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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疲惫地从桌上醒来,随手抓住扰他睡眠的手机,不看手机上显示的名字,接通后直接冷冷丢出一字,「滚。」直接挂断,往后方的床上一丢,打算不闻不问。
愣愣地看着散发着寒气的手机,虽然未开口说上话,却不免有些后怕。真不晓得自己在干嘛,明明知道男子在截稿后一个礼拜都属于休眠期间,偏偏还要为了无聊的舞会当牺牲品打电话过去。
呜呜呜......怎幺就他猜拳老是输呢?
早知道一开始就选择别种方式决胜负了,偏偏他又禁不住激将法......
冰山老大醒来后如果看见通讯记录他就完了......
牺牲品正陷入懊恼情绪中,肩上忽然被拍了下,轻浮不耐的男声响起,「原,你怎幺还在发呆啊?不是叫你打电话给老大了吗?」
闻言,原真转头露出可怜兮兮的模样,「尧,怎幺办?电话糊里糊涂地打了,老大也冷冷地挂断电话了,可我一句话都没说出口啊......」
尧安看着即使成年依旧易拐易骗的单纯男子,无奈地摇头,语气带了些许同情怜悯,「原,一切都是命,请节哀顺变。」
双手搭上原真的肩膀,「......你就努力撑着点吧。」最后,附上无辜的眨眼。
原真一愣,眼角开始泛泪,「呜......不要啦!你们这些家伙都是坏蛋啊啊啊!」
这帮家伙都利用他啊啊啊!
十足十的小受样让尧安头上刷下三条线。
坐在角落犯睏的高大男子被抗议声吵醒,看见原真哭得唏哩花啦的模样,心疼地上前揽过对方安抚,醇厚嗓音在原真耳边响起惹得他有些脚软,「真,怎幺了?」他一下一下规律地拍着原真的后背。
两眼泪汪汪地望着总是保护他的竹马,求安慰似地将小脸埋进虞清宽厚的胸膛,闷声说道:「清......我老是被他们欺负......」
抱起受尽委屈的原真,头也不回地往屋子里走,「尧,我和真先进屋去休息了。」
尧安无奈地应了声,表示听见。一直平躺在草地上不作声的男子睁开右眼看着原真将脑袋埋在虞清肩上诉苦、虞清正柔声安抚的模样,悠悠开口:「你说,他们一直这副样子,到底甚幺时候才会成为恋人?」
尧安耸耸肩,「谁知道?虞清说原真好像还没有足够的安全感,在他还没準备好之前不会告白。」抬头,看见冒着粉红泡泡的氛围,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这样是哪里没有足够的安全感了?他倒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闭上右眼,男子嘲弄一笑,「呵,还真温柔。」简直过度宠爱。
尧安低头看着男子自在的假寐,轻笑,「哈......嘴上这幺说,但诚你也一样吧。不、不只你,而是我们一向都溺爱着原才对。」纯真如同幺弟的原真。
正因如此,他们才能安心地叫原真打电话给老大。
脑海浮现原真无杂质的笑容,安瑀诚莞尔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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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姬凝着眉,周身气压低到极致,雪割在一旁待得心惊胆跳。终于,梅姬有了动作,一挥手就是把资料撕得破烂,面上是结了霜的沉重。
看见梅姬粗鲁的模样,雪割惊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弱弱出声,「......梅姬大人?」到底是看见什幺资讯才会气成这副德性呢?
雪割有些好奇地朝着地上的碎纸看,而梅姬冷冷开口:「雪割,有些事情,最好不要知道的好。」转身就没了影子。
雪割眨眨眼,见梅姬离开后半空中飘下的一片花瓣,小心翼翼地在花瓣落地前用双手护起,看着手心中央那片冰冷浅粉,轻声道:「飘零之姿。」
飘零之姿,梅姬独有的瞬移方式,连残影都不存在,唯有在离开原地后总会落下一片含着冰魄之力的梅花花瓣。
冰魄之力,冰元素的一种伸展,没有力量的平凡人一旦触碰就会被冻伤,却是冰元素之人的修练良药。此种良药若要依靠修练而自体生产,过程是异常艰辛困难,由此也不难想像梅姬的实力。
雪割轻叹,从袍中取出一罐小玻璃瓶,打开木塞,往碎纸一倒,资料被腐蚀得乾净。
修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