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虽戴着面纱, 却依稀可见脸部姣好的轮廓,只是眼角那细细的褶皱似乎在诉说着这个女人所经历的不幸遭遇。
一夜之间, 失了贞c,ao、失了爱人,还失了唯一的亲人, 而夺走她一切的,却是一直以来敬重的大师兄。
这样的事情,放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无法承受。
“师妹!”纵使千言万语也只凝成了这两个字, 似乎不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女人, 北望山突然仰头,微微叹了口气, 手中血骨扇幻出一把匕首, 递至白衣女子面前道, “当年的事, 是我对不起你, 要杀要剐,但凭师妹发落。”
见白衣女子接过匕首,北望山闭起眼睛、唇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意。
这一刀下去,他的心愿总算都了了。既还了欠聂云菲的债,又可以化身灵魄珠,永远陪在那个人身边。
就在这时,听得“哐当”一声,匕首落地,北望山睁开眼睛,满脸疑惑地望着聂云菲。
“就算要赎罪,那个人也不该是大师兄……”接下来,聂云菲说出了句对北望山而言如同晴天霹雳的话,“因为……当年陪师兄共度一夜之人并不是我!”
“不是你?”北望山的眸中充满了震惊、不信、还有一丝如释重负般的释然。
“不是你……呵呵呵……”北望山又一次重复了这句话,突然仰头长笑了起来,他的身体剧烈抖动着,如悬崖边上一朵被风摧残的凌霄花,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风连根拔起粉身碎骨。
当年,他醒来的时候,明明就看见聂云菲衣衫不整地躺在他身边。事后聂云菲伤心欲绝、羞愤难当,不惜以死明志,这才引发了后来一连窜的悲剧。可是现在,她居然告诉他这一切的源头根本就不是他以为的那样,当年他根本就没有做过对不起小师妹、对不起小月、还有对不起师父的事。那他这一千年,这屈辱的一千年、这痛苦的一千年、这良知备受煎熬的一千年,又算什么。
“若不是你,当年那个女人又是谁,你为何又会躺在我的身边?”北望山突然止住了笑声,视线落在聂云菲身上问。
“大师兄确定当年那个是女人?”聂云菲却突然反问。
北望山却突然愣住了。当年他喝得酩酊大醉,迷迷糊糊中与一人一夜fēng_liú,可是根本不记得对方是男是女,只是第二天躺在身旁的是聂云菲,才给他造成了他抱了一夜的是个女人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