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眉头蹙,道:“阿芝,若我与你说这次的弹劾是小事,你也不会信。看好★看的带v*i文就来就█要耽美⊙网对吧?”
江承紫长身而跪,郑重其事地点头,说:“因此,请秦伯母对阿芝说实话。”
“那你先起来。”秦夫人弯腰去扶江承紫。
江承紫也不固执,缓缓站起身来,眸子还泪光闪烁,映着廊檐下的红灯笼,秦夫人只觉得这女娃楚楚可怜。她轻叹声,拍了拍这女娃的手说:“你也不要太担心。这事虽不是小事,但也不是什么要命的祸端。就凭蜀王的聪明才智,定然不会有事。”
秦夫人尽量让语气平淡,江承紫却是摇摇头,说:“伯母,我知蜀王向来喜欢未雨绸缪,但此番入长安这系列举动却是不寻常。如今,我只想秦夫人与我说实话,我也好应对二。”
江承紫不隐瞒,径直与秦夫人说了自己的想法。
秦夫人没有说话,只是瞧着眼前的女娃。摇曳的烛火映着天边抹的残阳,女娃眸子晶晶亮,眼角是未曾干的泪痕。但这女子分明身姿挺拔,神情没有丝毫的迷茫,全是坚定。
就在这瞬间,她就已整理妥帖,找出逆转的方法了么?
秦夫人很是好奇,便想起自己样不善言辞的二儿子说起这女娃时的情景。那时,秦铭还是军中校尉,还未曾请辞。
被派往蜀中勘察,同行的还是程处默、柴哲威。临行前,大将军秘密交代了任务。
秦铭虽为难,还是答应了自己的父亲。个月后,秦铭归来,便迫不及待地来复命,说:“今次去往晋原县查看,果不出阿爷所料,那边山高林密,又与陇佑道接壤,实在极其适合隐蔽。”
“三郎你怀疑羌人残部真躲在那附近的山区么?”秦夫人询问。
她问完这句,便蹙了眉,实际上,她很最担心夫君的身体,不想他在受人排挤,命危在旦夕之时还让孩子私下去查探羌人残部的下落。但她又不能说服丈夫。丈夫在天下太平为己任这点上非常固执。自打她七岁与他相识,他就是天下为己任,在战场上冲杀完全不顾生死。
“极有可能。”秦叔宝缓缓地回答。
“可,孩儿没法继续去查探。”秦铭颇为沮丧。
秦叔宝叹息声,说:“如今我这左屯卫大将军也没办法去查探,更没办法去干涉这地方的事。阿铭,我看,你帮我修书封与你张三叔。”
“不可。”秦夫人厉声打断父子二人的对话,“你为的是家国天下去修书给地方守备。在旁人眼里就是心怀不轨。”
“哪里管得了这么多?”秦叔宝着急了。
秦夫人还没说话,秦叔宝就急火攻心,口血吐出来,咳嗽得死去活来。
“谁管你,你看看?”秦夫人边心疼,边愤怒。
她心中烧着团火。这团火则是对着那些恶心的蝇营狗苟的名利之人,他们明知秦叔宝心为的是家国天下太平,却还这样提防着。当然,这团火二则就是对着秦叔宝,都快没命了,还不想想这家老小的境遇。
“阿爷,朝廷能人异士众多,他们总是,总是能自己解决的。”秦铭小声地说。
“等他们去,陇佑道又要再起风云了。你看看这两年,在陇佑道上折损了多少良姜。长此以往,日后,若是突厥再兴事端,我们就要腹背受敌。”秦叔宝边咳,边说。
“或者,或者不久,不久就可以解决吧。”秦铭又小声说。
秦叔宝没理会,咳得天翻地覆,连续吐出两口血来。
“阿爷,这事就交给朝廷,你安心养病吧。孩儿求你了。”秦铭哭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宁可马革裹尸,怎可老死病床?”秦叔宝好不容易止住咳,又是对秦铭的阵怒喝。
秦夫人火了,就是顿吼:“你这命都快给这天下了,谁人记得你?你以为千百年后,历史还能记下你笔么?”
“我做这些,不是为了名垂青史。”秦叔宝争辩。
秦夫人气得哭,咬牙切齿地吼:“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就爱上你这么头让人操心的犟牛?”
“阿英,这会儿说后悔,晚了。”他平静地说。
秦夫人想要哭,又觉得好笑,眼泪抹得满脸都是。秦叔宝抬起手理了理她的衣襟。
秦铭在旁低着头,虽然见惯了爹娘的调笑,但他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你就不要为难铭儿了,好不?”秦夫人的声音软了下来。
“这事铭儿也办不到。”秦叔宝叹息。
“你也不要想着你那些旧部,张彻虽如今在剑南北道任职,但你也明了军令如山,你不再是他的大将军了。如今你修书封过去,岂不是让他为难?”秦夫人劝解。
秦叔宝叹息声,非常失望,将手中刚写成的练兵图谱狠狠扔出去,喊:“铭儿,你去找你程叔叔来了。”
秦铭看了看秦夫人,没有动。
“老程的性格,你不清楚么?他要知道,非得闹个天翻地覆,于他有何好处?”秦夫人板着脸。
秦叔宝不再说话,显然也知晓程咬金的性格,若是他派秦铭去说这件事,便会将他所受之排挤都让程咬金知晓。就程咬金那性格,定然会闹得长安不宁。若是那般,这去,只会给程咬金带来无尽的灾难。
因此,他不说话,只味生闷气。也就是这时,向不善言辞的秦铭小声说:“也许,会有人解决这事。”
“嗯?”秦夫人与秦叔宝都很疑惑。
秦铭很是不自在地说:“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