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歌还是没能把握得住峨眉派一门上下都是热爱八卦的女人的j-i,ng髓。前些日子里她只是和薛书雁梳了个一样的高马尾而已,路上都有不少峨眉弟子都能看着她的头顶露出或欣喜若狂或痛心疾首的神色来,搞得她往自己的头上摸了好几把来确认自己的头上没突然多点稀奇古怪的东西。
她在忘忧山上住的时间真的是有点久了, 都没体会过有种令年轻人们闻风丧胆、哪怕是薛书雁这样的盖世英杰也只能在它面前溃不成军的绝杀:
催婚。
峨眉派掌门其实这是明里暗里都是在催着她们成婚呢,即便薛书雁在看向杜云歌的时候,把自己的情绪和满心的欢喜都控制得很好,换作外人的话基本上看不出什么来的,按照薛书雁那种恨不得把什么都捂在心里的性子, 顶破天也只能被夸一声“情深义重”, 但是也逃不过峨眉掌门这样越活越j-i,ng的老人的法眼。
她打一开始就挺看好这俩孩子的,只可惜薛书雁素来冷名在外,和杜云歌两人合称“忘忧山上的高岭之花”,薛书雁负责高岭,杜云歌负责当那个花, 两人看起来除了门主和未来的副门主、同门学艺的师姐妹之外别的丁点儿关系也没有, 所以她就算之前再怎么看好,也不能随便就这么拉了这条莫名的红线。
但是当杜云歌往峨眉掌门面前一坐、薛书雁一上午有意无意路过了这间茶室不下二十次的时候, 就什么都明晰起来了。之前那些不切实的、诸如“薛书雁冷面冷心冷情, 绝对不会喜欢上什么人”的传闻, 便统统在她那时不时看向杜云歌、极为偶尔才能流露出一点难以自抑的爱意的目光下变成了齑粉。
——峨眉掌门目送着这两人渐渐远去的身影,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心想,也不知道能不能在这把老骨头还没入土之前喝上这一杯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