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好酒!”
“这是自然,白爷爷最爱之物岂有不好的道理!”
好大的口气,这人当真是霸道得可以!
“白兄偏好这杯中之物?”
“x_i,ng情中人当然偏好杯中之物!”
“杯中之物自是诱人,只怕一不小心就醉了过去。”
“醉了过去又有何不好?偶尔醉上一场,岂不畅快淋漓!”
“展某只怕贪杯误了正事——”
“你的正事不就是寻回三宝?小酌一番,误不了你的公务——”
………………
………………
“你身在江湖,自由自在,为何偏要入那公门,与一群j,i,an臣贪官混在一起?”
“也不尽然……”
“哦?是吗?”
“朝中贪官虽多,却也有如包大人一般耿直清廉的好官。”
“如此说来,你并非效忠皇上与朝廷,而是效忠包大人了?”
“展某心中只想忠于公理,而非某人。”
“说得好,我白玉堂最佩服的便是怀有侠情傲骨之人!”
“不敢当——”
“有何敢不敢当,白爷爷自认也是有此侠情傲骨的好汉,有谁胆敢不承认?”
………………
………………
于是如此这般,喝到半酣,展昭眼见白玉堂面上微红,双眸半敛,无端又多了几分熏然的风采,想他不久便会倒了,却不知自己此时也是脸上红成一片——
“白兄,你不能再喝了,真的会醉——”
“谁说白爷爷会醉?区区一坛而已!”
“可是——”
“猫儿你休要罗嗦,我们继续——”
“诶……好。”
拗不过白玉堂,展昭只好继续与他对饮——
直到——
饮尽了最后一滴酒,再也控制不住沉重的眼皮,身子一软,沉沉睡去。
“不是吧?真的醉了?”
白玉堂推了推倒在身边的展昭自言自语地嘀咕道——
“睡得好香……呼……一夜没睡,当真累了……我也睡上一会好了——”
如此想着,他也两眼一合,睡了过去。
中篇 醉相交
陷空岛?卢家庄
初夏时节,带着潮s-hi气息的清风不断徐来,鹅绒绒的芦花掀起层层洁白的絮潮,带来阵阵飒飒之声,时起时伏,竟也如同人的心绪一般,难以平静。
芦花盛开之时,本该是陷空岛一年之中最美好的光景——
但此时抬首望去,卢家庄内却只剩下一片断壁残垣与几间在烧得焦黑的土地上临时搭建起来的简陋屋舍;脚下踩的是昔日曾经回荡着兄弟们豪情朗笑的五义厅的残骸;不远处那如碧的翠竹林、林中婉转叽啾的雀鸟儿皆已在几日前那一夜之间化为乌有;身后房中隐隐传来婴儿稚嫩哀戚的啼哭之声,令面对着这满目创痍的家园的人心中更添几分悲愤难平的怒意!不由分说,手中刚刀已经直直指向被逼至院中与自己有着“毁家灭子”之仇的“凶手”——
“卢岛主,请你们听展某解释——”
展昭向后连退几步,避开卢方那杀气腾腾的一刀,仍然不愿让巨阙出鞘——
卢方并没有错,一切都是涂善的y-in谋!
他只想尽量争取一个能够澄清误会的机会,不要让j,i,an贼的离间之计得逞!
“去你的!别以为你有所谓『圣命』在手就可以随便杀害一个无辜的小孩!”
x_i,ng子梗直的徐庆早已气红了双眼,哪还容得展昭解释?一双铁锤凶狠地劈头便砸了过来——
“姓展的,我先锤扁你!”
“住手!”
一柄粲银耀目的宝剑突如其来地c-h-a入二人之间,挡住了徐庆暴躁索命的一击——
只听得“锵啷啷!”一声巨响,两强相碰,煞时间火星四s,he!
力大无穷如徐庆,竟也被当即被震开了三四步——
“老五!”
“五弟!”
四位兄长不约而同地怒目圆睁,难以置信地看向白玉堂,异口同声地喊道。
“大哥,展昭是我救回来的,今天发生这种事,我要自己了断,你们全部不要c-h-a手!等我杀了他,我再向你和大嫂请罪!”
白玉堂喝止了还要上前的四人,缓缓转过身面对展昭——
“白兄——”
展昭一怔,望进白玉堂的眼中,希望能找到哪怕一丝信任。
“展昭,亮剑吧——”
白玉堂仿佛整个人凝了一层霜般,沉沉地开口,回望着展昭,一双漆黑的眸子深不可测。
“白兄,卢岛主的儿子真的不是我伤的!”
展昭急道——
急,他从未如此“急”过!
自入公门以来,被人误会何止一次两次,但他始终相信——
大丈夫只要行事光明磊落,自可俯仰无愧,傲然挺立于天地之间!
可是惟独玉堂,他决不能让他误会!
他要解释,无论如何也一定要解释清楚!
可惜,雪影那冷冰冰的寒光已经无情地毁灭了他心中最后的希望——
“废话少说,亮剑吧!”
不留余地的话语,透出的是预示着决裂的冷凝——
“白兄——”
展昭历经磨难却始终清朗如初的眼中此刻真真切切的出现了一抹化不开的苦楚——
心,在此刻狠狠纠结抽搐了起来——
已是痛极!
“再不亮剑,别怪我剑下无情!”
刺目的冷芒堪堪迫到了眼前,逼得展昭不得不一咬牙关拔出巨阙,抵挡白玉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