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大大小小的帮派若是想要一战成名,是不是非得在论剑台上露一手才行?好引起大家的注意。”

“是啊,成名得讲究机遇,这赏剑宴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毕竟江湖人齐聚在此,你的剑如何,功夫如何,所有人都看得到,这是他们为数不多的机会。”师姐道。

小姑娘又踮起脚,“那赏剑宴是何人主持,是武林盟主么?”

“自然。”前边有人替师姐答了。

小姑娘身前的大汉稍稍避开了一些,好让她能看见台上的情景,“看见了么?”

“看见了!”小姑娘扬声道,她话音一转,忽然问:“既然赏剑宴是盟主主持,那他怎还不出来?”

众人齐齐噤声,谁也答不出来,有人压低了声音道:“听闻这一回的赏剑宴全是盟主借他人之手c,ao办的,他从头到尾都不曾现身。”

“当真?”另一人惊愕道。

“我不过是道听途说,这其中几分真几分假,还得你自己揣度。”那泄密之人意味深长道。

“你还听说了什么,趁现在宴会还未开始,说出来让大伙听听。”

那人还神秘兮兮地朝四周看了一眼,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过了一会才压低了声音道:“你们有没有发现,有三个大派没有到场。”

闻言,周围的人都朝坐在前排的大门大派看去,仔细一看,似乎的确是有好几张熟面孔没来。

一人细细数着,“……奔雷、赤楼、销妆坊……”

他话音忽然一顿,“我知道了,风晓门、萧山和亢龙派的人没有来!”

那人惊呆了,声音不免大了些,勾得前边不明原因的人齐齐回头。

他连忙闭嘴噤声,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待那些人又转回头去,才压低了声音道:“是不是这三个帮派?”

“正是,有人同我说,他们在路上遭杀手了,只是不知出手的人是谁。”

“赏剑宴都快要开始了,怎会忽然遭杀手?莫非有人不想让他们在赏剑宴上出头?”

“非也,他们是在去北寒的路上遭杀手的,北寒你知道么,天殊楼在那边一家独大,前段时间不是闹出了许多事么,听闻方倦晴病重,后来又有人说她病故了,那魏二小姐也不知还活着没。”

“武林盟不是派了人去寻魏二小姐么。”

“是啊,派了人,可到头来什么也没找到,后来还提议要将天殊楼收入盟内,现在又发生了三派中人遭杀手的惨案,你说这事是不是有些奇怪?”

没人敢再多说一句,这武林水之深,不是谁都能淌过去的。

小姑娘张开了嘴,似想说点什么,话音还没出来,就被师姐捂住了嘴,只能呜呜叫唤着。

按理来说申时便要鸣钟,可钟声却迟迟没有传来,人群中各种各样的声音齐响,一些性子急的早已等不住了,脸上怒意满满的,一副要砸场的模样。

这时崇鸣派的游长老游倥偬忽然站起身道:“大家稍安勿躁,想必盟主是有事耽误了。”

他话音刚落,人群中一片哗然,众人数口齐张,或是为那还未露面的柳盟主说话,亦或是猜测盟主究竟因何事耽搁。

敲鼓的人未停下动作,尽管如今寒风刮得正狠,可他已然汗流浃背,仍在一侧的高台上地握着木奉槌敲击大鼓,手臂上青筋虬起,连半分气力也没懈下。

鼓声轰隆如雷,扰得人心乱作了一团。

有人扬声道:“为何非得等盟主来,武林盟内是无人了么?”

“都到这时候了,盟主若是一直不来,我们就一直干等着么,武林盟未免太儿戏了些!”

“既然盟主未到,不如哪位前辈上论剑台代盟主主持这赏剑宴?”

……

游倥偬一心向着武林盟,原本是想让他们冷静些,可没想到他话刚出口,在场的人闹得更是厉害了。

他额角一跳,仍是没有等到武林盟的人出来,莫名有些不安,又运起了内力扬声喊道:“你们也敢对武林盟评头论足?”

不少人嗤笑道:“游长老,你还未入武林盟呢,就这么为武林盟说话,难不成这次赏剑宴你也要出手夺头筹了?”

“休得胡言!”游长老气得老脸通红。

鼓声骤然停下,那敲鼓的大汉倒地不起,口中吐出了白沫。

场中一静,几乎所有人都吃惊的朝那鼓台上看去。

前边的大派首席踩着轻功飞身而出,用两指探了那人的脉搏,抬头朝众人道:“死了。”

众人目瞪口呆,一些德高望重的高人也走上前去,只见那人口吐白沫,唇色发紫,分明是中了毒。

在把他的头发撩起后,忽然看见后颈上有一个血孔,分明是毒虫留下的。

“夙日教!”一围观之人惊道。

这三个字像是一把干柴,顿时将众人烧得坐立不安,纷纷道:“夙日教怎敢在赏剑宴上出手?”

“难不成是夙日教的人将盟主劫走了!”有人猜测道。

“怎会有夙日教的人混了进来,不是只有手持请柬的门派才能参宴么。”

众人慌得纷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交头接耳着,朝四周的人看了过去,落在彼此身上的目光皆是怀疑。

谁也不知夙日教的人藏在了哪里,但是定然就在这赏剑宴上。

有人战战兢兢道:“夙日教的人是怎么混进来的?”

“谁知道呢,那邪教之人无恶不作,有的是法子混进武林盟。”

而众人话里的武林盟主柳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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