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爷爷就是喜欢和猫儿抢,这样吃得才过瘾才有趣!”
“你……老鼠就是老鼠……”
如此一番嬉闹,两人之间再是如何尴尬羞窘也都烟消云散了。
朗朗的笑声传到屋外,引得荷花池边静立之人勾起一抹半是自嘲的笑,低低发出一声叹息……
“你这是活该自找。”清清冷冷却如夏日的夜风一般悦耳的嗓音在身后幽幽响起,楚无咎不由得又叹了一声……
世上会对他说话如此不客气的只有两个人,对这两人,他必是……一个上辈子欠了他,所以才会明知不需要也仍放不下;
另一个则是就算给了他所有,这辈子也还不清这份情……
“天色不早了,你是要继续一人留在这里自我虐待,还是回房休息?”
“司洛,我何时‘自我虐待’来的?”
甩去心中的惝然若失,他缓缓转过身,伸出双臂轻轻拥住那白色的人……
他永远也还不清……怀中这份温暖,只有他能给他。
“我早说没毛鼠和展昭不会有事,锁了他们便不用管了,你非要无端端多c,ao那份闲心,跑到人家窗下听动静,结果受了打击,不是自我虐待又是什么?”
“他们是两情相悦也是世间美事一件,你看我象是受了打击的样子么?司洛,你多虑了……”
楚无咎低头,在段司洛唇上轻点一吻。
“你对我又何必说这些言不由衷的话……算了,你若觉得这样心里舒服些,我也无心逼你。”
段司洛闭上眼,接受他安慰的亲吻……
一切,早已注定,由不得世人自行选择。
※※※
翌日清晨,展昭、白玉堂来到修罗宫外,拜别了卢方夫妇与段楚二人,上马登程,手下扬鞭,两骑如飞,绝尘而去。
六七月份,赤日炎炎,尤其是日正当空之时,更是燥得几乎要将人烤焦了一般。
展昭与白玉堂趁清晨凉爽一路疾弛,到了晌午,便是人能坚持,也怕马儿会受不住;
二人商量一下,便下了马,打算到路旁的树林中稍做休息,待午后继续赶路。
牵马走进林中,却不想已经有人捷足先登,大约十几人,似是要进京做生意的。
领头者见了他们,抬头看了一眼,倒也没做什么反应,只是催促手下快快吃完干粮上路。
展昭与白玉堂挑了个离他们较远的地方,在树下坐了,也拿出随身携带的食物充饥。
双方相安无事地在林间休息了半个时辰左右,便各自分道扬镳。
其后,又是马不停蹄地继续赶路,终于在次日傍晚十分到达了京城。
离开修罗宫前,他们早已提前乔装易容,进城时并未遇到什么麻烦。
进得城中,为了避免横生枝节,仍不敢在客栈投宿,正寻思要先找到一个藏身之处,身后却突然有人边喊边将手搭上了他们的肩头:“张兄,李兄,请留步……”
展昭与白玉堂暗暗一惊,不动声色地回过头去,发现眼前之人正是昨日林中遇到的那支商旅的老板!
“两位老兄,我们真是好久不见啊……”
那人满脸堆笑地打着招呼,迅速凑到他们耳边低声说了句:
“二位莫惊,我们是修罗宫之人,请随我来。”
说罢就硬拉他们上了身后的马车,见了车内稳坐之人,二人不由得皆瞪大了双目,惊呼道:
“瘟神!”
“楚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过神,白玉堂皱眉看向楚无咎问道。
“来助你们一臂之力,但若在修罗宫中提出,又恐你们拒绝,所以便等你们走后,一路跟来。”
楚无咎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笑答。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