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不信,安长卿又特意强调:“迄今为止,我做过的梦都应验了!”
萧止戈却摇了摇头:“不是不信你,只是你没发现?这些梦里都没有你。”
安长卿哑然,睁大了眼睛瞧着他,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是啊,这都是上一世的事情,他从未参与过,如何会有他?
萧止戈回握住他的手,与他并肩立于城墙之上,缓声道:“梦里的事,我并非不信。以大邺面前的状况,会发展至梦中情形也并不意外。而我,亦不会坐以待毙。”
他回头看向安长卿:“若是没有与你成婚,我大概会像你梦中那样,扳倒太子和舒贵妃,逼着父皇传位于我。但现在情形又有不同。”
他眼底漾起温柔:“有家室的人,总要稳妥些,多为家人打算。”
安长卿微微张大了嘴,神情还是呆呆的:“那你不争皇位了?”
“当然要。”萧止戈眼中锋芒乍现,沉声道:“不管是太子和老三哪个一个登基,他们都不会放过我们。要想自保,就必须站得比他们更高。”
“那要怎么做?”安长卿面露不解。
萧止戈见状抬手轻抚他的面颊:“父皇与这江山,都撑不了多久了。”说着他凑在安长卿耳边耳语几句,安长卿微微瞪大了眼睛,随后又笑了。
“梦中预兆或许会成真,但万事万物变化繁多,不可捉摸。真的,未必就不能变成就假的。就像此次雁州困局,不就没有应验?”萧止戈道:“所以,梦里的事,你不必太放在心上。”
被他一番开解,一直压在安长卿心头沉甸甸的往事都仿佛轻了几分。萧止戈说得没错。上一世是上一世,这一世有他,有他与萧止戈同心协力,总不会比上一世更差的。
眉眼舒展开,安长卿歪歪头,故意将头搁在他肩膀上,咕咕哝哝道:“以前怎么没觉得王爷这么会开解人?”
萧止戈顺势揽住他,叫他靠得更舒服一些:“日子长了,都会知道。”
安长卿哼唧一声,想起他方才说的话,又道:“若是真的……那我们不是没多久又要回邺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