薄的苔,又被猛烈的太阳炙烤干了。大榕树投下的根须被风吹起,伴着树叶的沙沙声,一下一下地晃荡。
陆漾起背着黑色的包,两身换洗衣物,一个笔记本电脑,一套制图铅笔和速写本,以及半盒胖大海就是全部。他出门习惯只带一个包,随走随收,从不顾虑。
因为导师项目有变动,他回得急,甚至一到学校第一时间就带着行李去了导师的办公室。一同返校的还有研三师姐祁遇,两人一待就是大半天,等导师分完任务、布置好进度,已经是下午5、6点了。
出了办公室的门,祁遇对着陆漾起做了一个鬼脸,小声说:“老师拼命三郎的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收一收啊?”
陆漾起手里拿着一摞导师发的稿件,背上背着包,却丝毫没有影响走路的速度。同是深受老师的“祸害”,陆漾起心态倒是平和许多,他大步走在前头,回祁遇一句:“你在办公室怎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