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以来我家玩啊,我家过年可热闹了。”刘文博开心的发出邀请。
“我不去,我暑假刚去过,不能再去玩了,你妈还以为我跟你绑一块了呢。”
“难倒不是吗?”刘文博说着,把冰凉的手c-h-a进夏沛的后脖颈,报刚才的仇。
放寒假了,刘文博坐在家里暖和的炕头上,告诉夏沛,他们家把电动车棚给拆了,支了两个炕头,可暖和了,下次可以来试试。
家门口装了一年的大红灯笼终于亮了那么几天,家家户户都亮起红灯笼来,点亮了整个村庄,照得人心里暖烘烘的。
夏沛一个人在从家里,爸爸还没从工作的地方赶来,夏沛想去姥姥家,又怕爸爸匆匆赶来发现家里没人,夏沛一想起爸爸一人坐在暖气片前抽烟,看窗外烟花的情形就忍不住鼻头泛酸,只好乖乖坐在家里等着爸爸回来。
大年二十九,夏爸爸打电话说抱歉,没法回去。
“没事啊,我正好想出门旅行,害怕您不同意,没敢和您说,这会我可以出门玩了,您没意见吧。”夏沛语气轻松,夏爸爸打钱给儿子,提醒他注意安全。
夏沛挂掉电话,洗了个头坐沙发上睡着了,再醒来时,已经是三十号的凌晨,从窗户外朝街道望去,没什么异样,晚上街道旁的大红灯笼也因为到了凌晨关闭。
孤独感压在夏沛心尖上,屋内暖气十足,夏沛走到窗户边开窗透风,只开了一条细缝,呼呼的寒风就往屋里钻,夏沛站在寒风前,虽然有些冷,但吹得好舒服,凉飕飕的。
窗户边有电话,电话罩都因为上面一层灰尘显得陈旧,有手机的日子,很少用到电话。人愣神的时候,确实会情不自禁的干些事情,夏沛鬼使神差的拨打出电话。
“喂。”是刘文博睡意朦胧的生意,夏沛前一秒还盯着窗户上显示的身影发呆,听到声音醒过神来。
“啊。”
“这么晚了,本少侠已经就寝了,唤少侠我何事啊。”
夏沛一听刘文博的这种语气讲话,就知道他在熬夜看武侠,夏沛听刘文博嗓音不对,问他怎么回事。
“前两天下雪了,我小外甥办酒席,我从外面忙活,一冷一热冻感冒了。不过听起来是不是很沧桑,很性感。”刘文博感冒后,嗓音听起来夹带着颗粒感,有一种磨砂小烟嗓的感觉。
“好听个头,你不赶紧去吃药,你小外甥叫什么名字?”
“吴晗。”
“好听。他可爱吗?你妈最近当姥,肯定没空管你了吧,你这么晚还不睡。”
“放屁呢,我妈妈天天早上七点敲门喊我起床,我们家又没暖气,我妈到点就掀被子,都冻死我了。你天天干啥呢,大半夜打电话吓死人。”
“打游戏啊,打一整天,没事干,然后就是睡觉。”
“你爸爸没回家吗,能看你打一整天游戏不揍你?”
“回来了,从家里呢,我从我屋里打,他看不见。”
“你妈妈呢,你妈妈不打你吗?要是搁我身上,我妈早揍我了。”
沉寂了半天,夏沛说:“我没有妈妈。”
刘文博愣住了,记得之前和夏沛聊过一次妈妈,当时夏沛的态度就不积极,说妈妈在外地工作,很少回家,刘文博回想起和夏沛聊天的时候,夏沛总是提起爸爸,从没有主动提起过妈妈,哪怕聊到也是聊一下就跳过去。
“那我把我妈妈分你一半,我妈妈就是你妈妈啦,你来我家时,她对你比对我都好。”刘文博说的无比真诚。
“可以啊,那我明天会收到红包吗?”
“没问题,我收到的通通分你一半。”
刘文博觉得自己说话声音有点大,下床把门紧紧锁住,钻进被窝里,和夏沛聊天,说他的外甥有多么好玩,说今年冬天太冷了,竟然头一次把整个河面都冻住了,小狗在上面跑都没事,还说有人在山上打了个野j-i,放枪时差点被人报警把警察招来,还有井水打不上来,每天早上都要浇一壶热水下去把冰化开。
刘文博还秘密的给夏沛透露,说他前几天和庄上的堆雪球时,不小心打到了村里的一个爷爷,回家被刘爸爸踹了好几脚。
夏沛在电话那头笑的嘚嘚的,他从放假开始,除了和刘文博聊会qq,刘文博还常常不在线,和几个朋友吃了顿饭,剩下的日子就没日没夜的打游戏,游戏里也没有什么新鲜事讲给刘文博听。
刘文博家的事情可真多,真热闹,每天都有新鲜的事发生,这一聊,就聊到清晨。
“新年快乐。”夏沛在电话这头听到了刘妈妈站在门口大声喊刘文博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明明才七点,刘妈妈说十二点了,让刘文博赶紧起床,夏沛祝福刘文博新年快乐,挂掉了电话,打开了游戏。
☆、37
2012年冬
2012年真是神奇的一年,那一年全世界的人们都很急躁很疯狂,世界末日的谣言传得沸沸扬扬,不管年少的,年老的,男的,女的都想再燥一把。
2011年,刘文博因为成绩优异保研到上海一所大学,夏沛毕业也没有想去的城市,反正刚毕业都是要从头打拼,到哪里打拼不都一样,夏沛没有听父亲的安排,拍着胸脯说要干一番大事业,跟着刘文博来到了上海。
那个升研究生的暑假,刘文博没有回家,在上海辅导机构找了份兼职,空闲时就去大学实验室打下手,刘文博来自农村,虽说头脑聪明,但又有一份没有经历过世事的憨态,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