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尉含上路远之唇的时候,路远之眼睛里的水光还未退去,黑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被水洗过一样,格外的干净漂亮。带着尚未褪去的笑意,像是眼睛里带着星星。

“唔……”路远之睁大了双眼,像是受了惊吓,想把突然闯进来的东西,但很快又被那入侵者给缠住了。

时尉搂住路远之的腰,慢慢的安抚着他,等他没那么惊慌了,才将他放开,用大拇指在他的嘴角擦了擦。

路远之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时尉,时尉凑近他的耳边小声地说:“以前那个,顶多叫亲,这个叫吻,知道吗?”

路远之有些傻愣愣地点了点头,时尉笑了一下,揉了揉他快要变成平底锅的脸蛋,拉着他去找时纺了。

“时尉……”

“嗯?”

“时尉……”

“嗯?”

“我……”路远之迟疑了一下,手心出汗的速度一下快了起来,他低着头专注地看着自己的脚,好像上面有什么宝藏似的,“刚才那个……我好像不讨厌。”

“嗯。”时尉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麻木地点点头,然后觉得有点热,跟笑话里面的那只迟了半小时才笑出来的小猪一样,胳膊都要变得滚烫了起来。多亏冬天衣服穿得多,不然还、还怪害臊的。

两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路,路远之觉得没那么尴尬了,一抬头,结果发现周围都是他没影响的街道。

“不是说去找纺纺吗?”

“谁管她!”时尉心里狂躁地大喊,老子现在就是想谈恋爱,谈恋爱懂吗?!

时尉握着路远之的手将他的手一起带入自己的外套上的大口袋,牵着他绕了半天,悲哀地发现,他们根本没有可以去约会的地方!根本没有!没!有!

电影院放假了、公园门关了、连一家开着的店都没有!

时尉那颗几十年的少男心扑通扑通得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但现实又冷冰冰地把它摁了回去,时尉气个半死,狂躁地差点要开始狂踢地、跳踢踏舞!

路远之不明白时尉怎么突然就狂躁了,一点也不像从前认识的他。但又仔细一想,好像自打他们认识以来,每天对对方的认识都在不断改变着。

“时尉,我想看烟花。”路远之的手指在时尉的手心里轻轻刮了刮。

时尉焦躁不安的心情好像一下就平复了下来,想到刚才自己不成熟的举动,时尉有些不好意思,但听到路远之提出要求马上又高兴起来。

这会儿街上的店都关门了,大伙回家过自己的年去,但是时纺手里一定还有烟花!时尉可是给她买了好几大袋呢!

时尉想了一下时纺现在可能在的地方又比较了一下回家的距离,然后带着路远之直奔时纺向小伙伴炫耀自己“财富”的地方。

路远之一看时尉带着奔向的方向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纺纺会哭的。”

“家里还有。”她回去拿就是了。

“我们回家不行吗?”

“我想让你早点看到。”

路远之不说话了,安静地跟着时尉去欺负小姑娘。

时纺性子野,但毕竟是个小姑娘,是个少女心满满的女汉子,时尉从她带出来的袋子里把稍微好看一些的烟花都挑走了,气得时纺一边哇哇哭一边打她。

但在时尉掏出钱的下一秒,时纺的嚎啕声一下就没声了,脸上的笑容又甜又腻:“谢谢哥哥,哥哥再见!”

“你看,我说她肯定会哭吧?”

“最后不还是解决了吗?而且她那哭就装装样子,光打雷不下雨。”

“那你不是就吃这套吗?”

“我这是爱护妹妹,她要是把嗓子嚎坏了,那不是更受罪吗?”

“得了吧,你就是怕纺纺。”

“……”

时尉带着路远之翻进了公园,把烟花在地上摆好,拿着火柴在那里战战兢兢地点火。

明明线有那么长,时尉却总是在还没将火碰到线的时候就开始缩手,手一抖,火柴就灭了。再来一次,又灭了一根。

一个烟花还没看着,地上已经一堆的木棍。

路远之看得都累,便对着时尉大喊:“换我点吧——”

“我再试一次!这次一定可以啊啊啊——”

“咻——”小小的金字塔没多少威力,橙色的光点拖着一条长长的白色尾巴升上了天空,然后炸成一朵红色、白色、黄色颜色界限并不明显的花。

一个金字塔只能发s,he三次,一次的高度也十分有限,但是这样一闪而过的、小小的、微弱的光,照在人的脸上时,会从心底由衷地生出一种幸福感。

时尉被小烟花猛得吓了一跳,站在原地吱哇乱叫了一阵,然后被冲过来的路远之给救了出去。

“害怕吗?”路远之拍了拍他肩膀和头发上的灰。

时尉不管心里怎么想,都得装出一副不屑的样子才好。

“就这个?”时尉很是轻蔑地说道,“也就是一下让我没留神,太突然了。我再给你放几个,这次我有经验了,咱们五个齐发怎么样?”

“别弄了。”路远之一边拉着他,防止他真的跑过去再放,一边把袋子里的仙女木奉全部给拿了出来,“这个就可以了。”

仙女木奉的燃烧速度很快,有效长度又不长,而且还特别难点上,往往是折腾了半天烧了好长的距离后终于s,he出漂亮的火花了,正兴致勃勃地想要挥,结果还没挥几下就烧完了。

仙女木奉颜色单调而且没什么声响,挥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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