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婆婆,如此便可。”
展昭谢了那婆婆,白玉堂接言道:“大人,元帅,婉萍姑娘说我二人曾强迫纠缠住她不放…… 我等习武之人不比常人,若当真与人撕打必会如适才孙兵部留下痕迹,更惶论一介女流,怎可能毫发无伤?”
方才他制住孙秀之时曾与展昭有过短暂的目光相触,他果然立时便明白了他的用意。
“说得有理……孙兵部,你还有何话说?”
狄青暗中称赞展白二人智慧过人,转向孙秀问道。
孙秀语塞,不知如何作答,面色青白交错,咬牙道:“这……他们分明是强词夺理!”
“孙兵部,今日时辰已晚,既然此时提不出其他证据,双方所言又各自有理,不如暂时先将他二人交于本帅收押,留待日后再做定夺。” 狄青见孙秀气得眼红,有意在此时轻描淡写道。
“交给元帅收押?可……”
“怎么?莫非孙兵部有何不便之处么?如孙兵部所言,展护卫与白护卫皆为皇上钦封御前四品带刀护卫,跟随包大人奉旨出巡,本帅自然要亲自过问才是……”
狄青乘胜追击,说得孙秀哑口无言,只得悻悻说了句“不敢”,将展昭与白玉堂交由他与包拯带走。
离了孙秀的营帐,狄青急急命石玉直接将展昭与白玉堂引入中军帐内,自己到箱中取了一只瓷瓶,倒出两红两白四颗丹药,二话不说,先让二人将白色两颗服下,又速速请了公孙策来将那红色两颗融入水中化了开来,与二人敷在伤处,方才松了口气,道:
“好险,若再晚去些,二位恐怕x_i,ng命不保……”
“元帅此话怎讲?”
展昭想自己与玉堂皆内力不弱,还不至挨上几棍便马上x_i,ng命不保,狄青方才未动声色,过后却急出一头冷汗,不禁心中生疑。
一旁石玉听了,开口解释道:
“展护卫有所不知,孙秀所用并非寻常军棍,而是他特制的药棍……
他适才若当真用这药棍打你两腿,三十棍打下,
不出三天就会皮r_ou_腐烂,毒传五脏,纵有名医妙药,也难救解啊!”
“好歹毒的伎俩!”
白玉堂闻言,忍不住恨恨骂道。
“这是孙秀制来专门对付异己之用,本帅当年也曾被此物所害!”
“元帅也曾被此物所害?”
听了狄青所言,白玉堂惊问道。
“正是……本帅当年与庞太师结怨,那孙秀就是借故用此物杖责于我,几乎x_i,ng命不保,幸得相国寺隐修大师所救,赐我灵丹妙药,方有今日狄汉臣啊!刚才二位所用之药便是大师当日所赠,称日后必有用到之时,想不到果然应验。”
“原来如此!今日多谢元帅相救,吾等感激不尽……”
“哪里,二位言重了……
我早看出那婉萍姑娘并不简单,只顾请二位监视她的行迹,想不到却被她用计陷害……包大人信赖之人,狄某自然也相信你们决不是孙秀所言的恶人。”
狄青见二人带伤起身,忙伸手相搀,道:“说来包大人当初曾几次有恩于狄某,如今我不求能够报此大恩,只望能在需要之时尽上一份心力;何况二位年少英雄,乃我大宋国家栋梁,狄某又怎能眼看你们遭到j,i,an人陷害却不伸出援手?今日之事,二位便不必挂在心上; 方才我怕误了时辰毒x_i,ng发作才暂时将此事囫囵压下,那孙秀必定不肯善罢甘休,你们暂且安心疗伤,我与包大人定会想出良策还你们清白。”
语罢,狄青又命石玉带二人下去歇了,却不知为何,心中始终难安,直至天明……
“公孙先生,你刚刚说什么?”
“大人一早前去狄元帅帐中商讨解决之策,不想孙秀却突然闯入,称那婉萍姑娘因‘不甘受辱’自尽了……
此刻大人与元帅正前往查看,大人吩咐王朝马汉传话与我,立刻来告知展护卫与白护卫,提早做好应对的准备。”
“可恶……一计不成又施一计……让白爷爷与他当面理论,到看看孙贼究竟意欲何为!”
听了公孙策一番解释,本就为前日之事心中恼火的白玉堂气得一把抄起案上的雪影就要转身出账,却被展昭拉住了右腕……
展昭低低叫了一声便未再多说其他,心知白玉堂已经忍了又忍,只是一时怒气冲了上来才会如此冲动。
此刻并不需要他多言什么,他自然明白轻重。
感觉到那手中传来的温度和力道,白玉堂停在了原地,沉默了半晌,深深吸了几口气,暂时平息下胸中翻涌的怒火,这才缓缓转过身来。
“先生,大人那里……可有什么吩咐?”
见白玉堂已经冷静下来,展昭开口问道。
“大人只说不必慌乱,有他在此,断不会让你们平白遭受冤枉……”
公孙策上前,只是一句话尚未说完便闻帐外一片嘈杂,接着就见狄青、包拯、孙秀三人先后走入,面色俱是十分紧绷,似乎此前已有过一番争论。
孙秀一见公孙策也在此处,双眼一眯,语带讥诮道:“我说适才怎么不见公孙先生跟在包大人身侧,原来在此……
先生特意来看望展护卫和白护卫么?真是巧啊。”
“公孙策见过孙兵部,狄元帅,包大人……”
公孙策听出孙秀话中有话、意有所指,却也不急,施过礼后,不慌不忙地合起事前放在案上的药箱,道:
“展护卫和白护卫有伤在身,在下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