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便如此卑微的事情,如今的我们也做不到。九神系统对我们的压迫,已经超越了祖先最恐怖的白色统治时期,它是不断注射进入我们大脑中的麻醉药,麻痹着我们的神经,使我们忘却什么是自由,忘却了数千年来,祖先一代传承一代的根源追求!

同胞们,你们还不醒一醒吗?你们真的要做那被九神麻药蒙蔽之下的木头人吗?你的人生,真的要遵循一台机器的指示,就这样无滋无味地走下去吗!!!”

“啪嗒”,当牧黎振聋发聩的声音告一段落,寂静的巴贝尔塔顶大殿之中,响起了一声枪械砸在地上的声响,一名面色迷茫,满面泪水的教会军士兵已然端不住他的枪,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无声地掩面哭泣起来。那表情,不知道是仓惶凄凉,还是喜悦解脱,只是他胸中充满了某种鼓动的情绪,使得他情不自禁地流下泪来。不止是他,很多的教会军士兵,已经眼含泪光,浑身颤抖。这还是牧黎等人目所能及的地方,在牧黎看不见的地方,无数的人站在窗前、街道上、楼顶,他们向着巴贝尔的方向眺望,他们眼含热泪,或迷茫,或悲怆。

塔外传来了直升机的声音,终于有记者闻讯赶来了。他们从直升机之上,跳到巴贝尔塔上,拼命挤入现场,为全联邦直播这次历史性转折的一幕。

此刻的牧黎已然喉头哽咽,情绪激动,下唇都在颤抖。她紧紧捏住控制台的边缘,死死将情绪控制住,才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同胞们,我称呼你们为同胞们,是因为我真切地将你们认作是我的兄弟姐妹,我相信我们的血脉是相通的,我们对于很多事很多人,是同心同感的。反叛军为了这一天,努力了很久很久,无数的人为了这一天牺牲了性命,我们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人类的自由!是为了全民的解放!

我的母亲,牧心,是反叛军的首领。就在十多天前,她战死在距离联邦几百公里远的喜马拉雅山脉上空。她的尸体随同爆炸的宙斯号机甲战舰,坠落进入大雪山中,已然尸骨无存。她将一切托付给了我,她要我推翻这一切,要我带领全民走向自由。

这真的很艰难,我这一路走来,吃了太多太多的苦头。最初的我,完全是在被逼迫和蒙骗的情况下,参与进入了反叛的计划之中。我不想的,我只想过我的生活,过一个我所认为的,幸福、安宁的生活。就像你们一样,我也曾认为反叛军是一群疯子,他们不好好过日子,却成日想着推翻这个国家,只是为了那些虚无的理想。我认为他们是一群理想主义者,永远不知道现实的残酷。它们抛家弃子,不顾自己的生命,甚至不择手段,与那些他们想要推翻的人又有什么两样!?

直到现在,我还是这么认为的。但我不觉得这是错的,理想主义,或许虚无,但是它不可或缺,因为它能让你知道什么是你应该追求的,而不是庸庸碌碌,无能地过完这人生几十年。

试想一下,你是在九神系统的监视下,庸庸碌碌又战战兢兢地走完这既定的一生;还是想追随自己的心灵,放飞自己的梦想?或许你只是个平凡的人,你不想要冒险,也没有崇高的理想,没关系,你能随意地读自己爱读的书,看自己爱看的电视剧、电影,你能随便出门逛个街,买自己最爱颜色的衣服,这都是你的自由。但是这样平凡的自由,我们没有。我们必须穿上教会指定颜色和款式的衣物,必须每周每月去向九神祈祷,严格遵守九大阵营各自的规章制度,一旦我们反叛了自己的阵营,我们就被打上‘利拜伦’的烙印,从此永世不得翻身!

我今日很想说一句话:我们就是利拜伦!又如何?!

守序善良阵营的同胞们,难道你们永远都必须保持高洁的姿态吗?

守序中立的同胞们,难道你们不想要违抗一下那些无理的命令吗?

中立善良的同胞们,难道你们就真的想要任人摆布吗?

守序邪恶的同胞们,难道你们就真的不曾想跳出规则外,做一点好事吗?

绝对中立的同胞们,难道你们就真的从未认同于某个倾向的观念吗?

还有混乱善良、中立邪恶、混乱中立、混乱邪恶的同胞们,是谁给了你们条条框框的限制,谁给了你们与生俱来的歧视,使得你们从此成为社会的最底层?你们真的是生来混沌,生来邪恶吗?

是一双魔鬼的手,将我们推上了既定之路,这是一条走上去就不能改道的路,否则,你将从此从路上消失,不知所踪。

我们的联邦,表面的繁华,是教会和安德烈斯家族粉饰出的太平,太平之下,是无数的黑暗。冰雪之城工厂下,埋藏着人体实验的丑陋事实;巴贝尔塔下,关押着无数被鉴定为利拜伦的同胞,教会利用他们研究着人脑构造,琢磨着如何更好地控制我们。我们伟大的领袖,已故的鲁道夫·安德烈斯大元帅,其邪恶程度,使我瞠目结舌。他一手造成了百年前的大灾难,并在废墟之上轻易地建立起了联邦,属于他自己的联邦。他利用九神系统筑造的蓄魂池,利用我们亿万人的精神同构体,温养了一个数万年前的灵魂,一个曾被认作最伟大教皇的灵魂,并图谋换体重生。不要觉得我在说疯话,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真切切的事实,是你们不知道的肮脏事实!

他成功了,他真的成功了,我的母亲,被重生后的他杀死了。他驾驶着宙斯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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