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路远之看着小姑娘红通通的皮肤都不敢下手了。
“只有一点点。”时纺有些不好意思,大拇指和食指比划着,示意自己很勇敢,只有那么很少的一点点不舒服。
“纺纺最勇敢了。”路远之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说,“但有时候也要学着跟大人撒撒娇才好,一直说着不疼的话,以后就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做疼了。”
时纺想了一下,不明白,于是歪着头疑惑的问:“不知道疼的话,那不是很好吗?”
“不好的。”只有承受了太多的人,才不会痛苦,路远之看着小小一只的时纺说道,“因为只有知道什么会疼,才能努力不让这件事再发生啊。纺纺,时尉想要变得强大,是想要给你更多的快乐,为了能让你不用再受那么多磨难啊。”
“可是我也会自己变得很厉害的啊。”时纺十根手指绞在一起,有些着急地说,“我也能帮上哥哥的忙的,虽然我现在还很小很没用,但是等我长大了就好了。我长大了,哥哥,还有爸爸妈妈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路远之一愣,然后轻轻勾起了唇角:“是啊,纺纺可厉害了,所以你要乖乖地听医生的话,快快的把病治好,这样就能早一点帮上时尉和爸爸妈妈的忙了。”
“是哦。”时纺高兴了起来,“远之哥哥,我不死了,要快快长大,然后让我哥给我帮忙!我要比他还要厉害。”
“嗯,会比他更厉害的。”路远之笨拙地伸出小拇指对他说,“我们拉钩钩,要好好治病,然后快快长大。”
时纺跟小狗似的扑上来和路远之拉钩:“我最厉害了!”
“什么最厉害?”时尉在外面跑了一圈回来,刚进大门呢,就听到时纺兴奋的声音。
“就不告诉你!”时纺得意地抱住路远之,炫耀似的宣布,“那是我和远之哥哥的小秘密!”
时尉看向路远之,就见他笑得一脸温柔。
“不告诉就不告诉,我和你远之哥哥也有好多秘密呢!”
“我要听我要听!”时纺不肯了,扑过去缠着时尉跟个复读机似的吵到耳膜都要在震动了。
“那你先说,你在医院的时候为什么要哭?”时尉两指头一伸,夹住了她的嘴巴,让她呜呜的只剩下乱七八糟的含糊声。
时纺挣脱开时尉,有些有些扭捏,话刚要出口,就听路远之说:“那个也是我们的秘密哦~”
时纺立马就闭上了嘴巴,两只小手一拍,死死地把自己的嘴巴给捂住了,只剩下一双瞪得圆溜溜的眼睛死死地看着时尉。
时尉看向路远之,路远之只是轻笑着说道:“小姑娘想爸爸了,加上你凶她,她一着急就哭了呗。”
时尉觉得自己冤枉死了:“我哪有凶她!”
路远之却不给他辩解的机会,只是说:“纺纺你去妈妈吧,我和你哥要去上课了。”
时纺立马听话的说:“远之哥哥再见,笨蛋哥哥再见。”说着还朝时尉做了个鬼脸,然后怕时尉来报复她,赶紧脚底抹油跑开了。
时尉无奈地看向路远之:“我都请假了,哪来的课呦!”
“那我下次换个借口。”路远之受教,然后拉上时尉就往外走,“走了走了,我这两天接触到一个法兰西人,需要你帮我把把关。”
“你就是偷懒吧,”时尉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真正意图。
“我又不准备从商,只是现在过渡一下而已,等事情全部处理好了我就把这些麻烦事全部卖掉,吃利息就好了。”路远之理所当然的说道。
“考虑一下通货膨胀啊!利息永远追不上货币贬值的速度的!”时尉头疼。
“再贬值也够我用一辈子了,大不了就是把钱全部换成黄金或是房子嘛,风险小一点不说,指不定还能再赚上一笔。”
时尉没话说了,这句话还真的是厉害,黄金稳一点,房子就完全是大赚特赚了。
路远之具体有多少钱,时尉不是特别清楚,但从目前知道的那点钱来看,要是全部换成房子,再等到201x年全部出手,光是这么多年收租得来的钱都够几辈子不愁了,更不用说那些房子本身的价值。
路远之的房间很安全,要讨论对付路振宁的事情,自然最好到那里去。
“这个埃利亚是法兰西人,搞投资的,手里的钱不多,但是却涉及过很多领域。”路远之又拿起另一份文档给他看,“这是我请私家侦探调查的结果,虽然没有证据,但应该错不了,这种人,说好听点是投机者,说难听点就是个骗子。不过因为手里有家公司做着掩饰,给他披上了一层‘上流社会’的皮子,所以相信的人还不少。”
“这人和你的公司有生意上的来往吗?”路振宁这个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人,时尉没怎么打过交道,虽然有推测,但不能全靠推测的来,万一路振宁的自大和他的蠢一样是故意露给外人看的,那他们设下的套就不是抓路振宁了,而是自作自受。
“有那么一点,他们公司的后勤马克是我那咖啡公司员工索亚的叔叔,马克用比超市每包低五十美分的价格从索亚那里拿咖啡,索亚用每包比成本价高八十美分的价格卖给马克。”
时尉一听就明白了,总得来说就是两人各做假账拿差价呗。
每包咖啡价格高那么一点低那么一点瞧着是少,但长年累月的下来,就是一笔不小的钱了。
“那就从这个索亚下手吧。你爸最近不是在磨工厂的管理权吗?那就给他吧。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