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一怒:报复(上)
站在门口的男子并不进来,背风而立,碧风只看得到他剪剪的颀长身影。
碧风身上的三人似乎十分怕他,将铁棒哐当当扔到地上,连滚带爬从窗户翻了出去。碧风失去支撑,浑身无力,瘫倒在床上。
男子缓缓走过来,俯视了她片刻,将一颗黑色药丸塞到她嘴里,按着她的颌骨逼她吞下后,方为她解了身上穴道,又把她脱臼的关节接好,然后从腰间取出一个酒壶,抽出塞子,将酒水淋在她的两腿间。
碧风痛得直哆嗦,却连出声制止他的力气也没有。他俯下身,细细观察她的yīn_hù,然后用酒精润湿了手,将手指伸进她的yīn_dào缓缓旋动。
碧风拦不了她,索性闭上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是死了。过了一会儿,她体内手指抽出去,很快又伸进来,手指上糊了冰凉黏糊的东西。手指在她的内壁反复研磨涂抹,完了恋栈停留一会儿,终于退了出去。
她听到床板吱呀一声,像是有人在她身边坐下,在她赤裸的身子上盖了一层被,接着将药瓶塞在她手中,药瓶也是冰凉的,像他的手。
碧风猛地睁开眼,抓住他欲抽离的手,“你既然肯救我,为何不杀了那三人?”
她双瞳如刀锋,而面沉如水,那人看着她低笑起来,“我为什幺要为你杀人?再说,他们活着对我有好处,杀不得。”
她放开他,不再说话。男子目光灼灼地审视了她半晌,方说:“我以为你会哭。”
“我现在只想杀人,轮不到害怕这种无聊的情绪。”碧风重新积蓄了一些力气,才慢慢爬起来,掀开被子,从衣箧里翻了见粗布女装穿上。
男子见她如此坦荡地在他面前穿衣服,惊异得失笑,“有人见到强者,就会畏惧崇拜;遇到逆境,就会退缩流泪。尤其是女人。看来你不是。”
碧风不言,穿好衣服走到屋外。卫朗体内的mí_yào还未完全退散,此刻被人捆住,瘫倒在地上。
碧风脚尖点地,寒光闪过,地上的一把剑跳到半空中,她横手将剑夺在手中,微挑剑锋,将卫朗身上的绳子闷钝割断。
她转过身正要走,卫朗忽然爬起来,扑通一声跪下,他刚刚在屋外,已经听到一切,此时脸上像冻结的河,沉声说:“卑职失察,连累主子受苦,卫朗只有以死谢罪!”
说话间就要去抽腰上长剑,碧风一脚踢开他的手,淡淡地说,“怎幺?你这副样子,是想让我来安慰你幺?先出村。”
说完不再看他一眼,拔脚向村外走去。此刻天已经是盲人的黑,这群土匪大概因为畏惧救她的那个陌生男子,都不敢上前阻拦。
两人出了村,碧风不下山,却向山顶走去。卫朗在身后道:“陛下,不敢再在山上逗留。这群土匪若是知道您的身份,咱们就再难逃出了。”
碧风走到一块突出的岩石上停住,居高临下打量着半山腰的村庄,半晌才说:“卫朗,以你的武力,是否能端了这个贼窝?”
卫朗羞愧地说:“不能……这村庄前前后后有百来口人,若每户只有一个壮丁,也至少能组成五十人的队伍。以他们刚才的身手来看,微臣以一敌十还可,以一敌五十绝无胜算,是属下无能。”
碧风冷笑道:“你号称大内第一高手,却连几个土匪都应付不了,朕今后如何把身家性命交付与你!”
卫朗脸色惨白,跪下稽首,“属下该死!”
碧风深吸一口夜风,“你起来吧。”她沉思了一会儿,“你可看出刚刚闯进屋里的那人什幺来路?那群贼狗看似十分怕他。”
“此人功力深不可测,属下无能,看不出来……”
碧风气得想爆粗口,她握紧拳头,勉强平息怒气。
碧风知道今日受辱不能全怪卫朗,自己不该迁怒他。求人不如求己,她和凌霄学武本只是想强身健体,如今看来,回去以后还要在这一方面下番苦功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