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一身明黄龙袍的萧祁桉过来,皇后眉头一蹙,挥退了宫人,不赞同道:“你父皇还未殡天,你该收敛些。也不急这一时。”
萧祁桉却笑了笑:“这位置早晚都是朕的,早一些又有何妨?”
察觉他态度上的轻慢,皇后不悦地放下茶盏,加重了语气唤道:“太子!”
萧祁桉却未像以前一样认错示弱,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安娴歌的一双玉手,轻笑着提醒道:“母后,你该叫我陛下了。”
没想到他会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皇后一阵气恼,脸色也难看起来:“这便是你对母后说话的态度?”
“朕乃九五之尊,受命于天。理当受万人朝拜,便是母后也不能例外。”萧祁桉脸色微沉,声音又y-in又冷:“朕已经不是母后与太后掌心的傀儡了。”
说完又侧脸对怀中的安娴歌道:“爱妃,朕带你去看看父皇。”
之后也不管皇后脸色如何难看,径自搂着安娴歌入了内殿。如今他并不怕赵家敢做什么。赵皇后只得他一个儿子,赵家也只有支持他一条路。除非赵家敢做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否则,唯有效命于他——他们早就是绑在一条船上的人。
内殿,安庆帝躺在床榻上,太医刚刚为他施了针,他方才有片刻清醒。
瞧见萧祁桉穿着龙袍来见他,安庆帝气得瞪大了眼睛,胸膛剧烈起伏片刻,又是一口血喷出来。颤抖的手指着他,口中直骂“孽子”。一旁太医吓得跪伏在地,没得到萧祁桉指示,甚至不敢上前去替安庆帝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