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切断了。
……
“怎么样?”其他英雄一窝蜂地迎上来,将地勤女郎围得密不透风,她的能力是数据分析,并不适合正面打击敌人,但作为辅助效果实在不错。
“不行。”她摇摇头,“还是不肯下来。”
另一位同样拥有鸟类特性的英雄说:“我去接替他吧,虽然我侦查的技能没有老鹰好,但聊胜于无。”他叹口气,“歌利亚已经好久没有休息过了,这样撑不到霍克斯回来,他就得从半空中掉下来。”
“没办法啊,毕竟发现尸体的是歌利亚,本来同行的牺牲就格外让人唏嘘,更不要说尸体还被摆成那样子,敌人竟然还胆大包天地留话。”
“不,不仅如此,听说死者中有他认识的人。”
“真的假的?!”
“此次事件确定不是英雄杀手做的吗?”
“他向来杀了完事,没有恶趣味。”比起此次敌人的做派,英雄杀手手起刀落干脆的猎杀方法,几乎称得上是对英雄的尊重。
千言万语汇成一声叹息:“毕竟歌利亚是现场的第一发现人啊,看见了那样的场景,就算是长久无法进行英雄活动也不为过吧?他已经很坚强了。”
地勤女郎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其他人亦如是,但她实在是无法忘记刚才英雄们说的话,也忘不了歌利亚充斥着懊恼与愤恨的眼神。
她的胆子很小,所以只从同事口中听说了事情的始末,而三位英雄的遗体,她甚至没有勇气去看照片,光是瞥了一眼“舞女与武士之首”的现场照片,她就快产生呕吐的冲动。
还好她买了本《人间事》,文字描述到底没有视觉冲击来的大,凭借着想想,她将画面补充完整。
[她很美,胸脯饱满,腰肢纤细,脖颈比雪更洁白,当她挥舞着扇子以做舞蹈时,就算是再冷酷无情的男人都会为之动容,这样的美貌,怕是只有神佛才有的吧?]
[他什么都没说,明明是矇昧时期的警察,身上却有旧时代武士的落拓气:“抱歉,我不爱你,我不是你等的那个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绝不会为了个人而停留。”]
[她请求大人砍下了武士先生的头颅,踮起细嫩的脚尖,做出蝴蝶一般翩翩起舞的姿态,那双只能握取扇的柔荑像托起初升的太阳,托起它。]
初次阅读时,地勤女郎还能体会出细腻而病态的美感,当有人将画面作真,付出实践之后,她却只觉得毛骨悚然。
[究竟是多大的仇怨,才能将人在死后摆弄成那样?]
……
霍克斯同意了太宰的要求,他们正在前往霍克斯的英雄事务所,捎带累赘小庄编辑。
“照片!照片!”太宰治围着霍克斯的身边走,看他的姿态,哪里有少年人的样子,分明就是向大人索取糖果的孩童。
“我要看案件现场照片。”
霍克斯给他吵得脑壳疼,他不得不对相泽消太的判断产生怀疑:他的脑子或许不错,但无论是性格还是其他,都太任性也太孩子气一点了吧。
他比太宰治大六岁,霍克斯想,就算是自己,六年前都没有这么烦人啊。
霍克斯对跟随而来的小庄说:“你是作为太宰的监护人来的?”
小庄点头:“我不能让太宰老师一个人查危险案件。”声音十分坚定。
“那行吧。”霍克斯说,“一会儿到事务所,你跟太宰签一下保密协议,这段时间要没事的话就不要出事务所了,等事情尘埃落定再说。”要阻断敌人从其他渠道得知情报的机会。
小庄又提出了质疑,他的思维十分严密:“请不要把话说得这么满,霍克斯先生。”他一板一眼说道,“英雄杀手在外活动了那么多年依旧没有英雄抓到他,期间无数英雄丧命他之手,此次事件同他类似,如果短时间内无法抓住敌人,我们也不可能一直耗在事务所。”
“不会有那种情况。”霍克斯的眼神一暗,像是在暴风雨来临之前,酝酿着怒气的平静大海,他想到了案发事件的惨状,无论如何,他对此次敌人的怒意远胜于对英雄杀手的怒意,“绝对,绝对,不会让他逃走。”
“如果一定要给我的话找个理由的话,那就是‘因为我是霍克斯’啊。”他理所当然地说着傲慢的话。
太宰治的耳朵尖一动,他踮起脚尖,无声地落在霍克斯的身边,那灵巧的动作啊,好像是在舞台上表演的芭蕾舞演员,轻盈的身姿就连鸟类也无法捕捉到他行动的轨迹。
”你知道吗,霍克斯君。”或许是年龄差别不大,对霍克斯他终于省下了先生的敬称,“上一个让我听见诸如此类发言的还是欧鲁迈特,诶诶诶,莫非你们英雄,说的话都是一样的吗?”
“完全不一样。”霍克斯瞥他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好奇的小学生,带着一点儿不耐烦,却还给出了解释。
“欧鲁迈特说‘我是欧鲁迈特’,他的意思是拯救一切无辜之人。”霍克斯说,“而我说‘我是霍克斯’,是立志惩罚眼前的为恶之人。”
“这样啊。”太宰治说,“如果仅限于此的话一辈子都超越不了欧鲁迈特哦。”话是说了,他的眼中却有小星星一闪一闪,从霍克斯的左边跳到右边,就跟想要看清楚他这个人似的。
“本来就没想超越。”他又变懒散了,“社会上的英雄根本没几个是真心想要超越欧鲁迈特的吧。”
“话是这么说。”太宰看他的眼神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