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猫,你倒消遣起白爷爷来了……我又不是离了酒就活不成的酒鬼; 而且去了边关是为捉出内j,i,an,我岂会不知轻重无端生事给包大人惹麻烦?”
白玉堂呲牙朝展昭做了个鬼脸,复又转身开门出去,回了自己房中收拾行囊,与展昭及其余众人各自打理停当后,只等次日动身。
第二日一早,包拯带领公孙策、展昭、白玉堂,以及四校卫并仁宗特意派在他身边保护的数名侍卫悄然离开京城,直奔边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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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门关外·辽军大营
“王爷,耶律宣景大人来了。”
“告诉他本王睡下了,不见。”
坐在主帅帐中桌案之后的男子听到来人的姓名后,立即也头不抬地命令。
过了半晌,不见手下兵士答话,方才抬首,却见耶律宣景已经不请自入,不悦道……
“你不在自己帐中休息,特意前来所为何事?”
“仲玄,不必一看到我就动怒……
两军阵前,国事为先,我不会无故前来s_ao扰于你让你分心。”
耶律宣景早看惯了对方眼中的憎恶,倒也不以为然……
若不是此时大辽正当用人之际,他大概早与他刀剑相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断!
“当真有事就不必多罗嗦……”
萧仲玄放下手中的毛笔,狐疑地瞥了耶律宣景一眼,不耐烦道。
“南边的探子传了消息来,几日前包拯悄然离了汴梁,似是正在一路赶来边关……”
耶律宣景踱到萧仲玄身侧席地而坐,边说边暗中观察他的神情。
“大宋果真是无可用之人了么?包拯虽乃贤才良臣,却是一介文官,派他前来有何用处?”
萧仲玄哧哼一声,讽道。
“等他到了宋营之内,我们自可知道赵祯的用意……不过,你当真一点也不关心包拯身边都带了什么人么?”
耶律宣景有意缓缓开口,一双利眼没放过萧仲玄眸中任何一丝细微的波动……
不过萧仲玄并未因被他戳中了心中隐藏之事而恼羞成怒、暴跳如雷,只是冷冷笑着从薄唇中吐出几个字……
“说完了正事就滚……”
“别急着下逐客令,我还没有说完……包拯虽然是文官,展昭和白玉堂的一身功夫,你我可都算领教过……
你难道觉得这两人在宋军之中也无用武之地?”
看到萧仲玄握起的拳头关节处已经泛白,耶律宣景突然出其不意地伸出手扣住他的肩……
“耶律宣景,别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肩上初愈的伤处被鹰爪般的五指握得一阵刺痛,嘶嘶连带牵动着心上那道始终没有愈合的创口……
“你当然不是不敢杀我,你早就恨我恨得入骨……” 耶律玄景隔开萧仲玄狠狠向自己砍来的一掌,手下再一用力,轻而易举地便卸去了他进攻的力道……
“听说展昭那剑乃是汉人传说中的上古神兵,被那种利刃所伤,可要相当的时日才能真正彻底痊愈……”
“卑鄙无耻的小人……”萧仲玄被掐捏住伤创之处,痛得背后渗出冷汗,咬牙怒瞪耶律宣景……
“我不卑鄙无耻让你如此痛恨我,又怎么能令你将我放在心上? 就算你恨我,心里却依然有我……与某种不爱不恨不在乎的情形相比,我倒是十分知足……”
耶律宣景着迷地盯着那双狭长的凤目,并不在乎其中其中燃烧的是熊熊怒焰……
比起憎恨他更加无法忍受的是漠视,至少此时他眼中映出的是自己的影子!
“你……”一句话,说得萧仲玄僵愣在当场……
不爱…… 不恨…… 不在乎……
也许,他最初就用错了方式……
第九章
包拯一行人离了东京汴梁,因奉有圣旨在身,此行又事关重大,一路上不敢有丝毫耽搁,终在一月之内赶到了雁门关。
此前三关统帅狄青已然接获京中消息,算得几人大约将至,便暗中派了结义兄弟石玉出营在途中等候。
包拯与狄青本是旧识,自然也知石玉与元帅乃生死之交,必可信赖;于是未在城中停留,当晚便随石玉一同入了前方大营。
到了营中,石玉按狄青事前吩咐,暂时不惊动其他将领,直接将几人引至元帅中军大帐之内……
那狄青狄元帅乃是忠烈之后,又是太后之侄,身为皇亲,却是为人梗直,铁x_i,ng无私,智勇双全;只因当年曾遭当朝太师庞吉陷害,险些x_i,ng命不保, 其间幸被包拯所救,还他清白,心中始终感激这份恩情……
如今重见故人,自是激动欣喜……
石玉才掀了帐帘引几人进入,狄青已从桌案之后立起身来,几大步迎上前去,握了包拯的手道:“包大人,自从京中一别,你我已有三年不曾见过面了……”
“狄元帅镇守边关,保我大宋疆土太平、百姓安居乐业,真是辛苦了……”包拯反握了狄青的手也不由感叹……
眼前的三关元帅身着赤色锦绣战袍,腰间系着玉带紫金绦,足下战靴蹬踏……
一派威风凛凛、浩气腾腾!再不是当日那烈x_i,ng莽撞的毛躁青年。
二人叙过几句之后,狄拯身后……
公孙策他早识得,与展白二人却是初次见面。
包拯替几人引荐了,展昭与白玉堂便上前抱拳施礼,道了声“见过狄元帅”,心下佩服不已……
原本便听说这狄元帅号令威严、兵遵将应,是位保国功勋; 此时见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