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刘文博算是和夏沛认识了,时不时喊刘文博到广场上滑行,夏沛总是比刘文博先学几招,时不时指导一下刘文博,两人慢慢熟络起来。
元旦期间,夏沛说社团聚会,一起去看电影。刘文博站在楼下灌木丛旁吃瓜子,被突然从背后出现的夏沛吓得一哆嗦,瓜子掉了一地,直愣愣的站在原地,停顿好久,哆嗦的打了个嗝,才把噎在脖子里的瓜子仁吐出来。
“别生气,我请你吃饭。”夏沛从后面轻轻捶背,表情有点小得意。
2007年的最后一天,刘文博睡不着,枕着手臂发呆。他一向慢热,也不喜欢热闹的地方。可夏沛一直热情的朝刘文博走去,刘文博不傻,明白了夏沛其中的意思,夏沛看刘文博的眼神,炽热又隐忍,不断的试探刘文博。
刘文博在床上来回翻身,不停的回想跨年夜晚看电影的事情。
刘文博在观影小屋里看到夏沛,坐到他旁边,指着剩下的几个座位问:“其他人呢,怎么还不来。”
“不知道,应该一会就到了。”夏沛蹲在屏幕前捣鼓碟片。
这是大学城门口特有的放映室,小小的一间房子,有两排沙发,还有几个板凳,正上方挂一个影碟的投影机,和教室的投影仪一模一样,供大学生租用,老板只要搞到碟片,每天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坐在门口数钱。
夏沛直接播放了,刘文博感觉到些什么,没有继续问其他的同学怎么没有来,坐到沙发上,若有所思。
夏沛按下开始键,跑到沙发坐下,递给刘文博一瓶热饮料。
“什么电影?”
“《蓝宇》,听过吗?”
夏沛没有问刘文博看过吗,而是问他听过没有。
刘文博是老实的,但并不是傻瓜,他怎么可能没听过,他不仅听过,他还看过,在高二的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他翻墙逃课,揣着吃饭的钱,在县城一个烟气弥漫的小屋里,借来磁带,看完了它,然后静坐在里面好久,出来时,天都已经摸黑了。这部电影的后劲太大了,他时常上课听着听着就走神,花了好久才走出来。
刘文博顿时明白了夏沛的意思,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刘文博摇了摇头,说自己没看过。
“好像出了好几年了,我也没看过,一快看。”
刘文博有些紧张,开始不停的咽唾液,夏沛也没有经验,电影已经开始了,是不是要开始交流些什么,刘文博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要自己开口说点什么,可是说些什么呢。
夏沛是没有经验的,能喊刘文博来看电影,并且是这种电影,夏沛就已经耗尽了全部的勇气,哪还有勇气在开口说话。夏沛紧张啊,背后不停的冒汗,两眼看着屏幕,静静的看。
电影画面在眼前不停的走,刘文博早已看过,他的眼睛看着屏幕,心思却在夏沛身上,他用余光看到了夏沛的紧张,夏沛不停的咽口水,喉结一动一动的,室内光线很暗,但屏幕上反s,he过来的光刚刚好,照得一清二楚。
夏沛在沙发上挪动两下,开始说话了,“这电影拿过很多奖,国内国外都有。”
“这么厉害嘛?”
“当然,它现在二十一世纪电影排行榜上前一百名。”
刘文博笑了。
“你笑什么?”夏沛不解的问。
“这群人真够逗的,二十一世纪才过了七年,大家就着急忙慌的给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电影排名,是不是太c,ao之过急了。”
“如果电影里的情是真的,是感人的,哪怕日后有千百部电影上映,它也不会因此被遗忘的。”
都是心思敏感的人,话都说到这里了,还能在说什么呢。
刘文博看着电影笑了,问夏沛,有没有看过贴吧,贴吧上一堆分析贴,夏沛也明白了,刘文博看过这部电影,还曾认真分析过。
“没有,一会看完去网吧看看去。”
“不用,我边看边给你讲也行。”
他们就这样再一起了。
放映室里还残留着上一波顾客留下的烟雾,他们就在淡淡的烟味中接吻了,都是彼此的初吻,还是不成熟的接吻技术,电影里人,吻技干脆利索,沙发上观影的人,头直接撞到一起,鼻尖碰到鼻尖,他们才反应过来,他们很聪明的稍微错开,碰到彼此的嘴唇,夏沛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刘文博也闭着眼睛,同样不敢睁开。
血往上撞,冲的脑袋昏涨,叫人上头,于是赶紧分离开来。
夏沛开始讲述他第一次见刘文博的情形:
夏沛说,他在九月军训结束的表演晚会上就认识了刘文博,他穿着宽松的蓝色t恤,高高瘦瘦的站在角落里和一个男生聊天,夏沛一眼就喜欢上了他,可是夏沛刚刚布置好场地,满身灰尘,估计脸上也铺满了一层灰,黑色鞋子因为喷彩绘弄得都是白色小点,蹲下使劲抠也会留下痕迹,刚才脱下的外套因为放的不是地方,沾满了拉丝喷管里吐出的小毛毛。
该死,怎么偏偏在这时候心动。
夏沛记得洗手间好像有瓶洗手液,从后门溜出去,使劲按压洗手液,把脑袋伸到水龙头下浸s-hi,快速揉搓,好在九月份的水还不是特别的凉,咬咬牙还是能忍住的。
夏沛弄s-hi手掌,使劲拍打自己的衣服,差不多后,走到窗户口卖力的揉自己的头发,疯狂的甩头,挺身站直,因为动作幅度太大,站起来时晕的看不清眼前的路,身体晃了几下,两脚岔开才勉强站稳。
夏沛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