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指了指右手边的墙壁,用手指圈出一个大概的范围,然后对随队的士兵们道:

“把这一块墙壁挖开。”

两名士兵将手中的枪背到背后,然后从腰间的工具袋中取出了工兵铲,开始合力凿开眼前的这面墙。

当一铲子下去,土块崩离掉落,忽的,从里一层的缝隙之中,窜出一只通体晶莹透明,模样好似远古三叶虫般的奇特虫子,虫子不大,可能还不及小手指大小,闪电般敏捷迅速,顺着铲子眨眼间爬到了士兵的手臂之上,然后一头就钻进了士兵的手臂之中。之后能看到士兵说比诡异地蠕动着,那虫子沿着血管大动脉,一路向上,几乎刹那间就钻进了士兵的大脑之中。

那士兵最初惊悚大叫,工兵铲掉落在地,不断地甩着自己的胳膊,但是根本无法阻止那虫子占领他的大脑。而大脑被吞噬也是不足两三秒的事,众人眼睁睁地就看着那士兵的脸皮开始变色,肿胀发白,然后头部鼓起了诸多巨大的瘤包,里面的脓液几乎都能看得见。士兵以跪着的姿势死亡,又以跪着的姿势诡异站起,喉咙中发出令人发毛的“赫赫”声。

“让开。”鲁道夫冷冷道,然后平举右臂,侧身就是一枪,直接爆了这个刚刚变异的士兵的脑袋。

他所谓“让开”是让站在他开枪范围内的人让开,但他开枪的动作毫无犹豫,行云流水快如闪电,显然丝毫不在意谁闪躲不及被波及到。众士兵都一脸怏色,忐忑不安,不知何时就会轮到自己。

杀了这个士兵之后,他点了点仇争和牧黎:

“你们俩,过来凿开这面墙。”

另一位幸运的士兵大松了一口气。

牧黎和仇争相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神色。当然,她们对这种待遇已经习以为常了,神色平淡地接过了工兵铲,开始继续开凿面前的这面墙。

牧黎一边挖墙,一边在飞速思考。墙内的泥土中栖息着寄生虫,这是一件很费解的事情。隧道被开拓了一圈还能解释为是喜好钻土的大型土系虫族干的,可这寄生虫是以信息为养分,单独存活根本活不久。又怎么会在这荒无人烟的地下空间之中生存这么多年?除非刚刚出现的那些寄生虫是刚孵化出来不久的新虫。

牧黎忽的有种不大好的感觉,莫非墙的那一头栖息着某种专门生产寄生虫的母虫吗?

开始有寄生虫不断冒出,牧黎和仇争首当其冲,但因为有了前车之鉴,两人眼疾手快,在被虫子扑上来之前,就直接用铲子将其铲死,好多次差点让灵活的寄生虫走脱,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但最后,两人还是有惊无险,艰难地完成了开凿墙壁的任务。

当牧黎的铲子“铛”的一声铲到了某种金属之上后,墙壁内,一扇被厚土掩埋的大铁门渐渐被清理出来,显出了轮廓。

鲁道夫露出了笑容,他知道,精密仪器仓库,终于是让他找到了。

第175章

牧黎站在这扇厚重沧桑的大铁门前,胸腔中迸发出一阵难以抑制的激流,刺激得她几乎要流下泪来。历经多少艰辛苦痛,在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之后,她终究站在了此行目的地之前。尽管现在她并非是自由之身,但却不能改变她内心的激动。那是即将达成目标的雀跃,但雀跃的同时,她的心情也越发沉重起来。只有当一切切实地握在自己手中,才能够放下心来。而现在,还差得太远。

但是作为亲手挖开墙壁的人,牧黎和仇争都有一种感觉。在这扇门背后,或许还隐藏着更深的危险。这是一种预感,牧黎是从藏在墙壁之中的那些寄生虫感觉出来的。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眼,心意相通。而站在后方的兰妮,内心的疑虑更重。这种疑虑,从之前鲁道夫用无线电联系前方先锋队时就已经产生了。当时她和牧黎还暗中对了个口型,兰妮当时说了四个字:时空紊乱。牧黎的想法和兰妮高度吻合了。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原因很简单,先锋队遭遇了血蚊,但是在后面的中央队伍走先锋队老路,却并未遇上血蚊。更准确地说,是没有发现任何血蚊存在的痕迹。这一点看似不起眼,但实际上却至关重要。因为这是一条唯一的通道,中途并无任何岔路,前方队伍走过的老路,后方队伍必然会走。血蚊虽然厉害,但并非是穿墙无痕的神异生物,且血蚊体积不小,虽然善于隐藏,但若是早有防备,仔细去查看,必然会发现。另外,血蚊的习性特殊,在捕食吸血后,会有一段时间用于消化,不会马上再捕食,而遭遇血蚊而死的死者有5人,这就代表着最少有5只血蚊存在在前进的道路之上。

5只血蚊,足以形成一个显眼的群体,然而后续队伍在前进路上,没有发现任何血蚊出没。仿佛吸完血、杀完人,这些血蚊就此消失不见了。这实在是匪夷所思,如果细细思索,便会让人觉得寒毛直竖。另外,鬼蛉的数量也不对劲,似乎有些太少了。

在大元帅发现第一具被血蚊吸干的人皮尸体后,他立刻用无线电联络了先锋队的麦克少校。无线电有微弱的时间隔断,彼此的交流产生时差,中间出现沙沙的信号阻隔。或许一般人会觉得这是因为在地底,无线电传播受到干扰很正常。然而真正仔细思考的人会明白,这种阻隔,根本并非来自身处地下的原因。安德烈斯部队带来的无线电是最新式最高端的产品,哪怕在深海的环境下,这种无线电都能够无干扰发射出去,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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