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狗,它在此处扰了诸位的清梦,我这就将它抱到别处去!”冯医仙说话很客气,一如他这个人,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
“难怪这只狗邋里邋遢的,原来是随了它的主人啊!”见冯医仙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那个修士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道。
冯冀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跟那修士说这只狗是自己的。
明明那么讨厌它,却又情不自禁地想保护它!
……
用海水将狗妖身上邋遢的毛发冲洗了一番,冯冀又用灵力将它的身体烘干,眼前的巨型黑犬瞬间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油光发亮的毛发如同一匹上好的云锦,一双铜铃似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极了两颗黑珍珠。
这只黑犬很高,站起来差不多能到冯冀的腰部,走起路来四蹄生风,甚是威猛!
冯冀看到眼睛都要直了!待他反应过来时,不觉得一阵面红耳赤。
他居然……居然被一只狗给迷住了!
真是个变态的啊!
“冯医仙!”就在这时耳边却响起妖尊冯冀的声音。
“妖尊殿下,你找我是想问花儡术之事吧!”冯冀似乎早就知道温香要找他问这个事,并没有感觉到丝毫意外,只是漫不经心地替狗妖梳理身上的毛发。
“太子阮玉身上的花儡术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失效?”温香蹙了蹙眉问。
“阮玉仙君不是都已经告诉你了吗?是妖尊殿下你灵力太过强大,连血契都束缚不住你!”冯冀瞥了温香一眼道。
“不,我的感应还在!”温香说着,只见他眉心那粒朱砂痣如血一般鲜红欲滴,因为催动了灵力的缘故还笼罩上了一层朦胧的红色光晕,“你看,我还有感应的,是太子殿下单方面切断了联系!”
“唉,你们两个一个不让我说一个非逼着我说,实在令人头疼啊!”冯冀见瞒不过温香,深深叹了口气,揉了揉额角道。
……
原来当时狗妖给冯冀带去的传音花瓣,除了请求冯冀帮忙破除温香所中的幻境之外,阮玉还向他请教了解除花儡术之法。
当年为了替阮玉救活那个只剩了一个花种的花儡,冯冀潜心专研,因为花儡术史上留下来的资料太少,很多东西也只能靠自己琢磨。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研究花儡术的第十个年头,他终于想到了救活那个花儡的办法。
不过出于对花儡术的兴趣,冯冀一直没有放弃这一块的研究,也做了很多实验,日积月累,百年之后,冯冀已经想通了花儡术的来龙去脉。因此当阮玉向他请教解除花儡术之法的时候,冯冀早就将答案了然于心并且告诉了阮玉。
作为花儡想要摆脱花儡术很难,作为主人如果要弃用这个花儡其实很简单。
花儡术结契结因心头血而生,而且结了契约的心头血一直都会藏在主人的胸口上,若将那滴心头血取出来,花儡术自然就会失效了。
……
“香香,你想起来了吗?”心口传来的剧痛让阮玉忍不住拧紧了眉头,一双桃花眼中却充满了坚定,他握着匕首的手柄,薄薄唇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道,“香香,你看,我痛,你也痛!我们是有联系的!不要……不要被那个狐狸j-i,ng给欺骗了!”
……
温香脑海中突然闪过在娑婆山上太子殿下用匕首扎他自己的那一幕。他原以为太子殿下为了让他恢复记忆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原来竟是他想岔了。
他的太子殿下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挖出心头的血珠,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不是他的花儡了!
可是那时候,他在做什么!他在狠狠地羞辱他!
“不,不是想起来,是我一直都记得!毁我身,拘我魂,结血契,役终生……”一个字一个字从温香嘴里蹦出,如同一把把飞到直扎向阮玉的心口。
那是温香看到阮玉碎满了星辰的眸子中盈满了几分悲伤。可是他并不想绕过他。
所以他勾起唇,笑得轻蔑而又戏谑:“好一个花儡术,令尊大人的手段实在高明得很!”
“香香,对不起,对不起……”那人一遍又一遍地朝自己道歉,可是自己竟然没有半分心软,他伸出手,残暴地扒开了太子殿下的衣服,用粗糙的指腹恣意地蹂/躏他身上那莹白如玉的肌肤。用最恶毒的语言羞辱他。
“难怪肌肤吹弹可破莹白如雪,叫人好生羡慕,原来阁下都将这些伤转移到我身上了呢!”
“你说这么好的肌肤,我怎么收回来呢?用刀子划破,用碳火烧焦,还是我直接用牙齿将它咬得皮开r_ou_绽……”
他的声音冷如修罗,一字一句宛如一把把飞刀,一个个恶毒的诅咒,伤得阮玉遍体鳞伤。
……
自己那个时候到底都做了什么啊!
妖尊温香听了冯冀的话又回想起当时娑婆山上发生的一切,顿时悔意环生,置于身侧的双拳捏得紧紧的,恨不得生生将自己打上几拳。
“不知妖尊殿下可到过黄泉?”突然听得冯冀的声音道。
“黄泉?”妖尊温香抬眸,一脸狐疑地望着冯冀,却不知他问这话是何意。
“妖尊殿下可有瞧见黄泉边上那八百里彼岸花,可有喝过奈何桥上的那碗孟婆汤?”
彼岸花!
虽然不知道冯冀要跟自己讲什么,可是听到彼岸花这三个字,温香眉心不觉一跳,隐隐觉得这八百里彼岸花应该与自己有关。
“妖尊殿下若是得了空,还是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