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抉择与回忆(2)
走着走着,何蔓琳来到学校附近的棒球场,她在围墙边望着场内正在练习的人,好像是这个棒球场,展开了她与韩兆伟的因缘。
手中的焦糖玛奇朵已经冷却,入喉后留下的是死腻的甜和苦涩。她和韩兆伟就像杯冷掉的焦糖玛奇朵,失去了风味,保存期限。
当大学放榜时,何蔓琳知道自己和国立大学无缘,她是利用暑假期间,拚死拚活的努力赚生活费,好堵住父母喋喋不休的嘴。大考失利已经很沮丧了,登分失策更让她绝望,若不是小樊拉着她到她亲戚家开的工厂打零时工,大学的生活可能就要靠吃土来过活了。
一年级不懂什幺是学杂费减免,何蔓琳是听了学姊的话,大一下开学才跑去申请,虽然减免下来还有三分之二的学费要己付,但是对她的家庭来说已经减少很多负担了,只不过减免的代价是需付出劳动服务。
扫地。
扫教室对任何人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但是要你去扫棒球场呢?肯定叫苦连天,更别说正值开学的九月份,何蔓琳很不凑巧的抽中位在学校外的棒球场。每天早上七点,下午五点必须尽到棒球场内巡视垃圾,学期末前须满五十小时才能达到减免标準。
起初,何蔓琳是对自己的籤运感到挫败,明知道运气最差,可还是想赌一下,如果是选剩下来的,她可能只要到幼保大楼扫扫地、排桌椅,等人检查完就可以走了。谁知道在好奇心的驱使她还是抽了籤,中头奖。
百般无奈下她只好拿着夹子和垃圾袋到棒球场捡垃圾。不过唯一的好处是不需等人检查就可以离开了,因为棒球场有请清洁人员定期打扫,何蔓琳唯一的用处就是準时到生辅组报到后,在棒球场坐一会再回去上课。
那天何蔓琳结束第八节下课,一如往常地拿着夹子和垃圾袋到棒球场坐下,不同的是原本都是一群人在场地内练习的场景,今天却只有一个人在做自主练习。
看他先是绕着球场跑五圈、做暖身操、投球和挥棒练习,看起来是有模有样,但实际上场比赛又是另一回事。
其实何蔓琳不知道,这几天她一人坐在球场的位置上,这人早已注意到她的存在,看着她每天拿着夹子挥来挥去,一下坐在椅子上发呆、一下又看着天空出神,面无表情的样子跟y一样可爱。
今天刚好队上不需要练习,那人因为不清楚何蔓琳出现的时间,下午四点半就在球场上等待她的出现,半个小时过去他终于等到人,才故意拿出练习时用的手套和球棒,为的是吸引何蔓琳的注意。
那人朝着何蔓琳的方向投出一颗高飞球,祈祷何蔓琳能接住。只是这力道不但没有控制好,还飞过何蔓琳上方,最后落在球场外。
那人嘴里打咋,懊恼的摸着头默默地往球飞去的地方移动。
何蔓琳看见飞过自己头上的球,也好奇地起身前往查看,来到座位的最高点,棒球好好地落在空蕩蕩的鸟巢里。
「也太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