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林不明所以,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容鹤抿了抿唇,失笑,“你突然这么明事理我真有点不太习惯。”
谢林也笑了。
他屈起食指,用指节刮了刮容鹤的脸颊。
“时候不早了,去换衣服吧。”
容鹤逃也似地进了衣帽间。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怀里还抱着徐书易送的玫瑰花。这一路太紧张了,他竟忘了扔,这会儿发现,他扔烫手山芋似的把花扔在旁边台子上,又在心里多咒骂徐书易一遍。拉开衣柜,他脱下西装外套,把衣服挂了进去,要脱衬衫时,身后突然响起轻而缓慢的脚步声。
下一秒,谢林从后面抱住了他。
略带胡茬的下巴反复磨蹭他的脸颊与脖颈,谢林的手隔着布料在他身上抚摸逡巡。容鹤太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他使劲推拒谢林的手臂,颤声道:“你不是说不生我的气吗?”
“我确实不生气,”谢林搂紧他的腰,恨不得将他整个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可我吃醋。”
一整晚,容鹤的心像坐过山车似的,急上急下,他累极了,没兴致陪谢林胡闹。他抓着谢林的手腕,用力往下推,谢林不肯,弄皱他衬衫的同时,鼻子贴在他颈侧一嗅一嗅,贪婪地闻他的味道。容鹤心里又烦又毛,歪着头不叫他嗅,双手加了力度,身子下意识扭动,想要逃开他的怀抱,谢林抓紧他的衬衫不许他逃,一不小心用力过度,将容鹤狠狠掼在衣柜上。
脊背撞击柜门发出“轰隆”巨响,容鹤被撞得五脏六腑几乎移位,胸腔里一股气流涌出嗓子眼。下一秒谢林捏着他的下巴吻上来,把他的闷哼和痛楚全压了回去。
舌无所顾忌地侵入,舔舐容鹤的齿列,更反复搔刮容鹤的上颌,勾出容鹤体内蠢蠢欲动的酥麻感。身体早有了自己的记忆,只是一个吻就能勾动情欲,容鹤的抵抗有些弱了,手指不知在抗拒还是在引导着谢林抚摸。谢林把他压在衣柜上,扣住他的双手,将他的双臂拉到耳侧,与他十指交缠。他不再抚摸容鹤,似乎有自信仅凭一个吻就能让容鹤沉沦。舌尖刮过容鹤的唾液腺,刺激容鹤分泌出更多唾液,他含着容鹤的下唇吮吻,无法吞咽的唾液顺着嘴角流出,在下巴上蜿蜒出一道淫靡的水渍。
容鹤闭上眼睛,内心深处有个魔鬼般的声音在不断地引诱,叫他投入,叫他享受,只要抛弃理智,沉迷在对方的侵占与占有中,就可以尽情享受xìng_ài的美好。他几乎要听从了,却总在滑下深渊的刹那即刻醒悟,给予虽然微弱,却实实在在的抵触。谢林知道自己没有完全征服他,虽然他的抵抗弱得可笑。他松开容鹤的手,把他的衬衫从腰带里拽了出来,略带老茧的手掌探进其中,如抚摸古董玉器般抚摸容鹤柔滑的肌肤。
衬衫的剪裁过于合身,这使得谢林的抚摸只能停留在腰际,再往上一点都不行了。他低下头,两手并用,想要解扣子。扣子很小,又是透明材质,他正在情欲蒸腾的时候,还未解开,便忍不住抬头与容鹤接吻,因此心烦意乱解了许久,扣子还是好端端系在扣眼中。耐心耗尽,他干脆抓住衬衫两边,大手一扯,扣子绷得到处都是,在木地板上发出“嘣嘣”的声响。
他满意地抚摸容鹤的胸口,重新与容鹤接吻。唇舌虽然还是温柔的,但细节的粗暴反倒更能说明他内心真正的情绪。容鹤心中更怕,他知道在谢林盛怒时与他做爱不是个明确的选择,他侧过头,躲开谢林的吻,双手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他进一步动作,用毫无底气的声音尽量温柔地哄他:“我真的有点累……谢林,我们……明天做好不好?”
谢林的唇在反复接吻中变得湿润极了,他任由容鹤抓着自己,双眼近距离地与容鹤对视。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谢林有些邪气地笑起来,“你要听话。”
他咬住容鹤的唇,尖牙刺入柔弱的口腔,叫容鹤疼得微微眯起眼睛。手指飞快动作,抽出容鹤的腰带,把容鹤的双手捆在一起。容鹤不停挣扎反抗,可身体已经完全落入谢林的掌控。谢林解开西裤扣子,拉下拉链,已然在热吻与爱抚中兴奋起来的分身把内裤撑起一个鼓鼓囊囊的形状。
谢林爱怜地抚摸着那里,他低下头,与容鹤额头相触,眼睛却盯着容鹤包裹在内裤中的分身。恰到好处的轻抚与套弄结合,指甲时而略带恶意地搔刮顶端,容鹤的腿很快软了,绷紧的脊背也松弛下来。呼吸急促,他不自觉地望向谢林,下身传来的刺激感叫他眼中水汽弥漫,整个人看上去脆弱而动人。谢林微微扬起头,在他脸颊落下一吻,他难耐地闭上眼睛,睫毛都被水汽沾湿了。这副样子能令任何一个男人疯狂,谢林本以为这是自己的独占,没想到却由于自己的疏忽,被徐书易窥到。
对徐书易,他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对容鹤,他咬牙切齿喝下好一坛陈醋。
他把容鹤翻了个身,推倒在一旁的台子上。那台子探出墙面,本为两人更衣时放东西所用,高度刚好到腰,墙上镶一面镜子,供两人整理衣装。谢林叫容鹤双手撑在台子上,抬高臀部。黑色内裤勾勒出挺翘的臀部线条,十分适合后入的体位,谢林一把扯下他的内裤,在那肌肉紧实的臀峰上重重打了一下。
臀肉轻颤,弹性十足,谢林本想打他一下,以示惩戒,可这样一来,他再也收不回手。十指在毫无赘肉的臀上反复揉捏,时而猛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