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战小声的问,看她头发乱糟糟的样子,嘴角漾起一抹浅笑。

顾双城耸耸肩,开门让她进来了,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言战说:“到阳台坐坐吧。”

“好。”

前几天,顾双城在云坞附近的二手家具店里看到了一个斑驳的老秋千架,她就花了笔小钱买了下来,自己买了颜料涂了一下,在蛋黄色的夕阳下,老秋千看起来安详宁静。

“我要坐在秋千上。”言战像发现宝一样,走过去,坐在“吱呀吱呀”的秋千上,脚尖轻点,晃悠起来。

“……”这老秋千买回来,涂抹一遍过后,顾双城自己都没坐过,没想到,第一个坐在上面的,竟会是言战?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她缓缓的荡着秋千,裙摆在柔软的光线里,染上了某种透明的诱惑感,她能隐约看到里面的内裤、丝袜……“咯噔”她从椅子上站起来,也坐在了秋千上,顾双城没有使力,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

“双城,你也动一动?”言战头上出了一层薄汗,说道。

“好。”顾双城将右脚支在地上,制住了摇摆不定的秋千。这下子,无论言战

怎么使力,秋千,也荡不起来了。她转头看过去,言战还在使力,白皙的左手紧紧握着一边的粗麻绳,“咦,怎么动不了了?是不是弄坏了……”

“……”顾双城掩嘴偷笑,还是没有松开右脚。

“双城,把脚拿开!”言战命令道,这才发现了罪魁祸首。

顾双城不说话,忍笑得摇摇头,言战又命令了一遍,见她还是没反应,就说:“姑姑工作一天了,好累,荡秋千放松一下,你都不肯?”

说话的语气软软绵绵的,从她进门,顾双城就看到了她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倦怠感。她松开了右脚,双脚点地,缓缓的晃起了秋千。

“吱呀吱呀”言战满足的闭上眼睛,抱起一个靠枕,随着缓慢的秋千,渐渐放松了身体。

“吱呀吱呀”远处的天边,黄昏开得绚丽无比,很像是敦煌画壁上长袖流转的美人。

“吱呀吱呀”……顾双城停下了晃动,她向左移动了一下,坐在离言战更近一点的地方,伸手轻轻的戳了一下她的脸颊,没有反应,她又摸了摸她的耳朵,同样没有反应。

“吱呀吱呀”顾双城又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二人中间隔着两个抱枕的距离,她想起来,以前小时候,言战很喜欢抱着她一起荡秋千,兴奋的时候,她还会使劲亲她的脸,或者大叫,完全不顾大家闺秀该有的礼节。

夕阳快要沉没,二人的影子斜挂在墙上。顾双城的左手在秋千座位的后背上逡巡着,像是在弹无声的钢琴,左手缓慢的向言战的方向靠近,探索着,迟疑着,也向前着。四周静得没有一点声音,整座城市也快要沉入黑暗。顾双城犹豫的看向别处,眼睛里闪过一瞬而逝的警觉,她似乎害怕有别人看到她在做什么,微抿起嘴唇,左手终于触到了言战的头,慢慢的,一秒,两秒,三秒,从后面看过去,就好像是睡着的言战,自己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肩头上感受到了言战的温温的呼吸,顾双城还是看向别处,空着的右手不自觉的握紧,双脚使力,秋千再次晃悠起来,“吱呀吱呀“,言战睡得很沉,顾双城也渐渐放松下来,她看着被淹没的夕阳,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满满的,全是言战身上的龙舌兰香水味。

“吱呀吱呀”

“吱呀吱呀”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就这么靠在一起,都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除了感谢我选择沉默,有时候面对生存,半步知道什么叫无能无力,有时说破生活,只会让彼此更脆弱。在这个时刻,在这个点,你们路过我这里,给了我温暖,半步铭记于心。双城和言战给了我很多感动,我能清楚的看到她们在那个世界的点点滴滴,很清晰,在她们来的时候,我抓住了她们,这个故事在我心里。你们来了,加入了这个故事,我希望也能同样抓住你们,人生没有多少戏剧化的驻足和相遇,因而显得弥足珍贵。半步希望,当你们每一次归来,短暂的停留,都能捕获一份欣喜。修整努力中——

☆、激吻

黑色的帷幔从天而降,抬头向上看去,几缕透明的黑纱从屋顶垂挂下来,借着天窗上照s,he下来的暖光,整个拍摄现场都透着神秘莫测,微风拂过,舞台中央正在对台词的演员们若隐若现。

“言小姐,请跟我到这边来,陈导在那边。”沈若丹撩开纱曼,对站在原地观赏布景的言战说。

“不急,他在忙吧?”言战四周看了看,坐在了古朴的四方凳上,说:“等他忙完了,我再和他说话吧。”

听见言战这么说,沈若丹也觉得该晾着这个女人,替陈非在她面前,树立点威信。她点点头,对剧组的工作人员说:“来,给言小姐倒杯水。那言小姐,你就先等一会儿,这片场啊,是非常忙的,我也先去忙了。”

“我懂,你忙吧。”言战点点头,安静的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等了大概二十分钟,帷幔里有人喊了一声a,淡灰色的灯光扫了一下,言战抬起头,是演员们开始演戏了。

陈非这次拍得是个唯美凄美的爱情故事,时间发生于未来的某一天,这几场戏完成,片子就快要杀青了。言战之前也想投资该片,但陈非拒绝了。

静静的听了一会儿,言战拨开黑纱的一脚,站得更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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