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尉和林峰拖着徐施湾,或者说是三人相互拖累着,慢吞吞地往澡堂挪动。
去澡堂的路上十分艰苦,但一切都在热水灌溉到身上的那一刻得到了解放。
时尉舒服得差点要呻吟出声,他好歹有一点矜持,林峰和徐施湾就大大咧咧地大声地叫唤起来。
夏天洗热水澡是个折磨,尤其是洗完穿衣服的时候,额头上的汗喷泉似的往上涌,没几秒就是一身的汗,磨人得很。
不过除了澡堂,风一吹,立刻就舒服了,凉丝丝的。
林峰和徐施湾张着手迎着风吹了好一阵子,然后才又蹦又跳跟多动症似的往宿舍跑。
现在的卫生习惯怎么着都不怎么样,主要还是没钱,但时尉上辈子习惯了,免疫力不行了之后,卫生的方方面面都要注意,把自己拾掇干净的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他不怎么会去要求别人要怎么怎么样,但自己会把自己收拾干净。
时尉刷完牙洗完了,又给自己裂开未痊愈的脸抹上一些蛤蜊油后才把门窗关好,然后双手拿住背包下面,一提——一大堆的钱就飘飘洒洒地飞了出来,飞满了下铺徐施湾的整张床。
时尉对着他们道:“来,大伙一起数!”
“你们干什么去了?怎么一天就弄了这么多钱回来?”
四人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