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就近在咫尺,但永远都无法回头再给彼此一个对视。
“……没什么,”阿归低下头沙哑道,俯身钻进了车门。
红色尾灯渐渐远去,消失在夜色深处。没有人知道尾烟散尽后巷子深处那简陋破败的小院、细雨中乌黑的瓦片和爬满了青苔的石阶;没有人知道那年秋天命运奇诡的相遇,会怎样彻底改变他们两人的后半生。
“那是当年我们最后一次相见,后来我回到学校,从此失去了他的音讯。第二年,张博明被入选到公安部麾下的一支特情小组,策划对边境贩毒网络进行渗透和打击,他们需要遴选一批没有任何背景来历、像白纸一样可以随意涂改塑造的底层潜伏人员,我向他推荐了我自己。”
黑夜中的高速公路渐渐驶到尽头,远处灯火通明,是宁河县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