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十三叔父,你老人家怎么亲自来值守了?”杨恭仁惊讶地说了一句,就证实了这老头所言非虚。1~2⊥3di点
这是怎样的人?
杨王氏与杨舒越都不曾说过,杨如玉的讲解里也没有。而此人自称是杨雄的嫡亲弟弟。照理说,应该会出仕为官,但是他默默无闻,若非今日跳出来,怕是任凭谁也不曾见过他。
这样的人,不是草包,而是杨氏的大长老,或者是比杨雄更厉害的存在。因为早在寒门开始崛起,贵族豪强们发现名门不能只手遮天后,就成立了长老会,。长老们以家族联姻的方式,将各大豪门结成了联盟。联盟一举一动都由各家族长和长老会成员共同商议。
各大家族的长老,都是从小选拔的。不仅人顶顶聪明,还得耐得住性子,有所擅长。可以说,能入长老会,比能当家主更不容易。也可以说,长老会的长老们肩负家族兴衰,比家族具有更大的权力。
弘农杨氏,几百年的豪门望族,其长老会也是不容小觑。只是长老会的成员都保持神秘,鲜少出现。普通的杨氏子弟,也只是知晓有长老会,并不曾见过这些长老们。
因此,这杨博是怎样的人,在长老会里处于什么地位,谁有不知。
江承紫略略蹙眉,暗想:这杨恭仁先前所做的一切,对六房的帮助都是虚假么?
她凝神继续静听,杨博对杨恭仁说:“本不闻窗外事,这弘农杨氏的安保也交给四房的小子在历练,但六房回来了,我不得不亲自部署。”
杨恭仁没说话,杨清让倒是很有礼数地说:“多谢十三祖父对六房的厚爱与关怀,晚辈们不才,在这凉寒春夜,还让十三祖父操心,于心不安,还请十三祖父回去休息吧。”
“早听闻六房这嫡长孙聪敏懂礼,今日初见,果真如此。”杨博说。
杨清让又说:“是旁人抬爱,十三祖父是自家人,可莫要让清让如此骄傲。”
“谦虚甚好,甚好。”杨博笑道。
杨清让又说:“十三祖父,方才失礼之处,还请原谅晚辈,实在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上一次入蜀中,贼人劫杀我六房,处处凶险。那些贼人也自称是祖宅之人,是老夫人指派。”
江承紫听到这里,暗暗赞叹:大兄真是好样的。
“呀,这事我也听说了。好在大理寺彻查,是芳沁那贱婢搞的鬼,算是还了杨氏清白。”杨博接过了话。
“正是。万事有朝廷。”杨清让朗声说。言下之意就是:你就别跳了,万事都有朝廷,轮不到你跳。
“朝廷繁忙,旱魃蝗灾,哪能鸡毛蒜皮小事都管?”杨博反驳。
杨清让笑道:“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不劳十三祖父费心。杀鸡焉用牛刀也。我六房的婆子丫鬟皆孔武有力,来一两个小毛贼,瞬间就能收拾了。再者,有蜀王的暗影卫在此,难道十三祖父的护院比蜀王的暗影卫还厉害?”
杨清让不知不觉已让杨博没法回答,他要继续前进,势必是瞧不起蜀王。若是要回去,怕心有不甘。
杨恭仁是什么态度?
江承紫很是期待,但是先开口的却是杨博,他说:“清让,你此话就太孩子气。蜀王气宇非凡,岂能与你一般见识?再者,此事兹事体大,关乎杨氏兴衰,稍有不慎,杨氏怕会满门问罪,还请二位不要阻拦我击杀贼人。”
“十三祖父言重了,屋内不过是几个婆子抓了一个偷盗财物的贼人,那贼人不小心将九姑娘所制作的烟花点燃了。”杨清让说。
江承紫倒是笑了,杨清让也是够能瞎扯的。不过,是过年的时候,她在那里试着做烟花,又找了益州著名的烟花师父学习,杨清让知晓这件事,便用来解释今晚内宅的烟花。
“小事与否,也得要瞧瞧。清让,如今六房这宅子里,住着工部右侍郎,格物院首席,以及承载着杨氏与皇家交好的准太子妃、准蜀王妃。无论是谁出了点差池,天子雷霆之怒,杨氏岂能有好日子?”杨博说。
“叔父,注意言行。”杨恭仁厉声提醒。
与此同时,李恪不悦地反问:“你是在暗骂当今天子乃昏君?”
杨博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说:“蜀王息怒,老朽并非此意。”
“雷霆之怒就要覆灭一个家族,这可是昏君才会做的事呀。”李恪感叹。
杨博又是一阵解释,杨恭仁喝道:“叔父,你年事已高,夜里风寒露重,早些回去歇息吧。”
“小孩子不懂事,你作为杨氏家主,却也恁的不懂事?此事兹事体大......”杨博不悦地训斥杨恭仁。
杨恭仁毫不客气,道:“叔父,说到底你不过是个没有官衔之人,不要失了杨氏礼数。”
“失了礼数,总比葬送了杨氏好,大郎,你这两年越发活得回头去了。”杨博毫不客气。
杨恭仁笑了一声,道:“回头去看看未必不好,至少清醒,不如旁人糊里糊涂,鼠目寸光,将杨氏置于悬崖而不自知。”
“大郎,你退下。我虽没官衔,却是长辈。”杨博继续说。
“倚老卖老之人,可真是讨厌啊。”李恪感叹道。
“确实。”杨清让也附和。
“叔父,适可而止。”杨恭仁不悦地说。
杨博只不悦地喊了一声:“杨恭仁,你不过小小的家主。”
“你们退下,十三太爷得了失心疯,夜闯朝廷命官府邸,自有官府问罪,你们也要跟着十三太爷发疯?”杨恭仁毫不客气,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