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沈清宵论起自己在他心里有多重要,心下忍不住扶额。
沈清宵也诧异地看着他,不过认为他练过瞳术也不曾看他的眼睛,很快偏开头,“你不懂。”
又是这话,江何烦躁道:“我说过会救他的,不需要你c-h-a手。”
沈清宵神色一厉,起身下榻站在江何面前,他比江何要高一些,而江何和江有容本就差不多的身形,如今和沈清宵面对面近距离看他,不自觉便要仰起脸来,气氛颇有些古怪,他忽然有种沈清宵这眼神像是要打他似的。
只不过他要是敢打他,江何也不甘示弱瞪回去,看是谁揍谁!
沈清宵冷冷道:“那你又凭什么?”
江何听得一懵,什么凭什么?
“你凭什么不准我c-h-a手?”沈清宵微眯起凤眸,“你又算他的什么人?我和他之间的事你管得着?”
江何先是愣了愣,之后又是哭笑不得,又觉得很手痒。在他看来,沈清宵这挑衅的表情真的很欠揍。
好半晌才将扬起的嘴角压下去,江何可不想丢了气势,总之沈清宵就是不能去,他理直气壮道:“凭我跟他渊源极深,他所有事情我都能管。”
“他交什么朋友,和什么人在一起你也要管?”沈清宵冷笑。
江何耸肩,“为何不能?我说什么他都会听,若不信你日后大可问他。”
沈清宵刷一下拔剑,脸色黑如墨汁,“看来我是不能留你了。”
江何真的笑了,“你要跟我动手?”
沈清宵冷冷看了他半晌,抽出长剑越过江何走出房间。
“我要练剑,让开。”
江何有些哭笑不得,他还没放出威压压制,沈清宵自己就退步了,还借口说要去练剑,真是又好笑又莫名有点可爱。他不紧不慢追到门口,看着庭中那一身寒气生人勿近的人,悠悠笑道:“别闹了,现在还是救出江何要紧。”
沈清宵停顿脚步,“你有办法?”
江何靠在门边摇了摇头,倚门而立,眼眸含笑,风华绝代。
但沈清宵没有回头,他嗤笑一声,“除了让我上山换他回来,你也别无他法,那就别再管我的事,到时他出了阵法,你只管救他即可。”
江何道:“用你来换他太鲁莽,况且沈缘不一定会放他走,你忘了还有叶乘云吗?他一直都想要晗元神剑。”
沈清宵想了下,转过身来望向江何,“你与他确实很像。”
不会这么快就被看出来了吧?江何站直起来,有些心虚,“哪里像了?他长得可没我好看,天赋修为也不如我,他一点都比不上我。”
沈清宵眉头紧皱,冷声道:“你也不过如此,年纪大不说相貌也是平平,他哪里都比你好。”
江何简直瞠目结舌,也觉得特别搞笑。这么多年来,见过他的所有人里……从来没人说过这样的话!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江何几步快走到他面前,乘人不备捏起沈清宵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你再看看我长什么样?我又老又丑?不如他吗?”
沈清宵也没料到他反应这么大,但这近乎调‖戏意味的举动实在令他不喜,哪怕这个人生得再好看。他眸光一沉,冰冷剑锋已到了江何手边,眼看就要削到他如玉白皙的手背。
江何反应迅速,松开他施施然退后几步,笑着拍拍衣袖。
“打不过又说不过我,你也就只能诋毁我了。”江何这么说,并且在心里补充,他就是样样都比锁阳仙城的江有容好,沈清宵除非是瞎了才会嫌他又老又丑,所以他一定是故意这么说来气他的,他不能上当。
沈清宵冷幽幽看了他须臾,最终慢慢放下剑,凤眸里闪过几分隐忍的挫败与不甘,“你到底要怎样。”
江何认真道:“不要上山。”
沈清宵不再理他,转身就走,江何正要追上去,院外传来一阵声响,火光也渐渐靠近,照得外面亮如白昼。
“有人来了。”江何放出神识一探,还不知道是什么人,沈清宵就准确地说出来者姓名,“是叶乘云。”
“又是他。”江何皱眉,他现在一听到这个名字就生理性恶心。
沈清宵利落收剑归鞘,转身朝前院走去,“不必管他,快走。”
江何定定站在那里不动,他倒是想会会这个讨人厌的玄y-in教右使。于是沈清宵又走了回来,黑着脸道:“现在不能让他发现我们在这,快走。”
“我不……”来就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江何从没怕过谁,但口中最后那个‘要’还没出口,手腕忽地被人握住,这是一种莫名的熟稔,他顿时安静下来,而后暗骂这烦人的习惯。
沈清宵看似不计前嫌抓住他往前院走去,其实心里根本没想太多,身后的院门已经响起敲门声,外头一片吵闹,沈昀也开门走了出来。
“师兄?”沈昀神色凝重。
沈清宵道:“先藏起来。”
“好。”沈昀点头,因为比二人更熟悉地形,他走在前面带路。
江何其实有些不甘愿,像是看出他的意思,沈清宵一直抓住他不放,他起初有些不适,后来也随他去了。
走了一段路,江何动了动唇,想说沈清宵可以松手了,“我……”
“不准胡闹!”
沈清宵下意识这么说,仿佛身后牵着的人还是江何那样,等他反应过来不是后也是浑身一震,快速松开江何,看着他眼神略有几分闪躲。
江何却哦了一声,低下头去不再反驳,跟以前几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