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何蓁蓁怒发冲冠、差点就要把腰侧的鞭子抽出来,把这个胆大包天的花魁给好好教训一顿让她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当口,只见秦珊珊轻轻巧巧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她们盈盈一拜,笑道:
“谁给我这份赏钱,我就看见谁。”
杜云歌心想好姑娘你可别再惦记着这份赏钱了吧,赶紧跑路才是正事,没看见何蓁蓁拼着在我妙音门的地盘上动武也要把你给毁容的决心吗,便急忙开口道:
“你要什么?”
“我呀——”秦珊珊的眼波流动之下,突然就对着杜云歌笑起来了。她那双眼是真真的勾魂摄魄得很,何蓁蓁这个程度的勾人在她的面前,就是班门弄斧、小巫见大巫了,半点都及不上这位秦淮花魁的动人:
“金银珠宝这样的阿堵物儿,我是不爱的,但是我素来喜欢漂亮的东西,美人美酒,绫罗华服,香车宝马,我都喜欢。”
“既是如此,请门主让我亲近下如何?能抱一抱小门主,也算是了了我毕生一个心愿啦。”
这下想揍她的人已经不止何蓁蓁一个了。
杜云歌:??这位朋友??活着不好吗?!为什么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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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易容
不怕死的秦珊珊到最后还是没能从杜云歌这里讨到赏钱——不管是哪个角度的, 就被天在水的姑娘们给齐心协力地送出了门去,顺便往她手里塞了好几块碎银,想来她们的心思和远在忘忧山之上的春夏秋冬四位护法的心思是一样的,完全不想看见自家的这么大的一棵好白菜被人给拱掉。
等她被强行送出门了之后, 杜云歌才发现何蓁蓁竟然还没走掉,还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地站着,想来是在等着她表态呢。杜云歌回想了一下刚刚何蓁蓁说了个怎样的故事,就莫名有点想笑:
看来何蓁蓁是真的把她给当成三岁小孩儿在哄了。
先不说如果真的让何家庄在中原武林中没有了立足之地的话, 那个还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这么个人的家伙究竟能得到什么好处, 就冲着何蓁蓁说的“此人能从何家庄一路逃到十里秦淮”, 杜云歌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相信:
何家庄是何等戒备森严之地!她上辈子后来隐隐发现不对头,想通过爬墙挖地道钻狗洞和混在前来送菜送衣料的人里等一干方式逃回忘忧山的时候, 就被何家庄的守卫给无数次地客客气气挡了回去;等到后来何蓁蓁跟她亲亲热热地谈过话之后, 她就更不想回去了, 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被蛊惑得头脑都不清楚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 她上辈子的头脑什么时候清楚过?
眼下何蓁蓁还活像个木奉槌一样矗在她面前呢, 看来无论如何都是要等到杜云歌的表态才走了。杜云歌清了清嗓子之后才笑眯眯地开口道:
“既然何庄主有这个心专门来告诉我们, 那么我们肯定不会被这种小人的qín_shòu行径给离间了的,还请何庄主莫要忧心。”
何蓁蓁的脸有点僵,她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没搞懂杜云歌这是无心之言, 还是真的就突然聪明起来了,说话都夹枪带木奉地指桑骂槐, 明面上是在跟她同仇敌忾, 实际上是在暗暗指责她多管闲事离间妙音门在场的两人。不过最后杜云歌长达十几年的傻姑娘的名声最终还是战胜了何蓁蓁心底的质疑, 便对杜云歌又施了一礼,道:
“如果门主有什么关于‘簪花’的消息的话,可务必要告诉我呀。”
等何蓁蓁走后,杜云歌的神色才终于松懈了下来。天在水的姑娘们都很有眼力见,一见杜云歌明显地展露出了疲累的神色之后,有的立刻取来了黄竹手柄鹿皮包制的美人拳给她轻轻敲打着肩膀减乏;有的立刻奔去后厨问问还有没有点心汤羹之类的,有的话赶紧端上来给门主垫肚子,没有的话就赶紧手脚麻利地做一点出来;有的去倒了盆热水,取了块崭新的面巾要来给杜云歌擦擦脸醒醒神,只不过这位姑娘讨好的时候显然忘了个蛮紧要的事情的:
薛书雁还在杜云歌的旁边。
天在水的姑娘们从没上过忘忧山,对她们隶属的妙音门门主的了解和获得的那些消息多半是从江湖传言中得到的,但问题是又没多少人敢在妙音门的地盘上说妙音门的坏话,那不就等于找死么?所以她们对杜云歌的了解,便尽数都往好的那个方向去了。
等杜云歌来了之后,她的一系列举动在y-in差阳错之下更是加深了这帮姑娘们对她的好感,但是如果天在水的姑娘们中哪怕有一人曾经有幸上过忘忧山、亲眼见过薛书雁究竟能护人护到什么地步的话,那么即便她们再怎么觉得杜云歌貌美心善,平易近人又温雅可亲,也不会敢像现在这个样子往前凑一凑了。
那块面巾还没来得及近杜云歌的身呢,就被薛书雁拦了下来。天在水的那姑娘还没反应过来这是薛书雁醋了,还以为是薛书雁在忧心这些东西的安全、会不会有些不明不白的东西在里面呢,便笑着解释道:
“薛师姐请看,那盛热水的盆边上有圈玉不是?如果遇到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的话,就会变红,如果里面有毒的话,不拘毒量大小,就会迅速变黑,还请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