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仅于喘息之声。
“这样的力道够吗,要不要重些?”他低声问,手劲分明放松了些。
手蓦地被按住,赵肃没说话,覆在他手背上的手却抓紧了些。
皇帝轻轻勾起嘴角,俯身在他唇边烙下一吻,沿着唇角轮廓细细舔舐,再探进去。
对方因为喘息而微微张口,瞬间便被吞没,朱翊钧食髓知味,越发不肯放人,直吻得对方四肢酸软,这才转移阵地,啃向他耳垂与脖颈。
你可知我想这一天,想了多久?
你可知我苦苦压抑,左右为难,生怕唐突了你,委屈了你,可又情难自已?
你可知我对你的心意?
爱你如父,爱你如师,爱你如友,爱你如……妻。
手下未停,指尖描绘着器官上b-o起的青筋,掌心却紧紧箍住。
赵肃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地挺动,忍不住咬牙:“快些……”
“好。”朱翊钧欢喜地亲亲他的嘴角,“你记得朕是谁吗?”
赵肃闭着眼,没有回答,额头上已经隐隐冒汗。
也许是神志不清,也许是不肯说。
朱翊钧无声笑了一下。
他要让两人的身体,拥有最亲密的关系。
可眼前这人,不是小倌,自己也从来没有把他当成以色事人的佞臣,要是明天醒来,他记起这件事情,必然会因为放不下男人尊严而勃然大怒,届时君臣二人,别说回到之前的关系,只怕从此就要生了隔阂,疏远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
朱翊钧从怀里摸出一盒香脂,手指揩了些许,探向自己后方,先是在周围打转,然后咬咬牙,刺了进去。
帝王之尊,何时做过这种事情,自然万分别扭尴尬。
一根手指,两根手指……
待到觉得差不多了,他满头大汗,抬眼看了看赵肃,对方最要命的地方依旧被他握住不让释放,正是欲火焚身之时。
“肃肃……”
不成功,便成仁。皇帝狠了狠心,一手撑着身体,对准了缓缓坐下。
两声闷哼响起。
只不过一人是欢愉,一人是痛苦。
赵肃循着本能律动起来,朱翊钧直疼得脸部抽筋,不得不一再放松自己的身体。
“慢些……”
过了一会儿,赵肃明显对这样的姿势和速度很不满意,握住他的腰翻了个身,两人姿势瞬间上下颠倒过来,他开始缓缓抽动。
几个来回,朱翊钧便有些吃不住,不停地让他慢些,可药x_i,ng上来,哪里还控制得住,赵肃赤红着眼,早已理智全无,只觉得那处柔软s-hi热紧紧裹住yù_wàng,实在是难以言喻的美妙。
朱翊钧暗自叫苦,他从不知道男人在情事中雌伏的滋味竟是如此难受,最悲惨的是这样的滋味还将持续整整一夜。
赵肃眼神凌乱,想是早已被情欲控制,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半分冷静克制。
被玉簪束住的头发散落开来,垂在两人中间,随着他的抽动而微微荡漾。
烛火燃尽,火光熄灭下去,屋子里一片漆黑,只有外头皎皎月光透过窗纸照入些许微光。
床榻上人影交缠,伴随着压抑的喘息和呻吟。
赵肃醒来的时候,已是翌日清晨,外头阳光大好,连屋里都一片明亮。
他扶着额头,禁不住呻吟一声。
头疼欲裂。
再看房间里,皇帝早就不知去向,被褥凌乱不堪,身上不着寸缕。
仔细端详,床上还有一些白浊痕迹,和血丝。
他顿时僵住。
昨晚……
昨晚二人在喝酒闲聊,然后……
然后他醉了。
再然后呢?
赵肃的记忆有些混乱,要说全然不记得,又还隐约能想起一些,可总觉得不太真实,像是做了一场梦。
梦里,他把皇帝给……
赵肃的表情扭曲了。
欺君要杀头,那么j,i,an y- in 君王呢?霎时间,无数罪名从他脑海里闪现:满门抄斩,株连九族,凌迟,剥皮,人彘……
他呆滞半晌。
如果说自己是酒后乱x_i,ng,那为什么皇帝也不推开他呢?
赵肃闭了闭眼,叹息一声,不愿再深想。
无论如何,那个人是皇帝,是天子,是九五之尊,而自己只是一个臣子。
两人之间,何止天堑鸿沟。
但是,这局面,到底要怎么收拾?
赵肃的头更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呆滞)不对吧,明明是帝王攻,怎么变成臣子攻了?
朱翊钧:为了今晚,朕在酒里下了整整多3倍的药!
作者:可文案上写的明明是帝王攻啊!
朱翊钧:你懂什么,暂时的退让是为了长久的胜利!以肃肃的x_i,ng格,如果被朕上了,他怎么受得了,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心软,然后…嘿嘿嘿作者:…好吧,不过您被xx了整整一夜,没有任何心理上的不适么?
朱翊钧:(大手一挥)没事,朕在历史上本来就是男女通吃的,这叫还原历史,还原生活。
作者:…
第104章
赵肃有生以来第一次碰到这种完全不知该如何解决的难题。
素来冷静自持的他连外衣也忘了披上,就这么坐在床榻上发呆。
直到日上三竿,外头传来敲门声。
“大人?大人!”赵吉连唤了数声不见应答,连旧日的称呼也出来了。“少爷!”
赵肃略略回过神。“什么事?”
“您起身了吗,小的端水来给您洗漱吧?”赵肃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