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何呆呆看他,没什么吗?
沈清宵似是觉得很匪夷所思,“你昨夜为我压制余毒时是不是用了太多灵力?后来很快就睡着了,我怎么喊你都不起来,后半夜风雪太大,你冷过头了,迷迷糊糊就往床上爬。”
江何睁大眼睛看着沈清宵,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沈清宵又笑了下,凤眸微垂,似是在回忆什么,说得真真的。
“你还想抢我被子,当时若非我身上没什么力气,早把你赶下床去了,莫非你在为此内疚?”
说着竟还给他搭了个台阶,江何眼前一亮,自是顺着台阶下来,慌不择言道:“是这样……我,真是不好意思,说好给你守夜的,结果……”
江何心底悬着的大石可算落地,就是隐隐觉得还有哪里不对。
沈清宵点点头,看着他道:“不过小事罢了,就是你昨夜压着我睡了一宿,我胸口有些难受。”
江何闻言愈发尴尬,心里又想,难道真是他小题大做了?沈清宵说的好像也对,就是一块睡了也没什么,他这莫名其妙的惊吓什么?
沈清宵说着说着,捂住胸口咳嗽几声,立马将江何心绪拉回来。
江何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干笑着问:“你没事吧?”
他一个成年男人体重必须不能太轻,看沈清宵这样,难不成真是被他压了一夜,被压出病来了?
江何的表情越来越j-i,ng彩。
沈清宵斜他一眼,凤眸里似是含着几分怨气,“你说呢?”
江何心说他怎么知道会这样,一不小心就睡着了啊!
“不过。”沈清宵忽然来了个转折,吓得江何双目炯炯,他脸色也认真起来,道:“你这幅表情,难道以为虚弱成这样的我对你做了什么?”
江何忙点头,反应过来后知后觉摇头,摆手道:“不是。”
沈清宵好笑道:“是还是不是?”
江何欲哭无泪摇头,艰难道:“真的不是。”沈清宵现在虚弱成这样,他当然知道他是不会对他做什么的,只会猜测自己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对沈清宵做了什么,说起来他也相当不解,昨晚他怎么会突然睡着呢?
没等他想出什么,沈清宵又捂着胸口咳嗽起来,听起来几欲撕心裂肺,虚弱至极,江何手足无措站在一边,“要不我还是把沈凉叫回来吧?”
沈清宵边咳嗽边摇头,咳过这一阵后,摆手道:“不必,方才与你说笑罢了,这只是解寒毒时留下的后遗症,喝过药,过两天就好了。”
如此江何才彻底放心,摸摸心口,心跳也安稳了些。
沈清宵将他的所有反应收入眼底,眸中一黯,又道:“正好,我有一事想跟你说,再过两日我会去找雪幽草,到时我们一起走。”
“过两天就走?”江何的心又一下子提起来,“这么急,你才刚解了寒毒,身上还没好健全呢……”
“有阿凉在过两日便能恢复。”沈清宵道:“事不宜迟,早日找到雪幽草你我都能放心,不是吗?”
他的话说得也对,但江何就是还有些担心,面露纠结。
沈清宵嘱咐:“回去吧,好好准备一下,此行不会太简单。”
江何只好点头,踌躇半晌,还是听他的话转身要出去。
不过这时沈清宵低笑一声,又招手将他喊回来,“等等,先过来。”
江何被吓得还有些余惊未定,迟疑靠近床沿,“还有事?”
沈清宵笑着朝他伸出手,他的手比江何的要大一些,生得相当好看,五指修长肤色白皙,如玉雕琢而成,在江何看来就是说不出来的好看。
这会儿沈清宵伸手扣住江何手腕,江何手上一抖,而后僵住,沈清宵不可能没察觉到,他还是拉着江何的手将人带到跟前来,然后叫他坐下。
“做什么?”江何小声询问,仍是听话坐在床沿,总之沈清宵不会伤他,虽然是这么想,他还是有点不安。
沈清宵摇摇头,却冲他一笑,微微勾起的嫣红唇瓣衬着雪色的肌肤,宛如极北冰川中在雪地里坚韧生长的雪莲缓缓绽放时的艳色,清丽艳绝,似乎连周遭刺骨的冰冷都完全遮盖过去,这一刻天地失色,眼里只余下他。
趁着江何呆愣之时,沈清宵扯下他脑袋上松松垮垮的发带,举到他面前来,提醒道:“你衣衫不整从我这里走出去,再碰上其他人可怎么办?”
发丝随之滑落侧脸,江何迅速反应过来,抢过发带胡乱束发,要不是头发本就不太乱,也足够柔顺,也不知道要被他倒腾成什么j-i窝样子。
“我知道了……多亏你提醒。”
江何边扎头发边跟沈清宵道谢,沈清宵安然接受,见他束发时没法腾出手来,就伸出双手,一双手落到后颈处,微凉的温度激得江何细嫩的后颈r_ou_上汗毛竖起,身上也抖了抖。
沈清宵一脸自若,手顺着衣襟往下,确实是在给江何整理衣襟,将略显凌乱的里衣外衫理的平平整整,最后掌心贴着他胸膛往下将衣衫抚平。
江何耳尖早已红透,这不过是最寻常不过的一个举动,顶多就是沈清宵为人细致贴心了一点,可他居然觉得这双手抚过的每一处肌肤都在发烫,让他心跳得极快,又偏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僵着身体坐在床沿,神色难堪。
“好了。”
直到沈清宵开口,江何才如释重负般长出口气,逃也似的飞快起身远离床边,慌忙道:“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过两天我再来看你。”
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