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现在简直对这无所不能的小鱼仙倌言听计从,听了这话立马保证道:“小鱼仙倌你放心,落座我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卯起来吃就是,绝不会给你惹出麻烦的!”
润玉微微一笑,又瞥了彦佑一眼,得到对方一个无奈告饶的神色,方向着后殿方向去了。
旭凤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能在母神寿宴上看到锦觅的。
按理说她在天界最大的联系就是自己了,毕竟承认或是不承认,她也算救过他一命。但这次寿宴他其实也没有非要叫她过来的意思,毕竟请柬就算发过去了也进不了水镜的门。那既然不是自己,在这天界她认识,又能把她带进来的人,也就只有丹朱和润玉了。
再思及润玉今天赶来时还有些微地迟到,旭凤真是要抓狂了。这难缠的葡萄j-i,ng何时能停下她撩拨兄长的行为??
今日她倒是自觉,带上了那支锁灵簪,封起了红颜祸水的本相。现下坐在个角落里吃得天昏地暗,就他看着这一会儿,光桃子就啃了两个。
罢了罢了……旭凤看着她那没心没肺的吃相,胸中一阵脱力。总归看她这模样,也是个认食不认人的,只要不惹是生非,就让她吃吧。
旭凤觉得自己本可以把这个想法保持到最后的。
……如果不是锦觅吃着吃着突然尖叫一声“有老鼠啊啊啊”,然后一个高儿蹦了起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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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润玉无论如何也未曾想到,不过是心血来潮带锦觅进来吃顿宴席,竟能惹出这许多的事。
锦觅被鼠仙的老鼠惊起,天后惊怒,打掉了她的发簪让她现出了本来面貌。一时间满殿哗然,一些老臣甚至看着她脱口喊出了先花神梓芬的名讳。
润玉就算没见过先花神什么容貌,也多少知道她与父帝的那一段讳莫如深的纠葛,情急之下便自行站出来请罪,只求快些将锦觅带走。哪知天后竟以出手教训他为幌子,看似要攻击的人是他,甩出的一道狠辣的净火却是冲着锦觅去的。
彦佑出手再快也未能全然拦下那道净火,余势还是落在了锦觅身上,柔弱的j-i,ng灵当即便昏倒在地人事不知。殿内喧哗声大起,混杂着天帝的厉声怒斥与天后的巧言诡辩,只是那些润玉此时早已无暇去听。
他疾步掠下了殿,伸手去探锦觅的腕脉,万幸到底探到了微弱的搏动,于是赶忙将锦觅背起,与丹朱一起将她送到了姻缘府去暂且落脚。彦佑则带着伤返回花界,请芳主们前来接人。
润玉留在姻缘府运功为锦觅疗伤,不多时长芳主便赶到了,见了他,也不知该恨还是该谢,最终还是勉勉强强道了声谢,便匆匆将仍昏迷不醒的锦觅带走了。锦觅已走,润玉也没什么必要再姻缘府盘桓,与丹朱见了个礼,便也回了宫。
终于回到寝殿时,润玉只觉得脱力。
搅扰了天后的寿宴,也不知之后又要如何挨罚。只是他现下却也无心去想了。
若是早知带锦觅进来会发生这许多变故,便是她再如何撒娇他也容不得她进天门。看到天后不惜在众目睽睽之下使出y-in损手段也要袭击她便可知她是恨毒了锦觅,而这无论对锦觅,还是对他自己,都是极危险的事。
而锦觅那据说像极了先花神的模样也好,受伤竟能劳动长芳主亲自来接也好,也证明了她的身份也许非同一般。
所幸锦觅没出什么事,若是她真有个万一,自己怕不是还要无端背上花界的仇怨……润玉想着想着,苦笑起来。可放过了他吧,还嫌他的境遇不够困难么?
润玉疲惫地叹了口气,坐到了案前,拎起茶壶为自己倒了杯茶饮下去。隔夜的茶水苦涩冰凉,让他打了个激灵,神思却没觉得清明,倒像是更昏昧了。他揉了揉太阳x,ue,终于还是撂下了茶盏,自去床榻上躺下休息。
他烦闷得连衣服都未换便睡下了,却不知在他入眠后,旭凤曾来他寝殿外偷偷敲过窗子。见久无人开,在窗外徘徊了一会儿,才默然地回去了。
其实平日里以他的性情,定会偷偷翻了窗进去偷看兄长。但今日,不知怎么的,他不想去打扰润玉。
再见锦觅,却又比润玉想象得快了许多。这天他正要去布星台办事,便在北天门外巧遇了锦觅。
许是那天疗伤得及时,不过短短数日未见,锦觅的身上已看不出丝毫受伤的影子了。今日也未佩锁灵簪,大大方方地穿了身粉色纱裙,脸上也略施了妆,也不知是不是在等人,无聊地绕着天门前高大雕塑转来转去。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跟锦觅打声招呼,无聊地四下乱转的锦觅已先一步发现了他,美目一亮,跺着小碎步便冲他跑了过来:“小鱼仙倌!你在呀!”
“哎,别着急跑……”润玉生怕她身体没好全,又被这好动的性子把伤痛惹出来,“你的伤可好了?”
锦觅在他面前站定,开开心心道:“早就好啦,他们一个两个帮我治得可积极呢,那天回去我就能下地了。”
她看起来确实恢复得不错,润玉也就放下心来了,随即便又有十分的歉疚涌上心头:“锦觅……对不起。”
“你作何要跟我道歉?”锦觅一脸莫名,随即脸上又露出个恍然的神色,“啊,难道你还觉得我被打伤是你的错处不成?”
润玉没说话,默认了下来,锦觅见他这样子,反倒大大咧咧地宽慰起他来:“小鱼仙倌,这就是你想多了不是?且不说打伤我的人是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