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哲往上靠了靠,说:“还行。”

袁朗忍不住在他那张脸上用手指轻轻刮了一下,说:“这次的事情我会处理。至于你我给你四天假,你身体彻底好了再归队吧。”

吴哲偏了偏脸,脸有点红。皱着眉使劲擦擦脸,袁朗这个角度看过去就跟一只小野猫擦擦脸舔舔爪那么任性。他拖了个椅子坐到床边听吴哲一本三正经地说:“报告。”

“哟,三十九你可真是记仇。”袁朗随手拿了床头矮柜上的水杯过来喝了一口,说:“伤病期不兴这套,有话直说。”

吴哲这下脸也不红了,瞧着袁朗问:“您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怎么?你很关心?”

“有点。”吴哲转开视线,看着天花板,说:“其实我知道这种事情应该挺严重的,但是我也知道六十二的为人。他很急于求成又很想表现。我的体能方面不过关,但是那么多回我也不是次次都被他压制,他难免有些急,而这有十分,最近大家多少都被你扣了分。会这样也是人的一种正常反应,从心理学……”

袁朗一听他开始把书本上的那套理论知识拿出来就迫不及待摆手打断了吴哲,想板着脸训他两句,但是又被他绷得紧紧的表情弄笑了,他凑过去低声说:“三十九,你知道老a的意思吗?”

吴哲一愣,挑了挑眉尖,说:“还请教官明示。”

袁朗在他头上轻轻拍了一下,说:“齐桓他们无聊的时候会打牌,老a是基地流行的一种玩法,a是总得藏着掖着,最后用来出奇制胜的那张牌。老a就是藏着掖着的那张牌,藏着掖着,才能出奇制胜。”

“……”吴哲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袁朗接着说:“还有第二个意思,你看来有上网聊天的习惯?”

吴哲眨眨眼,默认了。但是也很快反应过来了,“网聊说a是骗的意思,我a你一下就是我骗你一下。第二层意思是兵者诡道,对敌人要a,对我们……他存心让话里有点其他意思--更加要a,老a嘛。”

“这里有个举一反三的家伙。玩笑到此,我们是把刀,我们的训练主要就是把这把刀捅出去再收回来,尽可能不损锋刃地收回来。我保证一点,你们光练这个捅出和收回花费的精力,足够把两门外语学会像母语一样好。”袁朗说这话的时候,表情生动,但是眼底里透着一种自豪和锐气。和以往的杀气不同,就像站在巅峰的人看着下面的人那样。

吴哲抿着唇,看向袁朗。

“所以我会劝退六十二。”袁朗想抽烟,可这里又是医院,他四下一瞅,干脆起身坐到窗边的窗台上,一脚垂着一脚抱膝翘在阳台上。

吴哲一下子想坐起来,但是身体确实被这样一带又扯动了痛点,只能软了回去。袁朗听见动静转过身,说:“有什么问题?”

☆、第六章

吴哲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说:“一定要劝退?就因为这么一个事故?”

袁朗抽了一口烟,他舔了舔自己的牙,想了想才跟吴哲说:“就像我说的,六十二并不适合老a。这里不是一个可以表现、争取的地方。我们能做的就是把自己发挥到极限。然后,将来每一次离开都能活着回来。”

“可是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性格。”吴哲努力说服自己去用平常心对待袁朗,他说:“你不能因为他的一个冲动举动就否定他的全部。”

袁朗认真地点了点头,心想我是没有因为你的娘们叽叽否定你什么。他看吴哲一直这么瞅着他,那眼神就跟铁路开会时上级看下级的那眼神一样,所以他只能喷出一口烟,说:“战场是什么地方?”

吴哲是聪明人,他明白了袁朗的意思,他的意思是六十二并不适合上战场,至少在老a,袁朗一定不会带他去。

因为老a要耐得住寂寞,经得起平淡,必要的时候缩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可能即便他们死伤惨重也不会在任何地方多添一笔。

这样的机制确实不适合争强好胜或者勇于表现。

他了然地笑笑。袁朗斜靠着窗框,窗外是浅蓝色的天,天高地阔,而只有能将心收在最正确的点上的人,才有资格去拥有整片天。

吴哲说:“你又一次让我无言以对,这一礼拜从第一天您站在礼堂里说话开始,您就一直很有理由。”

袁朗笑得特别好看,他一向冷面冷心的样子,这会儿笑得吴哲心里一冷,生怕他在想点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

而事实上袁朗只是因为不用和这小子多费口舌而松了口气罢了。他不急着回去照顾那些南瓜,而且也需要给六十二一点时间。所以袁朗就一直靠着窗抽烟,也不和吴哲说话。吴哲有些困倦,盯着袁朗瞧了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真的睡沉了,就连齐桓进来也没能让他醒过来。袁朗看了看他的点滴瓶,还有两袋,在挂的这一袋已经快结束了。

齐桓蹑手蹑脚走进来,生怕吵醒吴哲那样。袁朗抬抬下巴,两个人就去了走廊。出了门齐桓才笑了起来,可想到吴哲又露出一点忧心忡忡的样子,说:“没事儿?”

“没大事,最近削得狠了,抗体差了点,休息几天就好了。”袁朗手里攥着打火机,这会儿贴着墙蹲坐了下去,表情平和。倒是看着齐桓那样,笑着抬头看他,说:“挺担心?”

“我的疏忽。”齐桓低声说,“我应该看得出来。”

袁朗没事把打火机点上又松开,点上又松开,说:“很正常。”

齐桓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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