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临聿只是抱着他,以肖以蓦坐在他腿上、靠在他怀里的姿势,没有动。
皇帝的无动于衷,让肖以蓦有些安心,又浮起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没反应也可以等于没感觉。没感觉等于……他羞愤交加,想退开却根本指挥不了身体,任由自己可耻的像只树袋熊、真像个小妖妃似得,紧紧巴着alpha不放。
王宫终于到达,他心思徘徊不定,alpha却已起身,再次把他抱下去。
肖以蓦偷偷以余光看了一眼,发觉悬浮车长驱直入,直接到达寝宫门口。
谢临聿带着oa,步入寝宫,方淡淡开口——
“这一次,我不会停。”
肖以蓦:……
他哑口无言,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转瞬间卧房近在眼前,肖以蓦刚要说话,溢出的却是一声明显的、难耐的、叫他羞恼不已的……
“呜……”
完、完了。
而最可怕的是,他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别拒绝他。
也别让谢临聿停下。
……
夜幕低垂,月朗星稀的晚上,寝宫之中,只有oa的声音暗哑、破碎、连不成调,先是持续几个时辰,后又转成哭泣与求饶,断断续续,又响了许久。
这声音,足以让任何人脸红心跳。
大半夜过去,肖以蓦j-i,ng疲力尽、浑噩迷离中失去了所有概念,也不知何时被牢牢钉住,像蝴蝶终究累极、倒在柔软花瓣上,困倦合上漂亮j-i,ng致的翅膀。
金纱床帐内,oa昏昏沉沉,像做了一个极长的梦,终于陷入黑甜美梦。
云收雨歇。
alpha的修长手指,仍然缓缓游走,激起一阵又一阵、不自觉的轻微战栗。
oa脖颈后方的“腺体”处,一道齿痕深深镌刻,仿佛从始至终,都是它牢牢守护着的领域。
是深深的、不可逆转、无从挽回的烙印。也是ala最为真切、最本能最原始的占有。
金眸不过稍稍餍足,oa被迫引起的结合热,也不过刚过了第一轮。门外淅淅索索有脚步声靠近,谢临聿随意披上睡袍,打开门。
克里曼躬身行礼,深深弯下脊背,自觉没有看向门内任何——有着暴君称号的alpha,比平日里更为危险,也更不加掩饰。
……只因他终于将最心爱的猎物,收入囊中,占为己有,像巨龙守护宝藏,一刻也不能打扰。
越强大的alpha独占谷/欠越是令人发指。在谨慎提醒自己要更加小心的同时,王室总管竟也为oa的未来鞠了一把泪。想起王室血脉的那些传闻,他倒有些……嗯,心情复杂了。
克里曼身后还跟着两个生面孔。若是肖以蓦还清醒,应当能认出,这两位正是他今天还和费娜娜开玩笑的、适合做本子主角的两个人。谢允道和顾廷至。
两个人都一言不发,只是垂眸,等候吩咐。
其中,顾廷至面色冷峻,眼眸中古井不波——仿佛接下来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克里曼暂且退下,谢临聿淡淡开口:“顾家的事,为什么还没有进行?”
顾廷至抿唇:“是臣的过错。”
他也没想到,顾家会对肖以蓦下手。他虽然遵循陛下吩咐派人前去保护oa,但很显然,仍然有漏洞。
“顾家暗中留了一手,臣也是今天才得知。李家的人被他们藏在了养老院内。”
他略一停顿,单膝下跪,深深低头:“但是请陛下放心,顾家十七人以及相关人士二百三十人,现已全部关押,会秘密处理,绝不会泄露任何消息。”
谢临聿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别有深意反问道:“全部关押?”
顾廷至点头:“是,顾家所有人都……”
他话到一半,忽然脸色转白——他忘了,自己也姓顾。
若是没有今天这件事,他会是皇帝手中的一把刀,也借机为母亲报仇。但今天这事发生了,他的过错,也应该一力承担。
按照陛下的行事手段和同为alpha的理解,他怕是……
尽管如此,顾廷至仍坚定道:“臣请罪。”
谢临聿面色转冷。alpha的信息素,隐约带起冷冽的杀气。
屋内的oa,半梦半醒间忽然呓语一声。
金眸中的风暴,瞬间消散,谢临聿眉峰聚拢,顷刻间却又舒展开来,周身气势也随之缓和。
他指尖交叠,微微摩挲,仿佛还残留着oa柔嫩肌肤的触感,而且这感觉触手可得,随时可以细细享用。
如果他是小骗子,那他就是抓捕他、软禁他的猎手。
如果他是小玫瑰,那他就是圈住他、j-i,ng心照料他的花园主人。
如果他是肖以蓦,那他就是谢临聿。
如果……
没有什么如果了,他是他的。
永远都是。
alpha的锐利金眸,不知不觉也柔和几分。他不轻不重轻哼一声,随口下达几个命令,便让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