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狐狸j-i,ng天生就很漂亮的,黑蛋想起阿离,心底有一些难过,一方面觉得自己是个呆头呆脑的难看蛇,一方面又想到阿离那天决绝的赶他走,到现在还觉得手指有些疼。
“你怎么了?”遇滟问:“是不是团团太重了,我来抱吧。”
“不是不是,我困了。”黑蛋摇摇头,阿离杀人的秘密太大,他永远都不想讲出来,“我想去睡觉了。”
“好吧。”遇滟不明白他不高兴些什么,自己抱了小狐狸回房间去,她挑亮蜡烛坐下,美滋滋的从包裹里取出金线和一张图纸。
相公就是有本事,送来的衣料极好,连图样都是极好的,看着也很是威武。她把这衣服绣好,相公就可以回来成婚了。
不过三十年了,相公也该老了,自己呢就也变成个老婆子好了,当年相公不嫌弃她是狐狸,她也不嫌弃相公活的短,要死一起死,没什么可怕的。
就算是过了好久的狐狸,遇滟还是抱着衣服闭上眼睛,做起来当新娘子的梦。
白雪鹤却没有回去休息,他坐在县衙里翻着矿难的案卷,无奈里面都是些废话,什么也看不出来。
“白大人!”兰梓清上前,穿着一身七品芝麻官的衣服,大约天热,头上还冒着虚汗。
“坐下。”白雪鹤笑眯眯招呼他,“一点就通,你查的不错。”
“下官只是查了水源,并与柳家没什么关系。”兰梓清眼中带着气愤,“大人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么样?”白雪鹤笑得很真诚。
“无中生有。”兰梓清的语气有些滞涩,带了些许质问:“矿难的事无人去查,先前你虽消极,可也随我查案,但我去过牢里,柳家公子,说你……”
“说我什么?”白雪鹤挂着好奇的笑容细数,“说我不要脸,原是他们家仆,后来受燕王恩情,却向皇上指认他谋逆?还是说我害死忠臣?”
“你……”兰梓清怒气上脸,狠狠拍过桌上案卷,“你说是查案,实则公报私仇!”
白雪鹤没想到兰梓清先前还在欣赏他来查案,看到这朽木终于开窍,心里居然有些欣慰。
“所以兰大人来找我是要怎样?”白雪鹤很好脾气,还很无辜的笑着问,“陈年旧案,你的上司都不愿查,凭什么指望我?”
“矿难死了上百人,老人失去孩子,妻子失去丈夫,大人想公报私仇,我却要秉公办理。”兰梓清指着案卷愤愤道:“我本以为大人正直,现在既然大人准下官查案,下官就要一查到底,就算天下人不管,下官也要还这些人一个说法!”
这话说完便是沉默,白雪鹤为他的豪言壮语呆了几秒,兰梓清已大踏步拂袖而去,年少轻狂,血气方刚,正是值得被激将的阶段。
“我正直?”激将法已成,白雪鹤面上还是出现几分怪异。
南方s-hi冷,衙役送的夜宵也不同,居然还有一壶烈酒,这酒气息浓烈,闻香欲醉,可惜白雪鹤从不喝酒。
“大人。”衙役放下东西恭敬道:“还有什么吩咐?”
“柳家的二位今日出言不逊,你们都听到了?”白雪鹤笑笑。
衙役忙摇头:“没有没有。”
“本官不想听到他们瞎说。”白雪鹤笑眯眯,“地牢y-in冷,你去弄些s-hi冷被褥,务必要他们嗓子发不出声。”
衙役道:“小的明白了。”
白雪鹤递过一锭银子,进而补充道:“还有,你若敢用些下毒的法子叫他们永不能开口,他们怎样,你便怎样。”
衙役冒出冷汗,急忙答应着准备退下。
“等等。”白雪鹤叫住他,“本官来之前,你们县该准备迎接,关于本官的事情,兰大人就一点资料都没看过?”
“应该没看过吧。”老衙役宛如护犊子一样,“我们兰大人清廉,平日只知道查案的,您看这桌上除了案卷,哪还有别的?”
“嗯。”白雪鹤挥手,“你退下吧。”
桌上的确全是案卷,兰梓清这这种木头一般冥顽不灵的人,大抵也不会寻了上差的资料来拍马屁。
他正这么想着,就突然翻到一张文字,这字迹他全不熟悉,文字却可以背的出来。
因为那是他写的文章,他白雪鹤当年科举的文章。
原来兰梓清也学着官场迎合上差,可找来的居然不是他的恶习抑或爱好,而是文章。
白雪鹤蓦然大笑,抬手干了那壶烈酒。酒坛子的泥封上,写着一道被扯碎的“状元红”。
第25章 端午节 25
白雪鹤出门时已是深夜,那酒很烈,让人喉咙里一层层冒着火星。
白雪鹤几乎没喝过酒,他晃晃悠悠转出墙去,似醉非醉的望着月亮出神,他倚在墙上,身形如同一道纸片,腰带勒出一泓引人遐想的腰线。
“小公子?”白雪鹤听到有声音,疑惑着回头看,两个同样的醉汉正向他走来,脸上笑眯眯,绿豆眼挤作一团。
“小公子生的真好看,那个馆里出来的呀。”口齿不清的醉汉带着极重的口音,“跟大爷回家里去,一晚上多少……”
醉汉“钱”字还没出口,白雪鹤已上前抬手一个耳光,醉汉被激怒,一气扔下手里东西,冲着白雪鹤扑过去,白雪鹤抄起烟杆砸他的头,口里骂了句脏话。
醉汉比白雪鹤高了许多,很快便占了上风,抬手钳制住他喉咙,白雪鹤抱头扑腾了两下,醉汉却放开了手,他小心翼翼的抬头一看,有人抄着块砖站在醉汉身后。
醉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