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星痛苦地拍了拍头,无缺的孩子,统一喊邀月作“祖母”,喊怜星作“奶奶”(怜星呐喊:方向不对啊!!!),偏生这小姑娘不知中的什么邪,每次都喊邀月“奶奶”,喊自己“二奶奶”,小孩子口吃不清,有时候简略起来,直接喊“二奶”!愁坏了这当(二)奶奶的人。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称呼的时候。
怜星看着花思月手里的书,眼神锐利。
花思月见瞒不过去,磨磨蹭蹭地走出来,踮起脚把书往书桌上一放,低头对手指道:“…我只是听说这里有上好的武功秘籍,想来瞧一瞧…”
怜星抽了抽嘴角,收好书本,蹲下去哄花思月:“思月啊,要学武功,找你奶奶去啊,她的武功可好了。”
花思月忽闪着大眼睛道:“就是奶奶叫我来这里的啊,她说这里有上好的指法,但是二奶奶总是欺负她不给她,我若拿了给她看了,她就掌法剑法都教我了。”
…指法…
怜星深吸一口气,抱起花思月道:“大奶奶骗你呢,我这里什么也没有,都是四书五经,就是你爹平常喜欢念的‘道可道,非常道’(这是四书五经么…)之类的,你大奶奶最不喜欢了,乖,去前面玩,晚上给你做双皮奶好不好啊?”出门,左转,花园门口,交给奶娘,搞定。
转身回到书房,做贼似的关门,从怀里拿出书,把外面写着“诗经”的封皮拆开,对着里面的图画看了半晌,又把在花园里看的那本书拿出来,两相对照揣摩,间或发出一声会心的笑声:“…指法…”
冷不防一人冷冷道:“大白天,看什么看这么入神?”
不由得一吓,飞快收起书,笑道:“自然是三纲五常,为夫之道。”
邀月脸上微不可见地一红,状似无意地扫过怜星手上的书,问:“思月呢?我方才还见她在花园呢。”
怜星笑道:“我叫她去前面玩了,晚上给你做冰皮双皮奶。”
邀月冷笑道:“顺水人情倒是做得熟练。”
怜星道:“诶,你又不在这里,怎知是顺水人情?”
邀月一时语塞,恨恨地瞪了怜星一眼,转身欲去,谁知怜星拦腰抱住她,笑道:“我新悟出来一套指法,娘子可要学习?”
邀月恼道:“你这不正经的,镇日就知道看些下流东西,谁要和你学习啦!”
怜星吃吃笑着,抱着她放到书房的榻上,伸手在她下巴上一勾,道:“你不想学,干嘛叫思月来偷书?”
邀月道:“我若想看,自然自己来拿,思月想看,自然也来拿便是了,作什么说偷那么难听?”
左右言他,就是不肯承认。
怜星也由她,就放她坐在榻上,手指下滑,轻轻松松消解了她接下来的话语。
邀月两颊飞红,呼吸渐重,坐着便去解怜星的衣带。她一心想要攻坚,可惜技不如人,没等探到目的地,敌军已经长驱直入,直捣黄龙,她气喘吁吁地抖了几下,满心的愤懑,都渐渐化成一声轻不可闻的娇嗔:“老不正经!”
春日午后,燕子衔泥飞过屋檐,望见一室春光,翅膀一抖,撞上黑瓦。
而前院花思月乘着奶娘不在,从衣襟里取出一本《大学》,交给扒在她窗口的小人儿:“姐姐,指法。”
女孩白净的小脸上纯良的笑意,晃花了人眼。
作者有话要说:月受就是脸皮不够厚==
☆、番外之武林盟主
邀月六十岁生日的时候,我们收到了一封信。
信中说,我们是武林里德高望重的耆老前辈,如今武林里缺少能够提拔后辈,发扬前辈光彩的掌舵人(其实就是除了我们以外木有什么合适的武林高手\(^o^)/),请求我跟邀月担当武林盟主一职。
我不自觉地摸上脸,对着镜子照了照,觉得我有那么老吗?
但是邀月很开心,这些虚名、外界的敬重,她是很在意的。
我也就由她。
武林盟主有自己的院子。
在金陵。
我们过去住了一个月,处理了事务如下:
1.峨眉派女弟子一恒哭诉青山派弟子明月调戏于她,必要明月娶她。明月,女。我见到她,刚想劝她几句,就见一恒梨花带雨地对我们诉说她与明月的感情长达一个小时,末了总结:“二位盟主当年一场婚礼震惊天下,想必是能体谅弟子的苦处的。求盟主成全!”
…这事我们管不了啊…
2.以好南风出名的当朝丞相王训邀请喝茶五次,邀月掀桌五次。