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凌见之一笑:“佳人一番美意,你便留下罢!”言罢,果真径自去了。
夜深露重。
越凌到底残存酒意,出门也不问时辰,便吩咐回宫!经了左右提醒,才想起宫门早闭,若此刻唤开,动静也过大了,且说这些时日出行,与外只道是身子不适,因而往南苑宜春园调养,然若今夜叩宫门之事传出,恐难自圆其说。如此斟酌来,还是退一步,前往悠然居过夜罢。
主意既定,方要登车,却闻身后大门开启之声,回头瞧去,却是那人!当下虽教人搀扶着,却还似情急,步伐匆促,便显踉跄。
越凌不禁嗤笑:“南宫官人这是出了何事?”
那人一时却还无暇理会他,但与身侧佳人好生言别。待到上车,放下车帘,却一把将他拉过,恨恨道:“我何时说不走了?今日说要来的是你,终了却又无端与我为难,究竟是何意?”
越凌轻嗤:“她有心留你,我若阻止,岂非不近人情?”
南宫霁鼻中一哼,又将他拉近几寸,凑近耳边道:“我看是你心中不平!若我今夜果真留下,你还不知要如何与我为难!”
那人转头轻哼,未尝答言。
南宫霁却似无妨他这番冷淡,揽过他一哂:“然我今夜既随你走了,你可莫要辜负我此意!”
那人又一嗤,语带不屑:“我看你是醉得厉害,生怕出丑人前,才不得不走!”话是这般,眼中却闪过一丝不为人察觉的笑意。
回到悠然居,已近四更。
南宫霁或是酒意上头之故,躺在榻上反侧不止,不知又由何处添这许多j-i,ng力。
越凌无奈,欲教人与他拿些醒酒汤来,他却拉住不许,嬉笑道:“我又未醉,要甚底醒酒汤?!所以难眠,乃是心中有一问不得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