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朕不在的这段时日。母后那里,你就多辛苦一点。”
李公公笑的亲切,“这是自然。皇上尽管放心,奴才自当做好分内之事,包括逗太后娘娘开心。”
柳铭宇从那一堆折子中抬起头,眉目清冷,不苟一色。李安敛容,认真听着。
“明日吩咐下去,朕不在的时候,朝中大小事,皆由交予相离和叶勋代为处理。”
“是。”
“下去吧。”
“皇上,有一事不知……”
“说。”
“再过几日,便是韩大人五十寿诞。按照每年惯例,玉儿小姐都会邀请您到韩府去共贺的。不知今年,皇上意下如何?”
“玉儿来过了吗?”
“午时来的。让奴才问下您的意思?”
龙椅上的人施施然道:“当然要去。”
“……”
“朕也有段时间没见玉儿了。”某人轻笑,“正好借此机会去看看她。”
韩骞,前任相国,前不久刚被削职,左迁三品。就在朝堂之上,满朝文武面前,由皇上亲口下谕。
虽则韩大人咎由自取,奈何面子哪圣上。李公公默默为生贺那日的二人捏把汗。谁都知道,韩大人自打那日被皇上贬职后,一直以病假为由不上朝。皇上亦对其不闻不问。
‘自己老爹被削职,亏得玉儿小姐还能这么从容地来找皇上。’李安想起了日间见到的韩玉儿那张笑嘻嘻的脸,心下暗叹。
“皇上,夜已深,您不——”
“下去。”
李公公闭嘴,俯首退出御书房。
柳铭宇看了看桌上满满的折子,身体不自主向后贴去,靜靜地靠在了椅背上。
窗外,月明星稀。
翌日,雨湘楼。
一间雅致有别的房间内,屏后弥绕的朦胧水雾中,散发着似有似无的花香。女子如雪的肌肤在被水汽打湿后显得格外柔嫩欲滴。
吴娘坐在外间的凳子上,嘴角挂着笑。很有耐心的等着里边的人沐着花瓣浴。
“妈妈。”
里面的人柔声喊到,吴娘立时喜得回头看向里间,“女儿你决定了?”
“我答应你便是。”
吴娘惊喜,兴奋地拍了拍桌子,大声笑道:“不愧是我们雨湘楼的花魁西施,妈妈没白疼你。”
“只是我有一个条件。”里面的人说道。
吴娘甩了甩秀怕,笑的直爽:“说。只要妈妈能做到,绝对满足你。”
里面的人嘴角向两边扬了扬,“无妨,这个条件,我自会处理。妈妈只需应允便好。”
吴娘看着那道绣满君子兰的白屏障。屏障后的浴桶中,女子悠悠然,正欲亲吻雪臂上的红色花瓣。画面看上去,甚是妖娆。
☆、酒宴逢缘(一)
别山小塾,后院。
“公子,眼下来我们私塾里读书的小学子越来越多了。”飘香将床上的被褥铺地整整齐齐,不时地拍打几下,“万里哥今天说,咱们要不要考虑再招纳一位夫子进来。只有公子你一个人的话,未免太累了。”说到这里,女子转过身,“公子,你觉得呢?”
窗边的人未应声,左手轻轻的拨弄着窗台上的那盆剑兰,右手托着脑袋,袖衫从手腕褪到了臂肘,露出了白皙的半臂。状若漫不经心。飘香以为他在想什么,正欲开口,却听男子道:“交给你和万里着手便好”。
飘香摸了摸胸前的大辫子,好笑道:“公子,我以为你又走神了。”
楼七烨回头看她,笑了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